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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浪倒對這位船家有了幾分欽佩之情,他只對不畏生死以及大義凜然之人敬佩有加。孟浪自己是不畏生死之人,卻並非大義凜然之人,便對那船家說道:“我不想多傷人性命,你還是渡我們過江,免得身首異處。”此時又圍來了幾十個船隻,幾十個船家對孟浪大罵不止。
孟浪一怒,輕功一縱,早跳上了一隻小船,扶風劍一揮,並不欲致人死亡,往敵人大腿上刺去。那敵人一驚,早縱身躍下了水。孟浪又往其他船隻上跳去,那群五刀門弟子只要見孟浪跳入船隻,便鑽入水中。
片刻之間,浩浩的長江水面,只剩下孟浪一人和幾十只空船隻。孟浪忙將船隻搖到了岸邊,讓李鶼、雅夢兩人登上了小舟。雅夢說道:“他們都鑽入了河底,小心他們鑿船。”孟浪說道:“那我們也得闖一闖,否則怎能渡江?”從懷中取出一條白色絲絛,縱身躍到另一小舟上,將絲絛系在船舷,又跳了回來,手提絲絛,將另一端系在他們所乘之船上。如此兩條船連了起來。
孟浪說道:“如此,我們便可多挨一刻,假如這條船隻被鑿,我們便跳到那隻備用船隻上。”雅夢識得那些絲絛正是受傷之時贈給孟浪的白錦絲絛,心中一喜;“原來他還將這條絲絛保留著。”可卻佯怒對孟浪說道:“難道我送你的絲絛只有這個用途?你怎將絲絛當作繩索來用?”孟浪一愣,立即冷冷說道:“若想渡過長江,只得用這條絲絛,我可沒備帶繩索。”雅夢聽他說了這句不解風情之語,暗暗罵道:“死木頭,怎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孟浪連忙擺槳往北岸劃去。後面那條小船也跟著前船慢慢移動。剛擺到江中間,小船開始不停地旋轉。孟浪知道是五刀門那群人搞鬼,見李鶼不懂武功,身體搖擺不定,忙伸左手抓住她的右手,生怕她落入江水中。
啪的一聲響,卻是李鶼用左手打了孟浪右臉一個耳光,說道:“放開你的髒手,要不是你得罪了各大門派,我早見到天仲哥哥了。”孟浪一驚,可依舊沒有放手,冷冷說道:“是我故意不讓你去見尹天仲,你拿我怎樣?”李鶼更是大怒,便要往江裡跳,可右手被孟浪牢牢抓住,一時掙扎不脫。
雅夢也不懼怕,對孟浪說道:“這次我們三人要共葬長江,隨江長流了。”孟浪聽了她的言語,又好氣又好笑,冷冷說道:“你願意隨江長流,我可不願意,鶼妹妹更不願意。”李鶼罵道:“孟浪小惡賊,你為何不讓我跳江?反正我見不到天仲哥哥,不如死了算了。”
孟浪尚未答話,只覺腳底一溼,向下一看,只見小船早被鑿了三個小洞,江水正往裡流個不停。孟浪對雅夢說道:“快跳入後面那隻小船上。”便拉著李鶼,縱身躍至後船之上,轉身一看,卻不見了雅夢的蹤影,心中不免一慌。
忽覺得腳下的這隻小船也開始旋轉起來,竟往前傾,進而翻倒江中,孟浪也李鶼也同時跌入江中,沉入河底。孟浪左手緊抓著李鶼不放,在江底使勁往北遊。他自小在皖公山長大,皖公山離長江不遠,是故他常在長江遊玩,熟知水性。
孟浪在水中尚能遊走,卻見李鶼掙扎不停,雙腳一擺,欲往水面上浮。在水中模糊中卻見十幾名五刀門弟子在水中赤手空拳迎過來。孟浪一急,忙伸手去拔背後的扶風劍,以此來驚嚇五刀門弟子,讓他們不敢靠近。可雖拔劍在手,水中阻力甚大,竟不能揮灑自若。
那些赤手空拳之人在水中行動自如,早就有兩人抓住了孟浪右臂,使他不能揮劍傷人。孟浪左手緊緊抓著李鶼之手,生怕她被江水沖走,是故不敢用左手來擊敵人。五刀門弟子彷彿看出了端倪,大都向他右抓去,死死抓住他的右手,讓他無力反擊。孟浪情急之下,欲伸腳來踢敵人,可身在水中,腳一伸,身體就難以穩定。孟浪心道:“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長江江底?”
忽地憶起元亨利貞心法,一運心法,真氣四散,竟將那群五刀門弟子震得連連後退。孟浪一時得空閒,雙腳一擺,立時浮出水面,卻見李鶼早已昏迷,連忙抱住她的腰,向她唇上吻了去,給她做呼吸。
“咳咳咳”,李鶼咳了幾聲,終於醒了過來,見孟浪緊緊摟著自己,早以明白髮生了何事。啪,又是一掌擊在了孟浪右頰之上。孟浪一愣,隨目一看,見李鶼滿臉都是水漬,頭髮順著流水,越發顯得嫵媚嬌豔,心中不覺得一蕩,竟將李鶼摟得更緊了,又向李鶼唇上吻去。李鶼唬了一跳,雙手不停地打在孟浪的肩上。
可孟浪竟一點疼痛也感覺不出,只是用右手抓住她的左手,左手依舊摟著她的腰,如此長長吻著李鶼。李鶼恨不能立時便死,可自己畢竟是柔弱女子,絲毫反抗不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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