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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了。”
慘了,龍霞暗自呻吟了一聲,“我……我沒受傷。”打死她也絕不承認受傷一事,上次只是小小的溺水,她身子早就不礙事,可是他的母雞天性卻把她當成瀕臨死亡的重病患者,天天逼她吃一堆黑稠稠的補品,如果這次再讓他看到她上臂的傷口,他非捉狂不成,為了自己和周遭人著想,她決定隱瞞到底,絕不能讓他發覺,即使手臂痛得快失去知覺。
“還騙我,你身上都是血。”薩非鷹不信她看著她,天呀!她一定傷得很重,衣服上血跡斑斑。
“那是……嗯……那是……他的血。”她靈機一動,指著快撐不住的“替死鬼”。
李暘身上的劍痕才算是傷,她手臂上的傷口算是被針紮了,根本不值得一提,雖然她疼得要命。
“他是誰?”他眼神一凜,以備戰的姿勢望著那個“男人”。
是的,男人,只要是男人,而且靠近他的霞仙,他一律以敵人視之,他不允許有人覬覦他的仙子。
“他叫李暘,寧南王府的世子,未來的王爺哦!”龍霞個頭不夠高,看不到薩非鷹發酸的臉。
“你們倒挺熟的,連人家的祖宗八代都一清二楚,還王爺呢!你是不是喜歡他?”寧南王府的世子?哼!全靠祖宗庇廕的紈褲子弟,一點小傷就要死不活地博取同情,他最厭惡這種白臉相公,薩非鷹輕蔑地嗤鼻。
“我當然……喜歡你嘍!”龍霞拍拍他的臉道,好酸哦!她都聞得出他口中的酸味,“不要亂吃無謂的乾醋,只會氣死自己。”
“我吃醋?我才不會和個半死不活的狗屁世子吃醋,他還不夠資格。”他嘴硬地否認,他沒吃醋,是心口悶結而已。
沒有?他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酸字,死要面子的男人,她退讓地說:“好,你沒吃醋,是我誤解了。”
“你從哪撿來的‘破爛’?”薩非鷹輕蔑道,從李暘渾身上下找不到順眼的地方,一身汙漬。
“他不是我撿的,是多蘭兒善心大發,想做些善事積德。”她用眼神和多蘭兒“串供”,這廂佔有慾強,她可不想讓多生事的小侍女引燃暴君的鷹火。
原想辯解的多蘭兒看到龍霞的眼神,話到嘴邊又收回去,畢竟霞姐姐是為救她而受傷,若是被堡主知情,她一條小鳥命就如大漠的黃沙,全散了,因此她只有委屈地扛起責任,將堡主的怒氣降到最低。
“對啦!堡主,是我看他可憐才拜託小姐‘讓’我救他。”她暗忖,好賊哦!小姐真陰險。
“你看,我說得沒錯吧!真的和我扯不上關係。”龍霞肩一聳,表示多蘭兒所言非虛。
薩非鷹生著暗氣,因為她們主僕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無縫,害他有氣發不出,氣得自己差點內傷。
驟然他想起杜秋娘,便問:“你真的沒受傷?有沒有遇到襲擊?”他將她推離半臂遠,仔細審視她周身,目光定在她被劃破沾血的衣袖上。
發覺他目光所注意的,龍霞氣定閒地坦白。“劍破了衣服而已,沒傷到皮肉,你大可放心。至於你想英雄救美則慢了一步,因為敵人全讓我給擺平了。”
不是男人才能做英雄,女人也應當要自強,以她所受的訓練,及在道上打混的日子,她不僅有能力保護自身的安全,更能洞悉先機,進一步瓦解對手的攻擊,因為她是鬥士,也是一位戰士,為護衛龍門而生,今日更願護衛他的“心”。
“人呢?”他指襲擊她的殺手。
“喏!不都躺在那。”嘴一撇,龍霞指向半里外的屍體。
死得太乾脆了,沒受折磨的死法令薩非鷹非常不快,太便宜她們了,敢動他的人,最少也得剝了她們的皮,晾在黃沙中當人柱,任由風沙侵噬其血肉,直到水分被抽乾為止,成為枯屍一具。
“以後出堡一定要有我陪同,不然你一步都不許離堡。”一次就夠令他膽戰心寒了,他不容許有再次悸痛啃食。
“是,大老鷹。”龍霞皮皮地答道,反正她也不愛出門。
雖然已臻日落時分,太陽光的熱度十分灼人,普通人都覺悶熱,何況是個身中十數刀的傷者。
李暘額頭冒著冷汗,臉白得像勾魂將軍,身子因虛弱而搖擺了一下,多蘭兒好心地扶著他,才發現他全身冰涼得很,像個死人的體溫。
“小……小姐,他好像快……快不行了。”多蘭兒害怕地想,好重哦!可別死在她身上。
“我看……咯!你幹麼拉著我?”龍霞才一舉步,卻被人硬生生地拉回。
“我才要問你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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