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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如脊表面上也表現的一切正常,可實際上,他的心底,卻是深深的埋下了一顆罪惡的種子,這種子便是當年那位師兄給他埋下的。
經過這麼多年,許如脊以為自己也已經忘記了這一切,可是今天,許半生一個區區先天,竟然就敢向自己發起挑戰,從前的那些經歷,因為先天攻擊煉氣,可煉氣卻絕不還手這小小的相似之處,就全都重新浮現在腦海之中。
許如脊一下子變得臉色煞白,他的背上,彷彿又出現了師兄那略顯肥胖的身軀,他那醜陋的東西正在自己的體內來回的攪動,讓他痛不欲生。
他的雙眼變得赤紅,看著許半生,連呼吸都有些變粗了。
許如軒此刻也回過神來,怒斥道:“半生你胡說什麼?你怎敢跟你叔父動手,胡鬧!還不趕緊跟你叔父說你只是開玩笑的。”許如軒這也是愛子心切,他豈能不知道一個先天跟煉氣四重天動手的結果,光是真氣的反震就能讓他身負重傷,若是許如脊暗地裡動點兒什麼手腳,以自己的實力未必就能完全看得出來,那許半生可就真的危險了。
許如軒大氣不計較不假,可防人之心,他一直都是有的,尤其是對許如脊。
許半生笑著搖搖頭,道:“擂臺之上本無大小長幼,而且家規定下了叔父不許還擊,我就當是日常練功了。可我這些拳腳,必須落在叔父身上,否則這念頭堵塞,豈不是誤我仙途?”
說的大氣凜然,可實際上是將剛才那番話裡最後的那一句又重新強調了一下,只是更加隱晦了而已。
族長和其餘六名家主臉上的表情就有些莫名的精彩了,他們都聽出了許半生的話外之音。許如脊自以為決斷的還不錯,似乎也對自己的兒子很是嚴厲了,可實際上在其他人的眼中,他的所有行為,都免不了透露出他對許如軒一家的恨意,以及他處處迴護許半謙的心思。
迴護自己的兒子,舐犢之情人人都可理解,可對許如軒的仇恨之意,眾人雖無法言說,但心裡卻總是為許如脊嘆息的。不過是爭奪一個家主之位,勝出固然從此便是一支之主,敗了也絕不該仇視自己的競爭對手,無論如何,這都是家族之間的爭奪,他們這些人,都是親人,都是叔侄,都是兄弟,都是一筆寫不出的第二個許字。
許如軒此前愛子心切倒是忽略了這一點,心思全都放在許半生竟敢瘋一般的要去挑戰許如脊之上了,現在許半生重新強調一番,他也便聽出了許半生的言下之意。
可這又有什麼用呢?只為了把這事兒挑明麼?以許半生的實力,除非許如脊連防禦都不設,只是任憑體內的真氣自行護體,許半生才有可能出點兒氣。只要許如脊防禦加身,許半生就會在每一次出拳的時候都遭到其真氣的反震。
他的太極拳倒是有些用處,只可惜那頂多也就是讓許半生受到的反震之力被消除一部分而已,即便是他能將反震之力也牽引到許如脊的身上,終究是無濟於事,還是會被許如脊的防禦盡數接下的。
如果是許如脊自己出手,他當然可以傷的了自己,但那何止千斤之力?許半生這點斤兩也不可能將其反撥回去啊。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許如軒不解的望著許半生,卻見許半生眼中有著極為自信的光芒在閃爍,並且還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情緒夾雜其中,看來,許半生為了能跟許如脊動手,也真是等待許久了。
但是終究還是無法放心,許如軒依舊試圖阻攔,許如脊卻先開了口:“我的好侄兒,你確定要跟叔父動手?”
許半生點點頭道:“現在是叔父,上了擂臺可就不分叔侄了。不過叔父可別忘記了,這並非尋常的擂臺比試,而是你要代替半謙受刑,我是行刑者,你是不許還手的。”
許如脊哈哈大笑,笑聲之中帶著幾分恨之將出的意味,他心道,老子不還手,難道就傷不了你這個兔崽子麼?你剛才加諸在我家半謙身上的,我都要你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哈哈哈,叔父不會忘記,既然你認為你的念頭要在叔父身上才能通達,那麼叔父就給你這個機會。不過,乖侄兒,叔父我即便是不以還擊,護體真氣的反震卻是免不了的,你可要想好了。”
“半生想好了。”
許如脊望向許如軒,又道:“大哥,這並非如脊所願,可半生侄兒定要如此,擂臺之上,若是護體真氣不小心傷了半生,你不會怪我吧?”
許如軒為人寬厚,可也不代表他就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若是放在以往,他斷然不會同意,但是現在不同了,這半年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