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衝守門的護衛打了個招呼,她步出大門,向市集走去。
大家都很忙,只有她,很清閒。水令月根本就擺明了當她是個隱形人,視而不見,可有可無。
垂下眼簾,水君柔的視線下落到自己提在手中的籃子。要不是花弄影喜歡的茉莉花茶沒有了,水令月是打定了主意將她忽視到底。同是姓水,可是在水令月的身上,她是半點親近都感覺不到,他對她的戒備,遠比其他的人來的高,即使是花弄影遣她出來買茶,他看她的眼神,都是那種警告的。
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她搖頭,有些無可奈何。怨不得誰,她本就是不相信旁人的,所以也不能怪旁人防備她。
更何況,水令月是萬花閣令月門的門主,他維護他的主子,擔心主子的安全,她又有什麼理由置喙?將心比心,如若換作是她,對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女子,也會帶上幾分揣測的懷疑。
花弄影,是她和君皓的恩人……
她停下腳步,步入街邊的一家茶鋪,但見老闆迎上來,殷勤地詢問:“姑娘需要些什麼?”
“我要茉莉花茶。”將手中的籃子放在櫃檯上,水君柔逡巡了貨架上的茶罐,開口道。
“不知道姑娘要那一種?”眼前的女子秀美,說話輕柔,令人心生好感,店老闆笑著問。
“哪種嗎?”水君柔微微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居然忘記了問這個重要的問題。暗自責怪自己的粗心,平常只是習慣性地為他泡茶,卻沒有記得問他攜帶的茉莉茶葉究竟是那一種的。
“姑娘也不知道嗎?”看她懊惱的表情,店老闆打著哈哈,“那也不要緊,我們這裡有很多品種的茉莉花茶,看姑娘你是要湖北恩施的?福建的?還是巫山萬花閣的?”
“萬花閣?”聽見熟悉的名字,水君柔頓了頓,順著他的話自然接下去。她已經有七年沒有真正意義上地品茶了,萬花閣居然也產花茶?
“姑娘你還真是有眼光。”錯將她的疑問當成了肯定,老闆轉身,從貨架上拿下一個茶罐,“要是說上花茶,當今世上還有誰比得過萬花閣?這長在神女峰上的茉莉花,天生天養,品嚐過的人都說是入口唇齒留香,回味無窮啊……”
茶罐被揭開,熟悉的清香味竄進水君柔的鼻尖。她掬起一小撮,仍是熟悉的觸感。幾乎是一瞬間,她恍然大悟。
原來,花弄影平日間喝的茉莉花茶,就是萬花閣出產的天然花卉。
“色、香、味俱全,深受兩江文士推崇,這萬花閣的花茶被列為貢茶,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水君柔點頭,示意就要這種,店老闆細細稱了些,用紙包好遞給她,她從腰間的荷包中掏出銀兩遞給他,走出鋪子,卻看見對面的雜貨鋪。
指尖在顫動,心中隱藏了一段時間的渴望隱隱約約地浮現,她忍不住走了進去。
“我要畫筆、畫紙,還有顏料。”她的手,滑過鋪放在櫃檯上的潔白紙張。
“姑娘你稍等一會。”
她所要的東西,一樣又一樣地擺放上來,勾起了她的衝動。
等她再走出店鋪的時候,嘴角掛著笑意,很滿足。
“冠雲坊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沿著街角慢慢地走,冷不防卻聽見有女子欽羨的聲音,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覺得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她偏頭向對面的街鋪看去,見到幾名女子才從一家綢緞莊出來,嘀嘀咕咕地在議論些什麼。
“我要是能穿上冠雲坊的錦衣羅裙,那該多好。”
“別臭美了。”另外的女子取笑著,“即使你穿上,比得上柳冠絕嗎?”
水君柔的腳步驟然停下,為耳邊突然聽到的名字——
冠絕,柳冠絕,她們說的,和他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一時閃了神,碰上了迎面而來的人,手中的籃子掉落,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對不起——”她低聲道歉,隨即蹲下身子,匆忙收拾地上的東西,心思卻是在那幾名女子的對話上。
“比她,比她幹什麼?”女子似乎不屑,“雙十年華已過卻仍待字閨中,實在是——”
後面的話水君柔已經沒有再去理會,卻是記住了那個柳冠絕並沒有出嫁。將地上的東西收進籃中,她提起籃子,禁不住再向對面望了望。
一頂轎子不緊不慢,從相反的方向經過她,擋住了她的視線,隨後,轎窗的簾幕被掀起——
一時間,她如遭電擊,臉上的血色迅速退去,再也顧不得其他,抓緊了籃子,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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