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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
蓉蓉一步三回頭。
從倒後鏡裡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我用力靠在駕駛位上,揉揉有點痛的頭,打著火,踩下油門,車飛速前進,兩邊的樹不停地後退,蓉蓉離我越來越遠,而天亮後,她會離我更遠,遠到我的想像力無法定位的空間。
我傷感地以為,我有可能永遠也不會再見到可愛的蓉蓉了。只是不會想到,當再見到她的時候,是在一個我意想不到的地方,意想不到的場景,當然這是後話。
路上老莫不停地打電話給凌聽,問她情況,凌聽告訴她吃了藥好了一點,老莫心安了些,讓她能睡先睡,他馬上就回來。
老莫看我皺著眉頭,一臉疲憊地開著車,就點著了一支菸遞給了我。
“一朵鮮花又毀在你手下了吧?”老莫怕我太困,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說話。
我凝視著前方搖了搖頭。
“一萬塊啊,一萬躺在床上你沒撿哦。”老莫一臉壞笑地看著我,我告訴過他曾有人開一萬塊錢來買蓉蓉的第一次。
我不說話,伸出右手,給了他一箇中指,這跟錢沒有任何關係,這農民差點把我吃飯的傢伙給廢了。
“這幾個女孩中,你到底喜歡哪個多點啊,老拆,一個人要專一,腳踩幾條船會掉進水的淹死的,哦,不要駁嘴,你肯定要告訴我,那你就直接站在水裡,如果這水深三米呢,你根本站不住呢?”老莫太瞭解我了,一邊嘮嘮叨叨地問一邊替我回答。
“水深三米,我就游泳!對了,你和你家聽聽,”說到這我抖了抖雞皮疙瘩,接著說:“和你家聽聽怎麼樣了?”
“我們現在那一個只羨鴛鴦不羨仙,男耕女織,夫唱妻隨,聽聽就像一盤色香味俱全的好菜。”老莫那陶醉樣在我眼裡特欠扁。
“如果我告訴你家聽聽,老莫吃完你這盤好菜後,又吃了個小蘋果增加營養,你家聽聽是不是也很開心哦。”我挑逗老莫。
老莫一臉不屑地回擊我:“那我就告訴雲水,你這禽獸是怎麼樣借酒行兇,玷汙人家月兒的,我再告訴月兒和雲水,你跟蓉蓉凌晨三點鐘,光著屁股在酒店的床上在談人生談理想,不知道她們聽了是不是也會很開心哦。”
我頓時無語,唉,古龍說得真好,最好的朋友就是最危險的敵人。
如果我把老莫的這麼多年斑斑劣績告訴凌聽,估計他家聽聽跳幾十次井,上幾十次吊,喝幾十次農藥都不夠。可是,反之也一樣,月兒、雲水上吊倒不至於,不再理我的可能性大點。
都說聰明的男人說一半,留一半,而聰明的女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女人閉的那一隻眼,那也是你沒被發現的前提下,你把這些風花雪月在女人面前晃來晃去,她不睜大兩隻眼,鬧到你兩隻眼睛都閉了,兩腳都蹬了才怪。
“我準備這個國慶和聽聽回趟成都。”老莫興奮地說。
“哦,看來試用的不錯,決心要買貨了,去下定金啊。”我說。
“在江湖的腥風血雨中這麼多年,累了!我現在很享受有個人在家等你一起吃飯的生活,那讓你心很安定。”老莫一臉的幸福地說。
“江湖終於要平靜一些了啊,那些良家婦女大嬸終於敢出門上街了哦!你準備在家的山頭安插紅旗了,那你的那些花花草草,那些彩旗飄飄怎麼辦呢?”我一邊變線繞過一輛在快速道上散步的大貨車一邊問。
“家裡紅旗不倒,正是為了家外彩旗飄飄啊,拆兄不會連這麼淺白的道理都不明白吧。正所謂……”老莫不屑地回答道。
“不在放蕩中變壞,就在沉默中憋壞!”我們倆不約而同異口同聲地說道,這是我們在大學裡泡妞時的宣言,說完我們倆都哈哈大笑。
“我倒是擔心你,你和月兒、雲水她們就準備這麼耗下去嗎?你已經很久沒有正正經經地談一場戀愛了啊,每個小妞你都是當做小小說來讀,什麼時候你能讀上一本《紅樓夢》啊?”老莫在旁邊像我老媽一樣嘮嘮叨叨地碎碎念。
“《紅樓夢》?前80回曹雪芹後80回換高鶚,這不是好不容易全身卯足直奔高潮,眼看就要噴射,就要奔向天堂的時候,又要穿上衣服重新從吃晚餐開始,這不是讓大家都痛苦嗎?那倒不如直接讀《小小說》,一頁就換新篇,能愛就談愛,不愛就做愛,來得簡單明瞭。”我說完又點燃了一支三五,開了點車窗,以便空氣流通,頓時風聲獵獵。
話雖如此,老莫的話還是深深觸動了我。
現代的社會有太多的誘惑和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