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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藉助我接觸到的每一個人的存在來證明。”
李小語聽不懂,她無從感受許半生的心理,但是她卻知道許半生的艱難。
“那麼方琳在你眼裡是什麼?”
許半生微微有些出神,很快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他說:“你需要關心螞蟻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麼?”
李小語茫然的搖頭,根本不知道許半生在說什麼。
“我們眼中的螻蟻,其實和天道眼中的我們毫無二致。天道是不需要喜怒哀樂的,它不會因為方琳的放‘浪’而厭惡她,也不會因為有人日行一善而喜歡那人。我和這個世界之間不存在因果聯絡,必須由我自己來建立,所以我從某個角度來說,和天道一樣,不會因為方琳曾經的作為對其厭惡,我只需要藉助這件事和這個人,與我建立足夠的因果聯絡便可。”
“那麼天道有什麼用?善不獎惡不懲,那為何還要勸人為善?”
“天道的作用在於維持平衡。世間若沒了惡,也便沒了善,沒有厭惡,又何來歡喜?任何一種惡的存在,都是為了保持善的存在。西方有個哲學家曾經說過,存在即合理,這是他感應到天道得到的體悟。從維持平衡的角度而言,惡甚至比善更加重要,一惡往往引數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是我道教至典中的話,其實也就是這個意思。聖人尚且知道惡甚至比善更加重要,天道又如何會不知道?”
李小語愈發的茫然,突然有所領悟,問道:“那你豈不是已經成聖了?”
許半生苦笑搖頭,道:“我連人都不算,又怎麼可能成聖?”
李小語不語,只是默默的將車停在了路邊。
下車,走到後座,拉開車‘門’,李小語鑽了進去,靠在許半生的身邊,雙手緊緊的環住許半生的腰身,將腦袋枕在他的‘胸’口,絲毫不顧自己豐碩的雙‘胸’擠壓在許半生的身上會給他造成什麼影響。
“這樣,你是不是就能感覺到你的存在了?”李小語幽幽的問到。
許半生笑了,李小語理解的不完全,但是終於理解了一小部分。
輕輕的撫‘摸’著李小語因為環抱自己的姿勢而‘露’出的半截後腰,面板微微有些涼意,滑膩的彷彿隨時能把許半生的手彈開。慢慢的,許半生的指尖感覺到來自於李小語身體內的一絲暖意,這一****的暖意逐漸放大,在許半生的心裡投下了一枚石子。
良久之後,李小語稍微鬆開了一**兒許半生,仰臉看著他那張好看卻蒼白的臉,問道:“為什麼要那幅字?不全是為了因果吧?”
許半生笑了,雖然他還在為自己明天是否能夠繼續存在這世界上努力,但是,至少他已經找到了一個能夠明白他內心十之一二的人。
李小語已經越來越接近許半生的內心了,現在只是有默契,以後她會越來越明白許半生。
“那幅字裡有極為強大的生機,啟功先生將他一生的生機,都注入到了這幅字裡。所以,他才會在完成這幅字之後,徹底斷絕生機,離開人世。”
李小語一愣,推開許半生,滿臉疑‘惑’的問道:“那豈不是說方琳讓啟功先生寫這幅字,是害死了啟功先生?”
許半生搖了搖頭,道:“從現象上看或許如此,可卻又並非如此。將生機注入這幅字,是啟功先生自己的選擇。他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臥榻多年,若非這幅字,也調不起他如此強大的生機。他將全部的生機注入到這幅字中,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沒有人能夠‘逼’迫他。我想,啟功先生當時應該是明白了生與死的道理,徹底勘破了天道,才會有這樣的選擇。從結果來說,方琳託人讓啟功先生寫這幅字,的確導致了他的死亡。可是,若非方琳,啟功先生也感悟不到這澎湃強大的生機。得到一些,自然也要付出一些,這是平衡。”
李小語似懂非懂的**了**頭,又問:“你是在‘門’口看到‘門’楣的時候就知道了這些?”
“‘門’上的招牌,畢竟只是拓印下來的字跡,不可能傳遞啟功先生留下的強大生機。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影響,給了那幅字牌一些氣場,就好像為字牌開光一般。那幅字牌也算是一件很粗鄙的法器了,只是少了些生氣,不受控罷了。我感覺的到,那字牌並非人為開光,而是被原作影響了。一幅能夠為拓印作品開光的原物,一定擁有很強大的力量。在當時,我並不知道這是啟功先生將畢生生機注入的緣故,所以我才會要求妙然幫我討要這幅字。”
“你自己開口不也一樣?我看那個方琳對你和石予方饞涎‘欲’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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