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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會兒,許半生拎著被金日旬的軀體踢出去的頭顱走了回來,將那顆腦袋往此刻幾乎已經有一人之高的草叢中一扔,只聽到那顆頭顱再度發出淒厲的慘叫。不過只有一兩聲而已,就很快湮滅。
直到此刻,許半生才緩緩的籲出了一口濁氣,整個人也從入定的狀態之中解除了出來。
看著院中那齊人高的青草,許半生一抬手,一道金光閃過,那把也不知道落在何處的九環大刀自行飛到了他的手中,許半生手握刀柄平平劃出一刀,只見院內的青草便齊齊被攔腰斬斷,夏妙然和蔣怡以及曾文,都從草叢之中露出了半個身子。
許半生微微皺眉,再度揮出一刀,院中的青草幾乎都是齊根而斷,紛紛倒下,這時候,史一航背倚牆壁而坐的身影才顯露在許半生的面前。
許半生問道:“史先生,你沒事吧?”
史一航的聲音顯得很虛弱,但卻很開心,他說:“還死不了,不過短時間內恐怕是再也幫不上你任何忙了。”
這時候,許半生的臉上才重新有了少許的微笑,然後他說:“應該會有一段時間的平靜,茅山派再不敢輕舉妄動,反正也沒有了買家。崑崙那邊總之是不敢明目張膽搞出什麼名堂的。”
夏妙然和蔣怡急忙朝著許半生走了過來,眼神中都有詢問之意,但是二女誰也沒有開口相詢,其他書友正在看:。
倒是許半生知道她們心中都有極大的困惑,開口說道:“金日旬剛才所說的也不算全錯,我適才的確是入了魔,不過此刻又重新走了出來。神也好,魔也罷,不過一念之間。魔也可以成神,而神也可墮落為魔,神與魔,從本質上並沒有實際的區別。他錯只錯在那血色的世界並非煉獄,更不是我之煉獄,那不過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我們所無法想象,也無所適從的世界。我看到了自己的前生與未來,我便是從那個血色的世界中來的。不過,這個血色的世界已經不復存在了,剛才那番景象便是那個血色世界最後殘餘的力量,到現在,那個血色的世界算是徹徹底底的消亡,再也沒有了。你們不必擔心,我不會再出現那樣的狀況。相反,我的實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現在我又重新回到身之境,並且是身之境的巔峰,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到意之境。現在看來,先天或許也並不那麼遙遠。”
蔣怡和夏妙然面面相覷,而半倚在牆根下的史一航,卻似乎對許半生話裡的內容毫不關心,三人都有一個相同的舉動,查探了一下自己體內的氣息,然後,三人同時發現,她們的實力也分別都有不同程度的精進。
史一航本是鼻之境,現在已經穩穩的進入到了舌之境,雖然還未到巔峰,但也已經在巔峰的邊界,他此番也可謂是因禍得福了。
蔣怡和夏妙然本都是舌之境的實力,現在也都抵達了舌之境的巔峰,距離身之境,似乎也只是一線之隔。不過她們也都明白,身之境不像是眼耳鼻舌這四境,這四境只需穩穩的積累便終有一日可以抵達。可身之境不同,若是天才不夠,哪怕到了舌之境的巔峰,也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突破身之境。這是各人的福緣,不可強求。
“剛才那些東西,都是這裡千百萬年來死去的動物或者人類,無需埋藏在此,只需生命在此終結,便一定會在這片大地上留下些微的痕跡。這些生命痕跡十分的微弱,幾乎不會對這個世界產生任何的影響。而金日旬所修的禁法,則是對生命本源的強力壓榨。在無所不盡其極的壓榨之下,哪怕是再微弱的生命痕跡,也都會煥發出很強的生命跡象。是以,它們按照生前的形象被構建出了骨骼,然後金日旬以我佈下的浩氣長存陣吸引而來的天地靈氣,為它們創造了身體髮膚,這才構成了剛才你們看到的景象。你們剛才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大陣之中,已經沒有半點浩然正氣的存在了。”
許半生繼續解釋著,他知道,夏妙然等三人都有著一肚子的疑問,而這些疑問若是不搞清楚,對她們以後的修行將會有著極大的阻礙。
二女以及史一航都微微點頭,其實從曾文之前所說的那句話,他們也多少知道了一些關於這些生物的來歷。曾文說的是亡靈,許半生的解釋就更為透徹了。
二女又將目光投向曾文,她們驚異的發現,曾文比起剛才似乎高了一些,臉龐上也成熟了一些,現在的曾文,看上去已經不像是個十歲左右的女童,而像是十四五歲的少女了。
許半生招了招手,曾文便笑嘻嘻的跑到他的身邊,將腦袋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許半生低頭問道:“透支了幾年的性命?”
曾文笑嘻嘻的說道:“不多,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