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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許如脊再如何厭惡許如軒和許半生,他也不可能指摘許半生那番話裡有許半謙理解的意思,這孩子絕對是對許半生恨意太重,以至於失去理智,鑽進了牛角尖,引申的太過牽強了。
“混賬東西,你大哥所言,可是句句屬實?”許如脊怒目而視,瞪著許半謙。
許半謙有心辯解,可也不敢公然說許半生篡改了之前的話,許半生剛才所複述的,的確是他倆的原話,真的是一字未改。
他只得粗了脖子,強行辯道:“話雖如此,可語氣聲調卻有不同,此前許半生所言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意思!”
見許半謙還是如此,許如脊也是氣急,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許半謙的臉上,將跪著的許半謙抽的仆倒在地,嘴角都沁出了鮮血,可見這一巴掌之重。
“混賬東西,何來語氣聲調,明明是你想岔了。”許如脊打在兒子的臉上,疼得卻是他自己的心,可是他若是不如此,今後還如何跟許如軒爭奪族長之位?尤其是他豈能不知按照家規,那五十鞭下來,便是他自己,也至少要靜臥旬日才能恢復過來,何況許半謙只不過還是後天的境界?
他只是希望透過自己的表現,好讓族長開一面,看在許半謙半年之內幾乎必然能夠突破先天的份上,饒他不受這五十鞭笞。
可是,許半謙是再不敢多說一句了,其他人也沒有任何一個出來勸解的,族長也是微虛雙眼,沉默不語,看來自己的舉動並未打動族長,沒讓他主動說出記下責罰的話。
咬了咬牙,許如脊撩起前襟,撲通跪倒在許如軒的面前,開口說道:“大哥,養不教父之過,半謙今日如此,乃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責任。我替半謙向您和半生道歉,今後我一定嚴加管教,再不會出現今日的情形。”
也不管許如軒如何,許如脊在地上轉了半個圈,仍舊跪著,面對族長。
“族長,按照家規,兄弟鬩牆,半謙當領五十鞭笞。可是,還請族長看在這孩子數月之後就要大比,他如今也正處於突破先天的緊要關頭的份上,如脊不敢請族長記下責罰,可孩子的錯,就是我這個當爹的錯。如脊願替兒代過,按照家規,代過責罰翻倍,如脊自請一百鞭笞!”
一百鞭啊,築基一下恐怕都會被打散了功,許如脊剛剛晉入煉氣四重天,許家好容易出現了這麼一個強者,現在,他竟然自請一百鞭笞,這一個不小心,他鬧不好就會被打成廢人。
族長更加沉默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同意了,行刑之人是絕不敢有半點袒護的,這一百鞭一定是結結實實的打在許如脊的身上,鬧不好就會讓許家這個剛剛誕生的煉氣四重天成為一個廢人,這讓族長情何以堪,如何開的了這個口?
可是不打,又如何服眾?難道真要把這五十鞭打在許半謙身上麼?許半謙今年不過十二週歲,大比之前才剛滿十三,他的確是已經到了突破先天的關隘之處,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先天。十三歲的先天,雖然算不上頂尖的天才,可是一個旁門是少不了的。打傷了許半謙,很可能會讓他在大比之前都無法突破,這還是許家的損失。
看看許半生,他依舊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總不能怪他吧?他的確沒有任何過錯,都是許半謙自作孽。
許如軒見狀,也深知族長的難處,他一貫大氣,躊躇一番,便開口說道:“族長,這終究是兩個孩子之間的事情,半謙也是一時糊塗才會動了兵刃,我看不如還是從輕發落的好。”
族長嘆了口氣,心道還是許如軒識大體,可是,真依了許如軒,家法何在?
作為族長,他必須處事公平,即便是自己的親兒子,親孫子犯了家規,也一定是要嚴加懲處的。越是許如軒為其求情,他就越是不能開一面。但是,真要責罰許如脊或者許半謙,又讓族長難以決斷。
今日本是大喜之日,怎奈竟然出現這樣的事情,族長很是犯難。
看得出自己父親夾在中間也不好做,族長顯然更是不想處罰許如脊和許半謙之中的任何一個,許半生便微笑著對族長開了口。
“族長爺爺,家規對於兄弟鬩牆的確有明確規定,半謙今日所為,也的確犯了家規,按說該自領五十鞭笞,以儆效尤。”
許半生這話一說,眾人就都知道他也是想為許半謙開脫了,唯獨許半謙,根本就不相信許半生會為他開脫,眼見許半生句句都是家規,他不禁怒從中來,昂起脖子喊道:“不用你說這麼多,五十鞭而已,小爺我受得起!”
許如脊眼前一黑,毫不猶豫反手就又是一個耳光,再度將許半謙抽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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