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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讓狼群產生畏懼呢?
依菩提的神智並不是十分清楚,她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難道是許半生來救她了?卻偶遇狼群,那些狼群自然是不敢對許半生有任何覬覦之心的。可也正因如此,按說狼群即便遇到許半生,也絕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在和許半生保持著足夠距離的時候,狼群就必然會被許半生身上那強大的氣息嚇退。
那麼,這狼群又是怎麼了?
小姑娘依舊什麼話都不說,放下食物,倒進了水之後,就轉身離開,連多看一眼依菩提的興趣都缺乏。
但是,依菩提卻在恍惚之間彷彿感覺到小姑娘的手在發抖,倒水的時候,似乎有不少水從壺口被倒在了外邊。
當然,也可能是今晚天太黑,小姑娘看不清楚壺口造成的。
而外邊之所以會黑成這樣,唯一的原因,似乎就是今晚是‘陰’歷月底的最後一天,因為只有這樣的日子,才會沒有月亮。至少,從外邊湧入的空氣,足以證明外邊不是‘陰’天,也絕沒有下雨,空氣乾燥的依舊像是風乾數月的馬糞。
星光也不見,這實在是有些奇怪了。
小姑娘出去之後,依菩提吃了些東西,依舊是腥味很重的羊‘奶’製品。
又喝了些水之後,依菩提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她想著剛才的奇怪景象,外邊一片漆黑,沒有月光,沒有星光,有的只是風聲和狼吼……
不對,沒有風聲,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所謂的風聲,只是依菩提的習慣‘性’思維罷了,她習慣了大草原的夜晚一定伴隨著猛烈的大風,但是今晚,月光星光以及風聲,竟然同時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狼群驚怕的吼叫,外邊出了什麼事兒?
依菩提似乎發現了什麼,但是她側耳傾聽半晌,卻並沒能聽到任何特殊的聲響。
那麼,或許真的沒什麼事情發生吧。
而根據月亮的因素,今天又是月底了。
依菩提清楚的記得,她被老薩滿暗算的前一天,剛好就是月底的最後一天,她是在初一的那天被扔進這個地‘洞’裡的。
難道已經兩個月了?依菩提唯一可以清楚判斷的,就是自己被關在這裡絕對不止一個月了,那,只能是兩個月。
竟然已經整整兩個月了麼?看來,自己真的是要死在這裡了。
可是,那個老薩滿究竟想做什麼?他為什麼把依菩提綁在這裡之後,就再也沒來看過她。不殺不打也不問,僅僅只是關著她。
依菩提並不知道,外邊還只不過是初五而已,她在這裡僅僅渡過了一個月零五天,之所以會沒有月光,也沒有星光,甚至連草原上的大風都已經停止了,是因為烏雲蓋頂,草原上出現了一年都難得一見的古怪天氣。
老薩滿當然知道這並不是真的天氣的緣故,頭頂那黑壓壓的雲朵,是有人刻意的安排。甚至,那都不是雲朵,只不過一層薄薄的,但卻無法被穿透的黑霧。
這是有人在施展巫術的結果,又或者並不是巫術,僅僅只是一種古怪的功法,竟然可以形成烏雲蓋頂遮天蔽日的結果。
最關鍵的,是現在並不是夜晚,而是下午四點而已。
草原上的天,本就黑的極晚,往往到晚上八點多才開始感覺到黑夜的降臨。可是今天,無風無雨,天‘色’卻暗到已經伸手不見五指。給依菩提送飯的小姑娘,的確是手在發抖,遇到這樣的情況,小姑娘雖然口不能言,耳不能聽,她的一雙眼睛卻可以看見這詭譎的風雲,她感到了無比的恐怖。
老薩滿滿臉嚴峻,如臨大敵,從來不離手的法杖此刻更是握得掌心裡滿是汗水。
上一次出汗還是在什麼時候,尤其是因為緊張的緣故掌心冒汗,那是很遙遠的記憶,老薩滿幾乎已經記不清楚了。
他只記得,自己的師兄說要做一件大事,然後便離開了他。他知道,師兄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頂替了另一個人的身份,去了中原,去了江南,去了南方。
師兄沒有告訴過他自己要去做什麼,但卻神秘兮兮的說道,如果這件大事成功了,這天下會大變,從前巫‘門’最鼎盛的時代會恢復如昔,這天下,又將是大巫的天下,佛道二‘門’,乃至於西方的那些所謂聖光修行者,都將成為大巫時代的奴僕。
這天下,本就該由大巫統治,人類這種低微並且渺小的存在,只配作為奴隸為大巫效命。
老薩滿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師兄要做的是什麼事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