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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做錯了事的孩子,再也不敢正視豔霽。
豔霽眼露傷感之色,過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是紫虹和春暉兩位妹妹。”
雅夢心一沉,淚珠兒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在鳳凰山莊並不討人喜愛,因她性格開朗,喜歡遊逛,只與紫虹、春暉交好,如今得知二人遇害,痛苦之情由心而起,過往與紫虹、春暉交往的歡顏笑語都源源而來。可現下二人已歿,自己無能為力,酣然搖頭,轉而有怨恨孟浪之意,因謂豔霽說道:“孟浪呢?我要親手殺了他,為紫虹和春暉兩位姐妹報仇。”
豔霽漠然不動,只輕輕說道:“孟浪已被我鳳凰教所擒,鎖在監獄裡。”
原來鳳凰教收伏了“雪山四狼”,並把他們作為引線,分佈在各處山畔,到處尋蹤覓跡,終於尋著孟浪四人,用迷藥迷昏了他們,又將他們送到鳳凰教。雅夢是鳳凰教之人,豔霽便派人將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間,又將孟浪、尹天季和荊楚楚三人抓到了監獄裡。
雅夢緊隨豔霽,穿越了五個走廊,那走廊的石柱上都紋以鳳凰之類的動物,形態各異。
豔霽不緊不慢,一直在前引路,並不留意周圍事物。五個走廊過後,來至一密室門口。豔霽用手扭轉了旁邊的獅子頭像,砰的一聲,一道密室門向兩邊移開。
進入密室之內,只見兩名侍女站立在兩側。雅夢識得這兩名侍女名叫射月、秋池,是豔霽僅有的兩名貼身丫鬟。
豔霽讓自己的貼身侍女看守孟浪等人,足見其對孟浪的戒心。
兩名侍女都十七八歲的年齡,生得楚楚動人。
射月體量苗條,語言輕柔,極似一位千金小姐,但不知何故在此做了丫鬟。
秋池明唇皓齒,眉目有情,臉不動而有容、眼不轉而有意。
當下二人見豔霽來到,忙迎手說道:“教主小姐,我二人在此看守多時,三個犯人剛剛醒來。”
豔霽點了點頭,傾耳聆聽,室內有一位男子言道:“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今日聽你宏篇大論,受益匪淺,受益匪淺!”
一位女子說道:“死書呆子,我只胡亂說生死之事,你便將它作為至理名言,果真是書呆子了!”
又一男子道:“切勿作不必要的爭論,如今我們都身為階下囚,生死難料,又不知雅夢的下落,哪有閒情爭來爭去?”
雅夢在外面辨得那說話之人是孟浪,對他的怨恨之情減了大半,自思:“他在危難之際尚且不忘我,足見他非無情之人,可為何我與他之間會迸出個李鶼?”心有所念,神有所傷,一滴滴眼淚滴入了心底,異常難受,整顆心宛似被刀絞一般。
孟浪正自沉思:“到底何人把我們抓來?”只聽啪的一聲,鐵門響處,走來四名女子。那為首的女子,三十歲上下,步伐穩重,顯示內力不弱之人;她後面跟著兩個十七八歲的女子並列而立,在後面卻是雅夢。
孟浪一喜,忙道:“雅夢,你還好吧?你怎麼會和她們在一起?”恨不能立時奔到雅夢身邊,只可惜手腳全被鐵鏈銬住,動彈不得。
雅夢並未答話,為首的女子卻說道:“雅夢是我鳳凰教之人,自然和我們在一起,難道要和你在和惡賊在一起?”說話之人,正是鳳凰教教主豔霽。
孟浪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被鳳凰教所捉,可他的傲然之氣越在窘迫,越顯得異常活躍。孟子曰:“自反而不縮,雖褐寬博,我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孟浪亦姓孟,雖不是孟子之後,但他深知“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浩然之氣,面對任何對手,總以冷目視之,當下冷冷說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雅夢早已習慣了他的傲然之氣,此時依舊不免傷感,說道:“你為何害我鳳凰教姐妹?今日我只能殺了你,以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她抬頭見扶風劍掛在牆上,便伸手取來,將劍尖直對著孟浪的咽喉。
但見孟浪眼睛眨也不眨,只是冷冷盯著雅夢,一言也不發。
雅夢本想一劍了結眼前之人,可他冷冷的目光竟彷彿是千番柔情蜜語,怎麼也下不了手,尋思:“孟浪雖性格孤傲,但絕不會做這種事。我今日殺了他,怕會遺恨一生。”心有所想,只覺手中的扶風劍有千鈞重、萬斤沉,再也把持不住,將劍仍在地上,然後抱頭痛哭起來。
豔霽嘆了一口氣,轉身向外走去,也不理會雅夢。她兩個丫鬟見狀,也緊忙跟了出去。密室裡沉默起來,只有雅夢低微的哭聲。
良久,雅夢收住淚水,欲往外走,卻聽得荊楚楚說道:“雅夢姐姐,你為何哭得如此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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