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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張岷收拾東西走了。
十月將近尾聲,氣溫一瞬間冷了下來,西北的風颳得正烈,電力充足是件好事,但縱然有電,這裡的避難者們也做不出什麼別的事情來。
電力大部分作用只能供給照明,其餘的接入蓄電池,電視是不可能接收到的,劉硯想方設法架設天線,多番除錯,所有的頻道都是一片雪花點。
不僅僅電視,就連廣播系統也陷入了徹底癱瘓之中,沒有一個波段傳出聲音。
決明每天的任務就是對著收音機左旋右旋,像個神經病人,把波段從左旋到最右,又從最右旋到最左。如果張岷不過來找他說話,決明可以坐著旋收音機旋上一整天。
物盡其用,劉硯不得不服氣,學管理的人就是專業。胡珏幾乎把每一個人都派上了用場,牧師和謝楓樺教小孩子們讀書,女人縫補漿洗,佈置每一個房間。上午訓練射擊和體能,下午打籃球,傍晚自由活動,不時給林木森擬定各類演講稿,每隔三到五天,晚飯前讓林木森演講一次。
感情充沛,發乎情,止乎理,反覆激勵他的避難所成員。
十一月的第一週,第一次正式行動開始,為了驗收成果,蒙烽、張岷各帶一隊人,每隊十八名男人,前往二十里路外的村莊尋找物資。
胡珏隨車出發,林木森授意他來監督,也是協助。
胡珏上車便對劉硯的本事歎為觀止,劉硯改裝了所有能改裝的東西,他用四輛小型卡車加挖掘機的前鬥,以及半塊貨櫃車廂做成運兵用的裝甲衝鋒車,載著他們悍然碾壓進村鎮西北面的入口,嘩啦啦碾倒了一大片。
“GOGOGO!”蒙烽率先躍下車,他的副手是那名片兒警鄧長河。
“還賭不?”張岷喊道。他的副手則是曾經揚言要殺了劉硯的黑道小弟聞且歌。
“賭!”蒙烽道:“一包煙!看誰殺得多!完結點數!”
擔任副隊長的生涯冗長而絕望,林木森定了規矩,正隊長犧牲,副隊長頂上,而要讓蒙烽與張岷犧牲,唯一的可能只有等他們自然老死。
雜牌兵經過近三個月的訓練,終於展開第一次行動,他們的目標是深入這個佔地不到五公頃的小鎮,殺掉村莊內所有的喪屍,把所有能吃的東西帶回去,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
“有活的嗎?”決明坐在副駕駛位上,十分好奇。
胡珏朝車窗外看了一眼:“有的,比如說牛,羊,這些牲畜可以自己跑出去吃草。”
劉硯道:“胡珏,出發前林木森說了什麼?”
胡珏道:“他讓我負責處理善後事宜,如果有人感染,就地解決。決明,你想開車嗎?”
小隊離開的半小時後,那架猶如裝甲車般,被劉硯親手改裝過的龐然大物揚起車前鏟,轟隆隆地碾倒了兩間民房,把民房裡的喪屍連著房子壓成平地。
“咻——”決明握著方向盤無目的亂撞,邊撞邊配音,這輛車集劉硯畢生功力於大成,銅皮鐵甲,所向披靡。把村莊南部碾掉近一大半。
“好了好了,方向盤還回來。”劉硯笑道:“你差點碾死一頭牛……你看,有隻狗在朝你叫了。”
決明停車,問:“可以養嗎?”
劉硯蹙眉,喃喃道:“最好不要……或者送給林木森養一段時間,我總怕動物身上也有病毒,萬一被傳染上就冤了。胡珏,希望這次別有人感染,否則你又要開槍了。”
“我不會再殺了。”胡珏道:“那天晚上我開了槍……我……晚上一閉上眼,面前就是那個人的臉,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當時沒想太多,但開完槍,我才後悔了……那個人他躺在地上,血漸漸漫出來,我……整個晚上,腦子裡都是這個畫面。”
劉硯靜靜地看著他,不吭聲。
“他叫楊清和。”劉硯說。
胡珏點了點頭,答道:“我會記得這個名字的。你就不怕……蒙烽他們,也變成這樣的人嗎?”
劉硯道:“你在怕,一旦開了頭,殺了一個,就會殺下一個,越來越多,是嗎?害怕最後變成漠視血和生命的人,幾條,幾十條,幾百條性命,都無動於衷。林木森讓我殺第一個被感染的同胞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最後我沒殺,蒙烽也沒有。殺一個或者幾個人,只要扣動扳機就行了,關鍵是在這之後,你還是不是人,多半和為了生存吃人的喪屍,也沒太大區別了。”
胡珏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人生而平等,誰也沒有裁判他人生死的權利,劉硯,如果我在這裡被感染了,你會給我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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