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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大約五十幾個平方,中間用一道四扇的屏風相隔。和通常的飯店不同,這四扇屏風上並非風景或者仕‘女’,而是上古四神獸的圖案。圖案並不是什麼名家手筆,四神獸也只能勉強算作合格,不過四神獸的身體以及周圍的祥雲、火焰、水紋,都相當有講究。
屏風以內是一張大圓桌,靠近‘門’這邊是沙發和茶几。屏風側面正對靠牆的位置,是飯店包間都有的工作臺。
工作臺也和尋常的包間不同,這個包間裡的工作臺,是一張條案,左鏡右瓶,中間有一隻早已停擺的座鐘。
這是古代徽州一代的擺設了,講的是“死鍾瓶鏡”,取諧音始終平靜之意。
圓桌上方是一個盤龍圖案的大燈,茶几正上方則是雙魚圖案的大燈,屏風上方的屋**,描有淺淺的雲圖,在雲圖中間,隱約可見一處‘門’楣,以及被夾裹在雲圖之間隱約可見的‘門’柱。
包間的四角,都有透明水管,粗如成年人的大‘腿’。其間可見水流緩緩淌過,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尾觀賞‘性’錦鯉遊弋其中,帶動屋角四隻彷彿觀賞用的風車,緩緩轉動,吹來清涼的微風。
桌布微黃帶紅,其上用極淡的金‘色’書寫著長篇鉅著,若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這桌布上所書的文字竟然都是手書上去,而並非印刷而成。
許半生橫跨兩步,便已經找到桌布起始之處。
所謂起始之處,其實是桌布上所書文字的開篇之處,“如是我聞一時佛住南海濱楞伽山**”,這是未經翻譯的梵文原本,也就是許半生自幼習得梵文,否則根本就看不懂。
抄的是《楞伽經》,全名為《楞伽阿跋多羅寶經》,是佛‘門’明心見‘性’修習如來禪最重要的依據之一。
許半生心中默唸整篇《楞伽經》,目光也隨著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之後,那些梵文字跡,彷彿綻放寶光,令得整個包間內都彷彿金光大放一般,許半生的耳中也隱約響起梵唱之聲rad;。
金光向著許半生聚攏而來,竟然滲透入體,許半生雙眼泛紅,若是此刻正面望向他的雙眼,便可看見他的雙眸之中隱約浮現兩輪赤血一般的妖異紅月。
只是,這包間裡任何一人都不會正眼卻觀察許半生的眼睛,自然也就沒有看到這樣的奇景。
不過,三人還是可以感覺到許半生身上的氣勢起了變化,整個人彷彿有寶相莊嚴的感覺。
原本許半生就天生一股凌駕其上的氣勢,此刻金光入體,微微有些寶相之後,就越發顯得聖潔不可接觸。整個人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佛‘門’出身的史一航,以及佛道巫三修的依菩提,竟然都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朝聖的心理。若非定力還夠,怕是要膝蓋彎曲,匍匐而拜了。
史一航不知發生了什麼,依菩提更加不知,他們只是覺得許半生微微顯出佛相。而許半生自己,卻是清楚的看見寶光騰起,而後金光入體,他知道,自己已經受了這間房裡佛‘門’風水的大禮。可是,他卻並不為此欣喜,相反,心中暗歎一聲,今日得此機緣,雖然對他的修行有巨大的裨益,可是,承其因,出其果,今天不管史一航提出什麼要求,他都只能竭力而為,方可還了史一航的這個情。即便,這個情,史一航並不是有意付與的,可因果之事,瞞的了他人,瞞不了天地。
“史先生這間房布的好局啊!”許半生緩緩轉過身來,含笑對史一航說到,然後,緩緩走至沙發旁,穩身坐下。
史一航笑了笑道:“我沒有這樣的本事,這是我請了他一個朋友,二人合力佈置。”
許半生****頭,道:“一悲大師和痴道人的手筆,自是不凡。化龍陣生生不息,暗藏坐地蓮固本大陣,以接地氣,再以《楞伽經》明心見‘性’,著清風送平靜,最後以金錢大陣收尾。難得是這幾個陣法,有佛有道,甚至還有儒家的大手筆,卻嚴絲合縫,切合的毫不牴觸,這堪稱神奇了。稱之為鬼斧神工也不為過。史先生也不必過謙,想來這清風送平靜,是你的貢獻吧。”
史一航一愣。
今天請許半生來,他並未存有半**賣‘弄’之心,誰不知道太一派融會貫通,若論道法,絕對是宇內第一。甚至就連在佛法的‘精’研上,太一派也絕對可以躋身佛‘門’三甲,只不過太一派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因此對佛法只是瞭解,而並無法施展罷了。
許半生作為太一派唯一傳人,又是掌教之尊,看透這裡的陣法玄妙,並不稀奇。
但是,史一航依舊覺得許半生終究還是年輕,未必能將這屋內所有陣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