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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套了一下,就頂著一頭亂髮朝那大門走去,嘴裡不耐應道:“來了來了!敲什麼敲!”
那人乖乖的不再敲門,給丁兜兜印象稍好幾分,伸手取下門閂,然後將門打了開來。
陽光刺眼,好幾秒後丁兜兜才適應了光線,放下遮光的手,看清了站在門口的來人。
“請問您找哪位?”
雖然很煩躁沒法睡覺,但是該少的禮儀一點不少,丁兜兜打了聲招呼。
“……”那人立在那,不說話,讓丁兜兜莫名其妙。
將那人全身掃過一遍,性別為男,一襲簡易輕裝,短靴,身材高大,長髮高高束起,面容冷峻,目光空洞,像是在看她,那視線卻又不像是聚焦在她身上,跟他說話時一直都是如此。
“呃,請問您到底……”丁兜兜決定學學好脾氣,再次問他一遍,誰料他竟然突然出聲打斷了自己。
“傅瀟瀟,叫她出來。”他的聲音還算有磁性,語氣也還聽著順耳。
丁兜兜往他的臉上瞄了一眼,然後打著哈欠回了屋,走到窗前,衝著床上的小山包踹了一腳,道:“找你的,快起來。”
“唔……”那人還在那裡撒嬌,只翻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喂,你!”丁兜兜正要撲上去把她揪起來,卻聽得門口那好脾氣之人的聲音傳了進來:“傅瀟瀟,門主喊你,快些。”
一聽到這句話,傅瀟瀟立刻從床裡彈了起來,瞪大清醒的眼睛往窗外一瞄,頓時驚愕:“哇,都這個時候了啊,完蛋,不知道那人妖又會怎麼折騰我!”
然後就急匆匆的跳下床,胡亂套上衣服,衝到臉盆前就著昨夜的涼水隨意抹了一把臉,又迅速搗鼓了幾下亂七八糟的頭髮,才朝門口奔了過去,嘴裡罵道:“你個死人臉,叫你喊我起床耶!”
“……”那人沒有動靜,沉默無言,只是在傅瀟瀟出門之後,走上前緩緩拉過木門,在門即將完全閉合的那一瞬間,空洞的視線微微移動,掃了一眼床上撅著屁股、已經開始打起呼嚕的丁兜兜,然後便垂下眼不再看,輕輕關上門,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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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兜兜這邊倒是睡得昏天暗地,不知今朝何夕。
那邊戒律堂裡卻是鬧翻了天,只差沒出動全部人馬出山去尋她了。
“不是昨晚才送走她的嗎?這點時間她能到哪啊!肯定還在射陽啊!”律德長老眉頭緊鎖,一掌拍上身旁的木案,沉聲喝道。
“那你幹嘛昨晚還放走她?豆豆那麼愛玩,出了仙境就不知道瘋哪裡去了,再說,她雖有些武技防身,但是江湖險惡,她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西門殤埋怨,一臉憤怒,語氣極為不滿。
律德長老臉一沉,冷聲道:“喝,還怪起我來了?我也不想丫頭出事,但是昨晚看她離去之意堅決,也不好拂她意,這才允了她下山,況且……”他緩了語氣,無奈道:“她的心思你我都看得出,悶在這裡對她來說只是一種折磨。”
“……”西門殤的心情倏地低落下來,不再言語,悶悶地坐上寬椅,伸手觸上胸口處,感受著那裡貼心的柔軟觸感,心頭更加發酸。
豆豆心裡只有尊上,誰都看得出,而他,心裡卻只有豆豆,沒法得到她,甚至都沒機會跟她訴說衷腸。
但是豆豆的傷也是他親眼目睹的,她雖然天天笑著鬧著,眼裡卻有著濃濃的化不開的憂傷,自從那日起,夜裡他便常去她門口守候,幾乎每次都能聽到她在低聲啜泣,聽得他心如滴血。
只不過那一晚有事沒去她那裡,結果她居然就在他眼皮底下跑了!
唉--
隔著衣料摁緊貼身放著的手帕,西門殤低垂的眼神卻漸漸銳利了起來。
不是他不給尊上機會,看在多年交心的份上,他也退讓了那麼多,可是尊上畢竟是尊上,高高在上的尊上是天下人都能敬仰的物件,卻不是能給豆豆一生幸福的物件。
他早已看清這個事實,只不過因為豆豆一直不肯直面這一點,還在苦苦折磨著自己,結果終究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看得他好生心疼。
本來是看豆豆傷心欲絕,不想讓她再平添些煩惱,便忍了自己的衝動,沒跟她道出自己的心意,但是,現下尊上閉關多時,想必是不會再理會豆豆,那麼他也就該放手一搏了。
不論豆豆在哪,他都要找到她!
定了心神,西門殤正暗自捏緊拳頭下決心,忽聞旁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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