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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前一步,柔聲說道:“小語,讓我和‘玉’陽子切磋一番,這關乎於我太一派究竟要不要從崑崙派那裡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武功。”
李小語聞言退下,卻有意識的走向另一名崑崙,劍尖雖然並未指向那名,但意思很明顯了——你要是敢有任何動作,你也會像楊帆一樣的下場。
殷定華鐵青著臉,心裡卻在猶豫,許半生是空手,自己要不要也放下手中之劍。
許半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久聞崑崙劍法無雙,上次朱子明顯然沒能領會崑崙劍法的‘精’髓,今日我便以一雙‘肉’掌領教一下崑崙的無雙劍法。”
殷定華氣急,怒道:“大膽!竟然小覷我崑崙劍法。”
許半生幽幽的嘆了口氣,道:“我若說讓你放棄手中劍,你輸給我定然會說崑崙劍法無雙,掌法並非你之所長。我現在讓你用劍法我用掌法,你卻又說我小覷你崑崙劍法。反倒是你崑崙說讓我太一派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武功成了堂而皇之的理由。看來你們崑崙上下倒是一脈相傳,無恥才是你們最高深的功夫吧?”
“許半生你……”殷定華氣急敗壞,再不猶豫,一‘挺’手中寶劍,直朝許半生而去。
許半生嘴裡說的雖然貌似輕浮,心裡卻是半**懈怠都沒有的,甄水功早已運於左拳,右拳卻運起厚土功,五行中的水土二行同時運起,拳法也是太一派最強的太極拳rad;。
腳下劃出一個半圓,許半生雙手成圓,不退反進,竟然將殷定華刺來的這一劍包圍其中。
殷定華只覺得劍身之上彷彿有無窮的壓力,帶著他的長劍左右搖擺,就彷彿怒濤之中的一葉扁舟,起伏不定,竟然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棉花糖'
崑崙無上心法加諸在長劍之中,殷定華口中喝了一聲“開”,劍身斜向上撩起,劍鋒微寒,削向許半生的內肘。
許半生不慌不忙,雙手環圓一變,竟成虎吞之勢,將殷定華手中長劍往自己懷中帶去。
殷定華也是用盡全身力氣,手臂完全伸直,劍尖順著許半生懷抱之勢繼續向其懷中探去。
劍尖吐出半尺劍芒,就彷彿整把劍突然長了三分之一一般,殷定華怒火滔天,只想用這一劍將許半生刺個對穿。
可許半生只是輕鬆的身體偏轉,雙手依舊緊扣住殷定華的長劍,就已經躲開了他那奮力吐出的劍芒。
而後許半生繼續將長劍往身後帶去,變抓為拳,卻是一拳朝著殷定華執劍的肩膀擊打過去。
殷定華哼了一聲,反手將劍身調轉過來,劍尖直指許半生的拳鋒。
許半生手腕微微一抖,拳勢不變,只是比剛才擊打的部位微微高了半寸。
轟的一聲,許半生的拳頭徑直打在了殷定華手中長劍的劍脊之上,殷定華虎口一痛,劍身已再掌握不住,朝著一旁‘蕩’去,身前‘門’戶大開,落在許半生的眼中,已經全是破綻。
殷定華也沒想到許半生敢於如此鋌而走險,竟敢用拳頭擊打自己的長劍,這才被許半生一拳‘蕩’開了寶劍,‘露’出‘胸’前碩大的破綻。
許半生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左拳也揮了出來,甄水功運至極致,拳頭與殷定華的‘胸’口發生親密衝突。
殷定華也是將全身氣息凝聚在‘胸’前那一處,為的就是全力防禦許半生這一拳。
這一拳,他是絕對躲不過去的,那就唯有全力承受,只要能撐過去,那麼他還能再戰。
接下來,就唯有看究竟是許半生的拳頭硬,還是殷定華的防禦更強了。
殷定華覺得很奇怪,許半生這一拳擊打在他的‘胸’口,就彷彿毫無力量一般。
經常有人形容某人一拳打在另一人身上,猶如擊中敗革,又如擊中破絮,無處放力。而殷定華現在只覺得情況和那些人形容的剛好相反,他只覺得許半生的拳頭猶如敗革,又如破絮,絲毫不帶著力量,致使他‘胸’口全力的防禦也無處放力。
但是很快,殷定華就知道了許半生這一拳的威力。
拳頭和‘胸’口緊密相貼,似乎一觸之後就要分開,但是殷定華卻發現,許半生的拳頭就彷彿黏在了自己的‘胸’口處,然後,他終於感受到了一絲力量。
那力量猶如緩緩的水流一般,舒緩的圍繞在他‘胸’前最強的防禦之處,環繞起來。
而後,那力量逐漸放大,就好像有人開啟了水龍頭,那水流的力量明顯增強。
再然後,水流的衝擊更強,已經像是一條奔湧的河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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