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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滿了一捧,慢慢走到孟浪身邊,將水往他嘴裡滴。這招果然奏效,幾滴水剛落下,孟浪嘴唇一動,眼睛也睜了開。
雅夢一喜,說道:“你醒啦!我還以為你死。”仔細向孟浪望去,見他眼神呆滯,全不似以往冷傲的神情,眼神卻充滿了柔情。雅夢覺得奇怪,難道他對自己已動情,忙問道:“你怎麼了?真的死了?”
孟浪好不容易眨了一下眼睛,說道:“鶼妹妹,你怎麼來了?”雅夢如晴天打了個霹靂,原來他將自己看成了李鶼,怪不得會有如此痴情的目光。
雅夢自覺無趣,便要走開,哪知孟浪早伸手抓住她的右手,口裡還說著:“鶼妹妹,不要走。”雅夢覺得孟浪的手涼如冰,與死人之手無異。雖然孟浪以前也受過傷,可都是小傷,這次短刀刺入小腹,若不是他內力高深,恐怕早就嗚呼哀哉了。
可雅夢絕不想做他人的替身,使勁一擺,已掙脫了孟浪的手,卻見孟浪連滾帶爬向這邊移來,口裡不停地說道:“鶼妹妹,不要走,不要走。”雅夢一陣心酸,扭過頭去,再也不忍看孟浪了。
過來片刻,卻聽不到孟浪的聲音。雅夢心道:“不好!”她忙轉過身來,見孟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心中一急,快步來到他的身旁,用手不停地推他,叫道:“孟浪醒醒!孟浪醒醒……”這一招叫做“叫魂”。
據說一個人在將死之時,只要有人不停地叫他的名字,那人或許還能活轉過來。可雅夢喊了多遍,依舊不見孟浪有什麼動靜,他的身體反而越來越冰冷。在這惡劣的山凹處,連一個平常之人也難熬住,更何況一個受了重傷之人?
雅夢怎麼也叫不醒孟浪,慌忙又去用手接那融水,待雙手捧滿水後,一滴滴地向孟浪嘴中滴去。孟浪一開始嘴角還動了動,後來終於一動不動了。
雅夢忽地哭了出來,使勁地推孟浪罵道:“死孟浪,你為何將我一人丟在這裡?”她越哭越哀,慌忙去探孟浪的呼息,已如殘燭將盡,勢難挽回。雅夢感覺自己的心裂了一般疼痛,終於泣不成聲了,兩道淚痕在雙頰上印著月光。
夜半將近,雅夢只覺得越來越冷,此時雖是夏季,可未至仲夏,夜半氣溫較低,又是在山地處,所以會覺得分外寒冷。
好個寒冷的夜!
雅夢渾身一哆嗦,雙手抱著膝蓋,人在哭泣之時,若遇到冷天,更容易打哆嗦。雅夢忽想起了孟浪,自言自語道:“天氣冷了,別凍壞了他。”她抱著孟浪,雙頰與他的雙頰貼在一起,雙眼還在不停地流淚。
夜闌人靜,可荒野的狼蟲虎豹卻不寧靜,不時傳來幾陣咆哮聲。雅夢並未將它們放在心上,只靜靜地流淚。
也不知何時,雅夢的雙眼已經迷糊了,忽聽得耳邊響起了一句話:“你怎麼哭了?”雅夢一驚,向孟浪看去,見他睜著大眼睛盯著自己,頓時喜上心來,興奮地說道:“你沒死啊?”她又抽噎了一下,這次卻是因為傷心久了,一下遇到開心之事自然而然地抽噎。
孟浪說道:“我為何要死?你想要我死嗎?”他語氣滿是冷傲之色。雅夢喜道:“對,你沒有死,你就是喜歡用這種口氣說話。”忽地她臉一紅,原來她發現自己還抱著孟浪,一個女子抱著個男子,那多不好意思呀!她慌忙鬆了手,笑道:“去你的!”本想補給孟浪一腳,可害怕他傷重難以承受,終於高抬貴足了。
雅夢口上從不饒人,聽孟浪言語已清醒,猜想他已經無礙了,便罵道:“死孟浪,你為何炸死騙我大哭一場?”孟浪答道:“我又沒讓你哭,我只是在療傷之時封了自己的穴脈,等到穴脈解了,便又恢復了清醒。”雅夢眨了眨秀眼,問道:“那你並無大礙了吧!”孟浪說道:“性命是保住了,但要恢復如常,還需一些時日。”雅夢頭不停地搖著,說道:“哼哼,那你先吃姑奶奶一腳。”便舉足向孟浪大腿上踢去。
孟浪吃痛,冷冷地說道:“你一天到晚只會……”最後兩字還未出口,早被雅夢接住了:“胡鬧!”而且還是學孟浪的語氣,當真滑稽之至了。孟浪也不和她發火,就臥地而睡了,終於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日醒來之時,太陽早已掛在半空。孟浪和雅夢不在那山凹處停留,又緩緩地下了陡坡,此時孟浪力氣已佳,就雅夢甩得遠遠的。雅夢使足了全力也追不上孟浪,只能不停地罵道:“死孟浪,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可孟浪也不理她,只是將雅夢丟在兩丈開外,任她怎麼追逐,也趕不上來。雅夢雙腳一踱,竟然坐倒在地哭了起來。孟浪奈何不了她,只得走到她的身旁說道:“你怎麼啦?為何哭哭啼啼?”雅夢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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