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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知道最基礎的知識,有此一問不過是句試探,而路迦交出了一份不錯的答卷。啡發少年點點頭示意自己受教,“難得遇上,要是能與先生來一場比試的話,將是我莫大的榮幸。”
路迦淡然拒絕,“我已有一段時間沒碰過,慣用的也不曾帶在身邊。”
塞拉菲娜托腮聽著兩人對話,此刻眼珠一轉,在酒館角落處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這裡有擲鏢。反正也是以準頭決勝,我假定……以此比試也無不可?”
這一部份是隨興之言,事先並未向路迦提及過。
他回頭望過來,雙眸之中難辨情緒,卻正因如此,更讓人不自覺想要探究清楚。塞拉菲娜花了幾秒鐘才能往古布亞的方向移眸,“恕我直言,你們的身量有點差距。若真要來一場的話,古布亞,我想路迦得稍稍讓賽。”
她在桌底下拉了拉法師先生的襯衫,又迅速比劃了幾個手勢。
“──又或者可以由妳代行。”路迦如此提議道,猶如之前一槍洞穿雄鹿雙眼的人並不是他,“我不擅長擲鏢,此處人多地狹,一不小心便會傷到旁人。”
“也無不可。”古布亞迎上她的目光,也不知道到底想到了什麼,爽快地答應這個方案,“但既然是場比試,不賭什麼的話,便顯得沉悶了。”
塞拉菲娜半真半假地笑了起來,“當下芬裡極地沒有一種貨幣能夠流通。”
“我當然不是說錢。”少年仰首,看了眼被油煙燻得發黃的時鐘,“時間不早,我答應了母親在她入睡前回去。不如這樣,以十鏢決勝負,妳若贏我,明晚你們全部人便帶上酒水來我家作客;我若勝過妳,那麼妳們再請我一頓烤肉晚餐如何?”
宴請不過是委婉語,少年在向她們──並且只有她們──發出邀約。
無論哪一方勝出,他們明天再勢必再次見面。
光挑上極夜與她,大概是顧忌到永晝的緣故。單單落下永晝一人看起來便似乎別有用心,所以古布亞連路迦也一併捨棄;而相比起拿著武器的兩個男人,他明顯更願意與拿著武器的兩個女人相處。
也就是說,與弱者共存一個空間裡,會讓古布亞。勃勒提勞更自在。
他有心避開永晝並不奇怪,但她不知道對方在畏懼什麼。
“好,一言為定。”塞拉菲娜說著,隨手拿下羊毛披肩,包裹著帶在身上的兩個小瓶,一手交給極夜,另一隻手則是放在背後。風行豹少女看看沾著一層厚灰的牆身,又看了看手裡雪白的織物,還是放到自己手邊。
【要贏,還是要輸?】
黑髮少年依循她的指示,以食指指尖敲過桌面兩遍,然後抓著一個路過的侍應,“麻煩給我再來一碗蔬菜湯和麵包。”
古布亞看著塞拉菲娜把東西交由別人保管,像是想起了什麼,也把自己的獵/槍遞給銀髮少女,聲音帶著幾分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柔和,“那也麻煩了。”
“知道──”極夜的話說到一半,突然抬頭去看對面的永晝。
黑眸的少年毫無悔意,“腳太長,不小心踹到誰也不是我的錯。”
“差不多了。”古布亞舉目看向大廳另一個角落,雙手放進外衣口袋裡面,顯然已洞悉了這句話背後的心思。塞拉菲娜。多拉蒂在中間隔著一個活人的情況瞪往永晝,“這陣子正好沒人用。去吧。”
第30章 鋪天霜雪
當少年於翌日敲響木門時,破曉將至,晨霧未散。
“……古布亞?”來應門的是塞拉菲娜。多拉蒂。她不過把門開了一道小縫,也刻意空出自己的右手來垂於身旁。饒是如此,少年仍然可以看清楚她灰藍色的及地睡裙,和因為赤足踏在地上而冷得蜷縮起來的腳指,“我以為起碼要等到日出才出發的。”
少年眼底下各有一抹青黑,明顯徹夜未眠,精神卻很好。
他只用了一句話便說服了她:“妳有沒有在雪原上騎著馬看日出的經歷?”
房內傳來了踢被子的動靜,似乎有什麼被人踢下床去。塞拉菲娜虛掩著門回頭看了一下,確定極夜沒有從床上掉下來的危險之後又重新看向身前的啡發少年,“……離我們必須出發的時間還有多久?”
古布亞眯著眼從門縫與一小角窗子裡看看天色,“半小時。”
“好,我知道了。”塞拉菲娜隨手揉亂了自己頭頂的髮絲,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憔悴,“那麼我去叫醒極夜,你先到樓下稍等,若我們趕緊梳洗,興許還來得及吃完早餐才出發。”
把對方打發到樓下去等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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