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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坐就坐吧。
何文然笑著看夜鈴邇在司徒玦腿上坐定,自己則規矩地站在他們身後,夜鈴邇盯著白與歸看了一會兒,彷彿都能看到他嘴裡撥出的口氣,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見過的最醜最邋遢的人了,白瞎了白與歸這麼一個溫雅好聽的名字。
大廳上左右各擺了三把椅子,全部已經坐滿,一共是六個人來爭奪這次金礦開採權。
夜鈴邇正準備好好觀察一下這次的對手,就在這時,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很輕很慢,但又讓每個人都聽得到。
還有人來?可是所有人不都在這裡了嗎,明明已經到齊了,那來人是誰?
腳步聲漸近,夜鈴邇伸長脖子想第一眼看到來人的樣子。
最先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雙白色的靴子,上面用金色絲線繡著兩朵牡丹花,纏繞在一起盛放著,往上看,一身白色的長衫,長衫也用金色絲線繡了牡丹,墜著紅色絲線繡上的花蕊,一點沒有豔俗的氣息,反而顯得十分大方,腰間一條黑色墜玉的腰帶將他的腰身顯露無疑,他手上拿著一把黑色墨扇,與他一身白衣極為相稱,他用扇子的動作也是優雅無比,再往上,金色的發冠將他的頭髮高高豎起,幾絲髮絲調皮的從耳後捲到了他的臉頰旁,這時,夜鈴邇才看到他的臉。
兩條斜飛入鬢的長眉下是一雙溫柔的澄澈眸子,眼角微微上揚卻又在他微笑時彎成迷人的弧度,好似他天生就該是那張笑臉,溫和而又無害,筆挺的鼻子上是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叫人忍不住想輕輕撫摸他的唇角,也正是這淡色的嘴唇叫他顯出病態的蒼白。
這樣的人,果真是世界上最棒的雕刻師也無法雕刻出來的。
“好……”夜鈴邇讚歎的話還未說出口,腰間就傳來了司徒玦的警告,他輕輕地掐了夜鈴邇一下,提醒夜鈴邇注意她的形象。
“看什麼,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司徒玦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醋味。
“他是誰?”夜鈴邇問司徒玦。
司徒玦將臉撇過一邊,不作回答。
“不說就不說。”夜鈴邇也不稀罕問他。
“實在抱歉,白某來晚了,叫各位貴客久等了。”
那聲音似是天籟般,明明每個字都是正常地說出來,卻又彷彿是被唱出來一樣。赤練的聲音也是極具魅惑的存在,但她是靠後期的訓練,而這個人的聲音卻是從本質上就蠱惑人心,叫人著迷,好恐怖。
不過等一下,他剛才自稱什麼,白某?難道他才是……
“老爺您終於來了!”坐在正中座位上那個穿著白衣拿著扇子臉上長著黑痣的胖男人諂媚地笑著,上前迎接美男子的到來。
老爺?原來他才是白與歸!
這人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十二年前……連何文然都是在十五歲才賺到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難道白與歸是天山童姥不成?
夜鈴邇有些難以自制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站了起來。
白與歸搖著扇子穿過大廳,慢慢走向中間的位置,轉身坐下,那種的氣質夜鈴邇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那就是不裝瘋的司徒玦,那好像是王者的氣質,貴族骨子裡帶的那種傲氣和高貴,夜鈴邇有點懷疑這位白與歸老爺的身份了,商人?別逗了!哪有那麼簡單。
“大家別這麼見外,就當在自己家中一樣,坐吧。”
眾人一直注視著他到位置上坐下,等到白與歸說了這句話,眾人才紛紛跟著坐下。
“問你個事兒。”夜鈴邇悄悄扯了扯司徒玦的袖子,輕聲道,“珩國皇帝姓什麼?”
“夫人不知?”司徒玦看到剛剛還在發花痴的夜鈴邇突然一本正經地問他政治上的問題,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知。”
“珩國國姓為白。”司徒玦想了想,馬上道:“夫人是懷疑白與歸為珩國皇室中人?”
“你也看出他那種皇家貴族氣息了吧,說不定,他就是珩國某個皇子。”
“夫人真是好生聰明,為夫的佩服。”司徒玦頓了頓,反問道,“可是珩國皇帝至今未封后納妃,後宮只有宮女和太監,更無子嗣,這白與歸又怎麼可能是皇室中人?”
“沒老婆的皇帝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也沒說一定是皇帝的兒子,說不定是皇帝的哥哥弟弟,侄子外甥……”
夜鈴邇正跟司徒玦竊竊私語地很愉快,突然發現一雙白靴子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地上,夜鈴邇抬頭看去,白與歸正站在她面前,溫和地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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