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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的身體距離許半生越近,就變得越逐漸彷彿一個嬰兒一般。
等到林淺飛到球體的上方,他的身體已經如同一隻螞蟻一般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蚩尤呢?為什麼他又變回了許半生的模樣。
那如同煉獄一般的血色大地呢?為什麼又是朗朗晴空。
頭頂的血月為什麼也不見了,那壓抑的讓所有人都桎梏難當的恐怖氣息緣何消亡?
龍虎山中,似乎又有鳥鳴蟲叫,萬物生靈似乎又回到了這裡。
難道,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可如果是夢,這滿地的傷兵如何解釋?那將泥土都染紅了的鮮血又因何而來?尤其是月神依舊站在許半生的身邊,她不是曾文的模樣,面目猙獰,這總不是假的。蚩尤的九大家將死了一個右弼,剩下的八人也都側立於許半生的身邊。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愕,他們也不明白為何他們的主上消失不見,許半生竟然又回到了這個世界之中。
而許半生的動作,更是讓他們吃驚萬分。
所有人都能夠輕易的看出,許半生手中的球體是他的太一洞天,那是一個別具一格的世界,與他們所處的世界截然不同。
林淺的身體化作一道微光,被太一洞天吸收了進去。
太一洞天之中當然不會再出現一個林淺,有的,只是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某對不知名的夫婦滿臉喜色,尤其是丈夫。
他一身農夫打扮,在嬰兒的啼哭傳出之前,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之色。可是當耳旁傳來孩子的哭聲,他立刻欣喜滿面,也不顧老婆還躺在床上,床邊的穩婆手中還拿著沾血的剪刀,那把剪刀,剛剛剪斷了初生的嬰兒和母親之間的聯絡,一截帶血的臍帶孤單的被留在一旁。
“恭喜恭喜,是個男孩兒!”穩婆放下了手中的剪刀,也是滿面笑容,看到男人不知所措的模樣,她笑著罵道:“第一回當爹當傻了?快些給你老婆打些熱水來。”
農夫連連答應著,轉頭就向外跑去。
心中過於欣喜,農夫腳下拌蒜,竟然摔倒在地。
不過他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有的只是生命延續的喜悅。
很快打來一盆熱水,穩婆開始幫孩子的母親清洗著身體,孩子也早被幫忙的女眷用襁褓包好,憨厚的農夫,將雙手在身上擦了又擦,這才從他人手中接過自己的骨血。
孩子的臉龐還沒有長開,在羊水裡泡了許久,面板都已經皺成了一團。但是農夫知道,這個孩子很快就會長大,眉梢眼角是自己和妻子的集合,他的身體裡,流淌著自己的血脈。
沒有什麼比看到生命的延續更加讓人欣喜的了,農夫不斷的看著那個孩子,他知道自己今後的生活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老婆,你快看看,咱們的孩子,這是咱們的孩子。”農夫將孩子湊到妻子的面前。
妻子卻嗔怒道:“你快些把紅包拿出來,婆子們費了這麼大的勁兒,你趕緊謝謝人家!”
農夫這才恍然大悟,小心翼翼的將孩子交到妻子的手中,手忙腳亂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紙包,紅紙包裡包著銀兩和銅錢。
將最大的一個紅包塞進了穩婆的手中,其他的也分給那些幫忙的女眷們。
穩婆收好紅包,喜滋滋的問道:“當家的,你給你兒子取了名字沒有?”
“小門小戶的,哪有什麼名字,看這孩子虎頭虎腦的,就叫狗頭吧。等到他開蒙了,我再去找塾裡的先生給這小子討個名字。”
屋裡一片笑聲,農夫又張羅著安排飯菜,大家吃了個酒足飯飽,這才笑著離開。
轉眼間,狗頭已經學會走路了,他在地上笨拙的奔跑著,不時摔倒在地,但卻絲毫都不哭不喊,乖巧異常。
狗頭五歲,農夫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樣,終日在田間辛苦勞作,決定送孩子去村裡的學堂上學。
私塾的先生是個秀才,他收了農夫的教禮,大筆一揮,就給這個孩子取了個名字。
“時人莫小池中水,淺處無妨有臥龍。你這孩子,是你林家第一個上學的,那就給他取名一個淺字,希望他日後有個好的前程。”
“林淺,林淺!”農夫喃喃念道,拉著孩子一起跪在先生的面前,按著孩子的腦袋,讓他給先生磕頭。
“狗頭,你以後就不叫狗頭了,你有名字了,你叫林淺。快些謝謝先生,你以後就要跟著先生識文斷字,日後考上功名,也好替我林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