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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爍不定,輕風一吹,便會有被吹滅的危險。射月坐在椅上,而椅子則在桌畔。那盞油燈便在射月面前約半步之遙的地方,射月瞪著眼睛,直盯著燈火,頭也未回,說道:“孟大哥,你來啦!”
孟浪很是奇怪,問道:“你未轉頭,怎麼知道是我?”射月依舊望著燈火,說道:“只有你進屋之時,才會躊躇不定,輕輕踱步。”孟浪看著射月的背影,輕聲說道:“我只是來看看你!”射月說道:“我知道!就因為我們曾義結金蘭以及我孃親的囑託,所以你要來看看我。”
孟浪不答話,不是他不願意答話,而是他不敢答話,眼前這個射月,竟有些陌生了,他再也不敢在她面前說話了。
“天已經不早了,孟大哥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射月的目光依舊未離開那燈火,可她已經下了逐客令。孟浪再也沒說什麼,跨步走出門檻,這次卻未聽到射月的哭泣聲。
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孟浪心中七上八下,始終難以入眠,他時不時地走出門外,望著射月的房間,那裡的燈火依舊亮著,星星點點,好像夜空中的一顆獨明星。
孟浪幾次走出門外,那燈火都是亮著的,想是射月還未入睡。孟浪不難想象出,星星火光之前,射月憔悴的面容是多麼痛苦……
又是一天清晨時,門外哆哆的敲門聲。
孟浪因一夜難以入眠,尚有倦意,緩步走到門旁,只見射月站在門外。孟浪用驚喜的語氣說道:“射月妹妹,你感覺怎麼樣?”射月平靜的如三月的湖水,良久良久,終於答話:“孟大哥,我已經沒事了。”孟浪一時語塞,高興得忘乎所以,眼前的射月才是真正的射月。
一聲慘叫打破了寂寞的清晨。孟浪不知發生什麼事,慌忙拉著射月往聲源處趕,他怕中了敵人聲東擊西的計策,遠遠地望見一群僕人圍在一處,孟浪忙拉著射月衝入圈中,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男僕答道:“有人死了。”
孟浪定睛一看,只見一名女僕躺在地上,身旁滿是血跡。孟浪欲待仔細觀看,可那女僕微微一動,慢慢爬了起來,竟然還沒有死。孟浪問道:“誰向你下的毒手?”那女僕答道:“我不知道,我在這裡行走,有人從我背後打了我一掌。”
她的話語一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那女子說話粗獷,與男子無異。女僕也是一驚,不住地說道:“我怎麼了?我到底怎麼了?”她嬌小的身軀說得全是粗獷的言語,眾女僕嚇得如遇鬼魅,不停地後退。
那女僕更是吃驚,她的臉上一鐵青一片,不斷向眾人湧去,可所以的奴僕避著她如老鼠躲著貓。頃刻間,整個大院便只剩孟浪、射月與那名奴僕三人了。
射月不忍看到那女僕痛苦的表情,擺了擺孟浪的胳膊,乞求道:“孟大哥,你幫幫她。她好可憐,比我還可憐。”孟浪並未說什麼,只覺得很是無奈,嘆道:“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幫她減輕痛苦。”手一揮,已點了那女僕的昏穴。那女僕眼睛微微一閉,便倒地昏迷了。
射月若有所思,那名女僕音容已深深印入了腦海,使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射月直盯著孟浪的眼睛,問道:“她到底怎麼了?”
孟浪答道:“她中了陰陽離魂掌。”射月不解地重複了一遍:“陰陽離魂掌?”孟浪嘆了一口氣,說道:“所謂‘陰陽離魂掌’,乃是‘離陰至陽,離陽至陰’之意。凡中陰陽離魂掌者,男子聲音開始變得纖細,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後,形貌似女子,從此不能婚娶;女子聲音開始變得粗獷,待八八六十四日之後,滿臉鬍鬚,再也不能生兒育女。”
射月彷彿聽到了世上最恐怖之事,武功中武功毒辣的,她曾以為御風斬傷己青春為首,可這陰陽離魂掌比御風斬毒辣豈止百倍!
孟浪說道:“走!我們去找傷害這名女子的元兇。”也不顧射月滿臉疑惑的表情,早已帶著她來至尹兆凌房外,右腳一踢,將那扇門踢得粉碎,搶將進去,只見尹兆凌揉揉雙眼,故作剛起床之狀。
孟浪也不待他答話,雙手揪住他的衣領,狠狠說道:“尹大俠,你武功進步不小啊!”尹兆凌滿臉疑惑不知是假裝還是真的疑惑,說道:“我的武功根本沒有進步。”孟浪哼了一聲,舉拳就要向尹兆凌臉上招呼過去,門外響起了一句輕柔的聲音:“孟浪,你想幹什麼?”
孟浪不用回頭,也知是謝碧瑤走了過來,當下冷冷說道:“我只不過想教訓一下這個假仁假義大俠。”便要向尹兆凌臉上揍去,拳至半空,謝碧瑤的衣袖飄然而至,裹住了孟浪的拳頭。孟浪一時氣極,雖知是謝碧瑤在阻止自己,卻依舊擺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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