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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上了馬,“駕”,雙腿一夾,抓緊韁繩,那馬如騰雲駕霧一般向西南飛馳而去。射月怔怔地望著那遠逝的馬兒,腦子全是空白。突然她覺得眼睛模糊了,原來淚水早已洗滌了她的整個眼球。
遠了,模糊了;更遠了,更模糊了······
如果說淚珠是傷心之沉澱,那麼射月早已超出了傷心的範疇。秋池走了過來,拍拍她的肩膀,說道:“那孟浪真不是個東西,哪有將自己義妹置之不理的?”射月也是不答話,跑到馬旁,翻身一躍,早登上了馬,手拍馬背,握著韁繩,大聲斥道:“駕!”這馬兒便向孟浪消失的方向逐去。
荒草淹沒不了別樣情,天涯海濤歸路難
且說孟浪將李鶼放置在馬背上,雙膊挾著她的腰,提著韁繩,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一路馬不停蹄,春花蘭桂都如倒退一般,一現即逝,被遠遠地拋在了後面。
孟浪雖則傷心,畢竟是血性男兒,只將淚珠深藏中。他不住在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忽然地蘭香陣陣,竟是從李鶼身上散發的胭脂味,孟浪心中一蕩,使勁地摟住李鶼,好像有人要奪走她,忽地心頭一熱,俯身向李鶼唇上吻了去。
孟浪長吻一番過後,呆呆地望著李鶼的面容,雖然她依舊在昏迷中呼喊著尹天仲,他也不在乎了,只希望這條路能通向那遙遠不可及的瑤池玉海,這樣,他便可永遠地幸福下去。
“本朝柳七有《蝶戀花》雲: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此生此世,我被世人看成一位冷麵無情的江湖惡人,但我絕不後悔為你付出。即使你永遠不理我,我也毫無半點怨言。”孟浪如是想到。
情迷神往,便目不轉睛地望著李鶼,忽見她眼睛微微一睜,竟然醒了過來。孟浪喜道:“你醒了。”李鶼先是一愣,再者一慌,“啪”的一聲,早搧了孟浪左臉一個耳光,冷冷說道:“淫賊,你幹什麼?”
孟浪只覺得左臉隱隱脹痛,也不搭理,繼續駕馬向西南行去。李鶼一時著了慌,見衣服完好無缺,心下稍寬,卻發現孟浪正摟著自己的腰,更是怒不可抑。她用盡全力掙扎,始終擺脫不了孟浪,思及自己人是個不會半點武功的弱女子,幾乎哭了出來,大聲罵道:“死淫賊,你到底想怎麼樣,?”孟浪哀然嘆道:“你不想見你的天仲哥哥?”
李鶼臉上一紅,瞬間雙顯現出無限關懷的神色,忙問道:“你把他怎麼了?”孟浪冷聲笑道:“那小子,機靈的很,早就逃走了。”孟浪不明白,對李鶼說話為何要冷言冷語,不像對射月說話時那等柔聲關懷,或許是因愛成恨吧!
李鶼長舒一口氣,臉色也平和下來。孟浪冷冷說道:“怎麼?他逃走了,你很興奮?”李鶼狠狠說道:“不關你這惡賊的事!”孟浪冷笑道:“哼哼,惡賊!我什麼時候對你做惡了?”
李鶼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兒,說道:“你斫斷了天仲秋哥哥的劍,而且還在我臉上留下了一道疤痕,這難道不算做惡嗎?”孟浪心如刀絞,狂笑道:“對,我是惡賊,!我是惡賊······我是天下最毒的惡賊。”他是痛苦李鶼袒護尹天仲,最後的笑聲竟如鬼魅一般令人恐懼。
李鶼忽想起他在尹家發狂時,在自己人的臉上留下一道疤痕,現下他又發起了狂,不知會有什麼樣事發生,內心的恐懼更甚,竟不敢答話。
孟浪良久未聽她的言語,依舊冷冷問道:“怎麼?變成啞吧了?”李鶼說道:“你發狂的樣子令人恐懼,我不敢說話。”孟浪一怔,柔聲說道:“那我以後再也不發狂了。”這句話是他當面對李鶼說的第一句溫柔的話。
李鶼心想:“這惡賊一會兒怪笑連連,一會兒柔聲細語,怪不得我爹常說,江湖上奸詐狡猾之人數不勝數,這孟浪就是奸詐無比的惡人,我和天仲哥哥一起闖蕩江湖,應處處小心為好。”便大聲喝道:“放我下來,你這惡人,又要對我施什麼詭計?”
孟浪勃然變色,冷冷說道:“我偏不放!”李鶼又說了幾遍:“放我下來!”孟浪一聲未吭,一直駕馬向西南而去。李鶼心下一橫,往孟浪胳膊處狠狠咬了下去,只咬得他鮮血直流,尚不滿足,又用指甲使勁抓他傷口之處。
孟浪吃痛,用眼睛望了望李鶼,一言未發,又將眼光拋向了前方。李鶼莫名其妙,見他的傷口處血也不吭聲,世上邪魔歪道也真夠邪門!李鶼突然柔聲道:“你不要緊吧!”
孟浪受寵若驚、喜不勝收,這倒是李鶼第一次用這麼柔和的聲音和自己說話,他早忘了身上的疼痛,柔聲答道:“我不痛,只要你不恨我,我受再大的傷也不會覺得痛。”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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