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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躊躇滿志。憂國憂民的風采。
他並非理屈詞窮,而是因為極度恐慌亂了方寸!
周子諒越想越害怕,真後悔不該在奏疏中引用這讖語。
朝中的重臣看這情勢,俱都明哲保身,高力士有心相幫,替他開脫。也被這讖語嚇住。
正在這時,皇帝李隆基終於爆出來。大聲喝令:“左右千牛衛,刑權侍候周子諒!”
說時遲,那時快,周子諒還沒來得及申辯,重重的刑技已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周子諒渾身身疼痛難忍。不多時便昏死過去。
“用水潑醒他,繼續給我打”。皇帝的怒火越燒越旺。
周子諒記不得是什麼時候醒來的,但他被水潑醒過來,最初記憶仍是急如暴雨般的刑杖打來,很快他又昏死過去,不省人事,周子諒被千牛衛打昏過去三次,袍服被打爛了,皮開肉綻。
可憐一位秉公直言的監察御史。就這樣慘死在他所效忠的職位上。
監察御史周子諒彈劾牛仙客是對李林甫的冒犯,觸及了皇帝的權威。皇帝李隆基技殺周子諒,向朝臣們表明了一種態度,李林甫,牛仙客是他的親信寵臣,他堅定不移的支援李林甫,誰彈劾他,就是跟皇帝作對。
大唐皇帝李隆基,已徹底從那個善納諫言,知人善任的明君變得拒諫飾非,貪圖享樂,通道求仙的昏君了!
彈劾牛仙客事件並沒有因為周子諒被杖殺宣告完結。善於觀察皇帝。更善於總結經驗教刮的李林甫想到:要想保住自己的相位,圖謀大事。除了媚聖心,固皇寵,必須阻隔言路,使諫官不敢隨便上疏,陳述己見,匡正皇帝過失,披露朝政弊端,使皇帝閉目塞聽,讓自己為所欲為。
遠在登州的伏波王,他與自己達成了默契,就是要借自己之手,在朝中掃除異己,伏波王李巖不會上疏彈劾他,一些忠直有才能之士。被李林甫貶到李巖身邊。
父子權奸,亦邪亦正,將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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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察御史周子諒彈劾牛,李二相,被皇帝技殺,朝中大臣引此為戒。不敢議論朝政的得失,隨意表言論,明哲保身成為一些人立身的信條,他們對李林甫心懷畏懼,不敢有絲毫得罪。
侍中李林甫並不以此為滿足,他希望朝中百官都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出於這樣的目的,大唐開元:十三年,過了正月十五上元節,李林甫憑藉手中的權力,將御史臺的官員,拾遺,補闕,諫議大夫等召集起來,在非蠻院召開一個特別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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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遺,補闕,分左、右置,分屬中書和門下省,左拾遺,左補闕歸中書省管轄,“右”則屬門下省,中書。門下各設拾遺,補闕六人,他們本職是建言諷諫,可以直接向皇帝上疏,察朝廷得失,言天下利弊。凡有不便於時,不合於道的政令,可以上書言事,當面勸諫皇帝,儘管他們品秩較低,卻頗為時人所重,諫議大夫,正五品,也分左右,中書門下各設四人,諫爭得失,侍從贊相,更為清貴。
這次會議是在秘密的狀態下。突然召開的,諫官御史事前毫不知情。只是被告知,李侍中有要事與各位相商,請準時到廢蠻院參加會議。
諫官御史深知李林甫的為人,不敢不去,否則會招來意想不到的災禍。
廢蠻院,幾十位諫官御史都準時到來,李林甫命侍御史羅希爽,吉溫清點了人數,便關上大門,門口還有兩個侍從把守。
院子裡還有積雪,大堂沒有點 燃火盆壁爐,十分陰冷,冷得讓人直跺腳,可誰也沒動,大堂靜得針落可聞。諫官御史心裡都有些惴惴不安。也不敢交頭接耳,屏聲靜氣。靜等著李林甫的示。
侍中李林甫先用威嚴的目光緩緩掃視過眾人,諫官御史被他的震懾。大氣也不敢出。
李林甫笑了,那笑容說不出的親切,語氣也和藹,可就是叫人得
“刺日知道,各位都有自己的職責,手邊一大堆處理不完的公務。但本相斟酌再三,覺得有必要把諸位召集起來,有些事情得向諸位說說,免得你們行差踏錯。”
諫官御史面面相覷,側耳靜聽。
李林甫呻了口熱茶,慢慢問道:“諸位任職多年,可知道你們的職責麼?”
職責誰不明白,諫官御史不知侍中李林甫為何問如此淺白的問題。左補闕杜進網入仕不久,年輕氣盛。出來朗朗答道:“規諷過失,直言諫爭,不計一己之得失,只為人主之聖明,國家之昌盛,如貞觀之魏文貞公。”
這是一個官場上的愣頭青,李林甫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