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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給於行健撥了過去,可是於行健當時已經見到了張一齡,雙方正處於僵持之中,看到是陌生號碼,以為是香客信徒,直接就結束通話了。
張楚陽並不知道山上發生了什麼,他擔心張一齡有可能已經對三宮廟動手,也不敢再打過去,只是守著那個公用電話,希望可以等到於行健的回撥。
夜幕降臨,張楚陽沒能等來於行健的回話,他不禁大開了腦洞,甚至懷疑三宮廟上下是不是已經遭了張一齡的毒手。
有心回到山上去跟文昌宮以及上清宮的人打聽,可剛走到山路之上,擔憂了十年的張楚陽,看誰都像是龍虎山的弟子,他比於行健更加認為張一齡把龍虎山的弟子都帶了過來。
躊躇半晌,張楚陽還是決定下山,鶴鳴山已經成為了是非之地,他不敢久留。
在張楚陽的揣測之中,若是張一齡已經不管不顧的對三宮廟下了手,自己上山去也是於事無補,無非是讓張一齡得了逞。
而如果張一齡還有些許忌憚,他便不會跟三宮廟公然翻臉,那麼只要自己不出現,三宮廟上下至少還是安全的。
這麼一想,張楚陽就更加不敢露面了,他直奔縣城,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修行者的體面,施展了空空妙手,偷了些錢,在縣城的一家酒店訂了一張蓉城飛往南方的機票。
張楚陽自以為聰明,卻不知道就是這個舉動,徹底出賣了他。
除了張一齡之外,還有一個人在找他,可那人也沒跟張楚陽接觸過,縱然神通極強,卻也無法推演出張楚陽的所在。張一齡被許半生逼得去找張楚陽,那人也是知道的,他早已悄悄來到了蓉城,只等張一齡打草驚蛇,而後他便可以趁機找到張楚陽。
可是張楚陽對張一齡避而不見,那人自然也是隻能耐心等待,他考慮的很全面,張一齡這樣上山無非兩種結局,一種是張楚陽避而不見,可只要張楚陽還留在鶴鳴山,遲早都會被張一齡逼出來,這樣他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達到自己的目的。另一種則是張楚陽偷溜下山,火速離開這個對他而言已經不安全的地方,那麼無非火車汽車飛機三種,而現在任何一種交通方式,都需要實名購票,於是這人就一直盯著各種交通工具的售票系統,張楚陽剛一訂了機票,那人就已經獲悉了他的蹤跡。
張楚陽訂的是三天後的機票,他還是擔心三宮廟,所以打算留下來幾天,觀察一下形勢再決定自己的下一步。
一時之間,那人也無法找到張楚陽,只能耐心的在蓉城機場等待,只要張楚陽一出現,就逃不脫他的手心。
這三天裡,張楚陽一直在遠處觀察著三宮廟的動靜,他數次看到張一齡進出,似乎和三宮廟秋毫無犯的模樣,他的心裡卻是越來越狐疑,搞不清楚張一齡到底在搞什麼鬼,而三宮廟的於行健,又是為何會讓張一齡如此隨意的出入三宮廟。
直到第三天,張楚陽終於大著膽子喬裝改扮進了一次三宮廟,卻恰好看到酒足飯飽的於行健親自將張一齡送了出來,身邊還站著文昌宮和上清宮的兩名觀主,四人相談甚歡,彷彿多年知交的模樣。張楚陽心中一沉,他直覺的認定於行健已經徹底的出賣了他,他暗道好險,幸虧自己那通電話沒打通,否則,於行健若是誆他過去,他必然確信不疑。
當下毫不猶豫,張楚陽匆匆下山,坐上去蓉城的公交車,就打算飛離這個禍地。
這也是張一齡來到鶴鳴山的第五天,張楚陽直奔機場,他萬萬沒想到,機場早就有人等候他多時,他剛換了登機牌,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迎面向他走了過來,遠遠的衝他打了個稽首,口中宣道:“無量天尊,這位施主,你與我三清有緣,老道想送你一場前程。”
這種話聽著無論如何都是江湖騙子的口吻,送別人一場前程,他自己卻混的跟個孤魂野鬼一樣,換做旁人恐怕只會投以一個鄙夷的眼神就閃身走開。
可張楚陽不同,他自己本就是道門中人,見到對方一襲道袍,即便心裡覺得對方是個騙子,也不願就這麼甩手走開。
反正距離登機還有些時間,張楚陽竟然停下了腳步,和那個老道攀談起來。
老道說他姓莫,道號千幻,這聽著就更像是個不入流的騙子,哪有道門中人給自己取個道號叫做千幻的。
可即便如此,張楚陽依舊耐心的跟老道聊著,越聊越是心驚,他發現,這個叫做千幻的老道,道法還真是精深,對於道藏的理解簡直可以用神人來形容。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張楚陽僅僅跟千幻老道聊了不到半個小時,竟然發現自己的道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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