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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巧的一個轉身,許半生腳下畫圓,身體側了過來。
而後,他右手手背一掌拍向飛向自己的常區過。這一掌,正打在常區過的心口處,已經被震碎的心脈自然不可能再碎一次,但是,常區過的屍體卻被許半生這一掌拍回了第二名道士那邊。
前邊那名道士側退兩步,一掌將常區過的屍體拍落在地,隨即扭頭瞪了另一名道士一眼,似乎對他以此完成了一次對許半生的攻擊十分不滿。
“無量天尊,貧道崑崙韓堪。還望許真人看在貧道的份上,饒恕崑崙劣徒清逸。”毫無疑問,清逸便是朱子明的道號了。許半生轉過身,還以稽首,道:“原來是玉虛子道友,朱子明是你一脈?”
關於韓堪,許半生還是聽過的,事實上國內道門之中稍有名氣之人,他沒有一個是沒聽說過的。林淺教了他十八年,這十八年裡,早已將國內道門,甚至其他國家道門的一些著名人物的名諱都告知許半生,省的許半生今後入世,遇到這些道門中人,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韓堪是崑崙派七大長老之首,也是崑崙門下除了掌門元青子龍潛坤之外的第二號人物。
身後那人顯然不會是崑崙掌門,但是讓七大長老之首親自前來,也算是給足了許半生面子了。
韓堪看上去雖然只有五十歲附近,但是許半生知道,此人其實已經七十多歲的高齡,只不過修道有術,是以容貌顯得年輕罷了。這就像是幾乎沒有人知道林淺的真實年齡,而林淺看起來,也不過五十歲上下的光景。
韓堪身後那人,看上去倒是比韓堪還要大上一些,不過許半生卻知道,崑崙玉字派這一輩,年紀最長的便是韓堪,但他卻不如上一代掌門玉靖子拜師早,所以掌門之位是輪不到他的,在玉靖子仙逝之後,他便成為了七長老之首。
以許半生的年齡,喊韓堪一聲爺爺都不為過,但是若是論起輩分麼,林淺與韓堪的師祖早年間有些交往,平輩相交,許半生甚至可以在韓堪面前以長輩自居。
不過許半生實在沒什麼興趣佔這種便宜,毫無意義,是以也只是以平輩相稱。就好像朱子明一樣,若真按照林淺與韓堪師祖的交往論輩分,朱子明又是韓堪徒孫輩的,許半生就該是他曾祖輩的了。而許半生縱然和朱子明是敵對的立場,他也不過是跟朱子明平輩相稱而已。
韓堪微微一笑,回答說:“清逸是我崑崙掌門的親傳**。元清掌門本想親自前來,無奈教務眾多,只能命貧道代勞,還望許真人見諒。”
許半生也笑了笑,道:“我並未出家,玉虛子道友還是喊我許半生吧。”
玉虛子有些為難,心道真要論起輩分,你還算是我長輩,我叫你一聲許真人,林淺也沒得挑剔,其他道門也不會說閒話。可我真要是直呼許半生的名字,這就不合適了。
盤算了一下,韓堪還是遵循了世俗的稱呼,道:“許少乃人中龍鳳,又是林淺真人親傳,想必不至於和清逸計較。今日之事,實乃清逸之錯,他誤聽小人讒言,這件事,實乃本派棄徒常區過在清逸面前搬弄是非。清逸作為本派首席**,被其禍亂了道心,從而做出這等糊塗之事。還望許少多多包涵。”
許半生還沒說話,李小語便冷哼一聲,道:“今日若許半生被你那寶貝徒孫亂了道心,你也敢在林淺真人面前說請他包涵麼?”
韓堪身後那人看來脾氣修養都不太好,聽到李小語這話,立刻瞪起了雙目,道:“小丫頭,你怎敢如此對我師兄說話!你師門長輩沒有教過你長幼尊卑麼?”
韓堪回過頭,又看了那人一眼,急忙道:“我這師弟是個火爆脾氣,還望移花宮少宮主切勿見怪。今日之事是我崑崙有錯在先,現如今始作俑者已經伏法,還望許少和李少宮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他計較。容我帶此子回山,必將嚴加管教,嚴懲不貸。”
很明顯,韓堪比他身後那人更清楚李小語的身份。移花宮宮主那也是跟韓堪等人平輩的交情,李小語這樣說話,雖然有些冒犯長輩,可終究也算不得大過。
那人只知道李小語是移花宮的傳人,卻並不知道李小語竟然是移花宮少宮主的身份,聽罷之後,縱然依舊怒意滔天,卻也只能強自按捺。得罪移花宮傳人和得罪移花宮下一代宮主,這絕對是兩碼事,饒是崑崙掌門在此,怕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李小語還待開口,許半生卻對她搖了搖頭,隨後道:“這位道友想必便是玉陽子殷定華了,早聽說玉陽道友脾氣最是爽直,今日一見,果然與傳聞一致。不過,玉虛道友說始作俑者是常區過,這好像有所偏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