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好好努力的。”
這話好像沒什麼不對勁。但越是如此,夏天越是覺得其中必有陰謀。
果然——
“看在剛才那番話的分上,我覺得我實在應該好好獎勵你一下。”陰謀的味道開始重了。
“不用,不用。”夏天慌張地擺手,就怕得到的不是獎勵,而是懲罰。
“你確定不要?”蘇毓秀惋惜地說,“我以為你至少先聽了獎品為何,再決定是否拒絕吧?”
“既然如此,您說罷。”哎,就算她不許,她大小姐會那麼好順她的心,如她的意?她懷疑。
“我決定放你幾天假,”蘇毓秀慢條斯理地說,在敵人開始鬆懈時,放下一顆炸藥,“你的他應該等不及了吧。”
啊!啊?啊——夏天刷紅的表情在無言地傾訴她的驚歎,或者說驚嚇。
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局面,加害者和被害者的身份很稀有地調換過來。
“你怎麼知道的?”夏天力持鎮定地問,止不住面頰上的紅雲。
另一邊的悅己也隨著夏天的提問不停地點頭,她也很好奇小姐是怎麼知道的。不過,真沒想到,原來臉皮比豬還厚的夏天也會臉紅,原來她隔幾天消失一回是會情郎去了。呵呵……
“很簡單。”蘇毓秀伸手點向夏天的頸項,無奈地說,“每次,你回來後,脖子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一片,讓我想裝作沒看到都不行。”她說著,撫上夏天頸後的一個紫紅斑痕,調侃,“面板上起紅點是皮下出血的表現,一般是因吸吮或碰撞而形成淤血。初起時鮮紅,兩三天後漸漸變成紫色,進而變成黃褐色,最終消失不留痕跡。而你這個呢,絕對不會是傷痕。照色澤來看,昨天你一定見過他吧。”
蘇毓秀和悅己用一種曖昧無比的眼神瞧著夏天,甚至小狗小小都用一種類似的眼光看著她。這種奇異的氣氛弄得夏天越發不自在,她絞盡腦汁地想要力挽狂瀾:“這,這其實是……”
“你可不要跟我說,這是中暑後掐出的痕跡,要知道現在可是冬天。雖然冬天也有可能中寒,但是我相信應該不至於發生在身體如此健康的你身上。”蘇毓秀越說越起勁,一次把之前被調侃的仇回報個乾淨,“這方面,我是專家,你瞞不了我的。”
看看竊笑不已的悅己,又看看志得意滿的蘇毓秀,夏天頹然地垮下肩膀,認輸:“話都讓你說去了,我還能怎麼著?”哎,權當她綵衣娛親好了。
掩嘴輕笑了一小會後,蘇毓秀突然又俯身撫起琴來,一連串纏綿悱惻的音符便從指下滑出……彈完前奏後,她微動唇,吟唱起一首《鳳求凰》——
鳳兮鳳兮九天翔,翱遊四海求其凰。
參風雲兮暗日月,顧影自憐在高堂。
忽耀目以神動,有玉人兮出瀟湘。
才堪詠絮情堪握,嫣然一笑兮明珠失光。
鳳兮清歌引碧霄,振翅奮近綺羅香,瑤池綠波盪鴛鴦。
音未絕,輕逐芳,欲行不行歸故鄉!
雖然她的琴彈得很好,詩吟得也不賴,可對這種明顯是意有所指的彈唱,夏天實在無法坦然地給予鼓掌。不過,她雖然沒給,另一人卻毫不吝嗇地給了。
“啪啪啪——”一陣並不響亮的掌聲自竹園的入口方向傳來。
然後——
琴音止,掌聲落,狼犬吠。
“汪汪,汪汪汪……”
“小小!”悅己略帶威脅地叫小狗的名字,示意它不準再沒規矩。可憐的小狼犬縮縮脖子,無辜地看著主人們,覺得萬分委屈。它盡的是義務,不是?
蘇毓秀看向來人,那是兩個年輕女子,一前一後。
前面的是手持繡花絹帕的主子。那是一個似水般柔和的女子,頭上挽著鵝膽心髻,斜插一根白玉梅花簪。身上穿著青地靈芝萱草雜寶花緞的窄襖,下著同樣花紋顏色的縐裙。系一條青金門綠雙環四合如意絛於纖纖細腰上,長長的帶穗垂於腰側,整個人顯得端莊大方。
她身後的則是一名梳著雙髻的青衣丫鬟。
若不是那看似主子的年輕女子挽著少婦的髮型,若不是她如水般的氣質,蘇毓秀定會以為她便是杜若霖。事實上,這個念頭確實在看到少婦的第一眼在蘇毓秀心中一閃而逝,只是很快她便從種種疑點認識到,那絕不可能。
蘇毓秀微微一笑,向來人致意:“這位夫人,不好意思,我的狗沒有嚇到你吧?”
“沒關係,弟妹,是我冒失了。”少婦羞澀地笑笑,聲音又低又柔。
弟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