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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弦殺人或許會遭到天道的懲戒,可若是對修行者動手,反倒不會讓天道對她有任何的不滿。
在修行者眼裡,朱弦屬於異類,可在天道的眼中,修行者、妖靈等等,都是修行的一份子,並沒有本質的區分。
而修行者之間的爭鬥,只要不‘波’及凡人,天道通常是不會干涉的。
現在的朱弦,已經完全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只要對方的回答不能讓她滿意,她就準備好了先幹掉對方。
老人的表情還是有些‘迷’茫,他搖了搖頭,略顯痛苦的說道:“我沒有必要騙你,我是真的記不起自己是誰。除此之外,其他的我都還記得。姑娘,這個人或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哪裡作惡哪裡結束,你廢了他讓他從此以後做不成男人也便罷了,要了他的‘性’命,對你的修行也是損害。你可以瞞得過天道,卻瞞不過你的本心。遭了這樣的殺孽,對你成就‘肉’身,將妖心轉為道心,是有很大的損害的。”
朱弦一愣,雖然她不太相信老人的話,但是老人所說關於‘肉’身以及道心的事情,她還是信了幾分。
她距離人類只有一線之隔了,這次的歷練,就是她成就‘肉’身最後的關鍵。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對她成就‘肉’身造成影響,而朱弦根本就承擔不起無法成就‘肉’身的後果。
是以即便不太相信,她也產生了猶豫reads;。
老人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口氣,彷彿從中古世紀嘆過來,悠長而深遠,也不知是為帳篷裡依舊發瘋一般的王冬而嘆,還是為朱弦會因此導致成就‘肉’身失敗而嘆。
嘆聲清幽漫長,穿越過整片大草原,在風中‘激’‘蕩’,徘徊,久久不散。
“想明白了沒有?”老人的聲音似乎帶有某種魔力,竟然讓朱弦放下了一部分戒備之心。
朱弦沒有回答,但是卻側開身體,讓開了兩步。
老人微微點頭,佝僂著背,又那麼邁開步伐,極慢卻堅定的朝著帳篷走去。
朱弦沒有阻攔,只是默默的看著老人的背影,似乎極慢,但卻不過須臾,就到了帳篷‘門’口。
老人一揮手,帳篷裡王冬的動作停止了,朱弦能夠聽得見,在獵獵的風聲之間,鮮血噴濺的細微聲響也消失不見。
很明顯,老人已經阻止了王冬的死亡,他使得王冬的動作停了下來,王冬再也看不到朱弦佈下的幻象,而他身體裡不斷噴‘射’出來的鮮血,也隨之停止。
“唉……”老人又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悉悉索索的‘摸’出了一顆‘藥’丸。
‘藥’丸很小,通體發黑,還隱約散發著一股腥臭的氣味。
撩起帳篷的簾子,老人將那顆黑‘色’散發著異味的‘藥’丸扔了進去,帳篷裡的王冬竟然彷彿知道那顆‘藥’丸可以救他的命一般,蠕動著身體,撿起那顆‘藥’丸,放進了口中。
“睡吧,沉睡吧,明天醒來你會感到虛弱,但會忘記所發生的一切。回到家中,休養數月,繼續在這骯髒的塵世之中掙扎,苟延殘喘。”
老人的口中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但是朱弦還是聽懂了他這段話。
無論怎麼看,這段話似乎都不是什麼太好的意思,不過朱弦卻明白,這是老人在安撫王冬已經躁動不安的靈魂,使其平靜下來。唯有如此,王冬才能徹底的撿回一條命。
而搜腸刮肚之餘,朱弦似乎也對老人的身份有了一個模糊的認識reads;。
“你是本地的薩滿?”朱弦問到。
薩滿是大草原上巫‘門’負責跳神祭祀的職務,在大草原上信奉原始信仰的牧民當中,擁有極高的聲望。
一般來說,薩滿不屬於任何部落、氏族,但他們會跟隨某支部落或者氏族生活,成為他們之中關於信仰的實際掌權者。在古代,薩滿甚至於可以掌握整個部落,就連部落首領也會對其言聽計從。
而多個部落或者氏族的薩滿之中,會產生一個大薩滿。
部落裡的薩滿只是極普通的修行者,而大薩滿卻是真正擁有很高修為的人。
到了現代社會,部落逐漸消失,氏族也有很多名存實亡,薩滿的存在也日漸稀少。可這並不意味著薩滿的消失,他們依舊信奉著最為原始的信仰,守護在這片土地之上。即便不再跟隨部落和氏族生活,他們也依舊存在於這片大草原之上。
我行我素,只為了守護草原的安寧。
看過這個老人表現出來的實力,加上老人剛才取出的那顆帶有明顯腥臭氣味的‘藥’丸,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