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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醫生也是這麼說的。局座啊,我們是老朋友了,跟你商量一件事如何?”言畢親切地搭住尹志安的肩膊,以示彼此的無間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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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尹志安只覺許大路攀在肩上的手如同一條毒蛇,手指還動啊動地,猶如正在噝噝地吐著信子,幾欲打了一個寒噤,忙端正面容,一臉責怪地望著放大路道:“許哥說的哪兒話?什麼商量?商量什麼?別把我老尹當外人似的,有啥事許哥你只管說,只管說!”心中一陣緊似一陣,只怕要大出血了。
許大路倒為難起來,又自嘆了一口氣道:“唉,這話還真不好說出口,只怕說出來讓局座難為人啊!”
尹志安登時激憤道:“許哥你真還把我老尹不當自己人?快說快說。”口中一迭聲地催促,心道不要說不要說。
許大路拿捏著道:“真的要說?”
尹志安此際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作色道:“真的說,不說我老尹可要發飈了。”心中卻道你說出來我老尹才要發飈了。
許大路猶豫道:“局座硬要逼我說?”
尹志安快要抓狂了,斬首是死,凌遲也是死,你就痛痛快快給我一刀罷,有氣無力道:“說吧。”
許大路這才勉為其難道:“局座既然堅持要我說,不情之請我也只好說了,局座,不知你那位紅顏知己能不能割愛,出讓這套房子給我兄弟療養?價錢高那麼一點點也不要緊,奪人所好嘛,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見他說得明白了,尹志安鬆口氣,反倒沒了那種心緊肉痛的感覺,轉念一想,不由大罵自己豬頭,枉費在官場摸爬滾打了許多年,全然混到狗肚裡去了。上頭已然指示得明明白白要全力拉攏許大路,正自發愁如何巴結這個新貴,許大路自個送來一個大枕頭,自己竟然推三阻四,惺惺作態,難怪自己雖然努力向組織靠攏,卻是不見半點進步。如不怕杜若蕊見怪,別說僅是小小一套房子,就是連帶那個“紅顏知己”一併送出又有何不可?眼下是自己的大好機會,辦好這樁差使,上得一兩個臺階不是指日可待麼?到時再找十個八個更年輕漂亮的“知己”,置辦十處八處更豪華的安樂窩又有什麼難的?
想通此處,尹志安拍著胸口肅容道:“許哥對兄弟如此重義,我老尹也不是無情之輩,生哥的事是許哥的事,許哥的事就是我尹志安的事,兄弟談買賣傷感情,也不要說什麼割不割愛的話,生哥瞧得起這地方,明天我就拿產權證給他,算是我賠給生哥的不是。”滿臉的義不容辭,激昂慷慨。
許大路先自看尹志安作戲,心中暗爽,後見他竟對自己的獅子大開口一口就應承了,不見絲毫勉強,又見東方至和譚觀任他與尹志安在這邊談話也毫無不愉之色,不禁暗忖自己究竟價值幾何,恁地讓人如此看重?
杜若蕊這時已然忙完過來,見二人尚自湊在一處嘀嘀咕咕,狀甚親密,笑道:“你們在說什麼秘密麼?可不可以說給我聽聽。”許大路放下搭在尹志安肩上的手,笑道:“沒什麼事,局座硬要把這房子送給阿生,給他作療傷的住所,我正代阿生感謝局座。”
尹志安怫然作勢道:“許哥還是叫我老尹吧,什麼局座的,太見外了。”許大路目的已達,無可無不可地笑道:“局座吩咐,我敢不從命。”他記掛著譚觀先前所說的話,見四下都已準備就緒,只待譚觀開始了,忖道動手之前須得找他問個妥當才是,免得阿生以後若有後遺症什麼的,追悔也是莫及。當下向譚觀輕輕揮手示意,譚觀會意,隨他進入一間空室。
杜若蕊待許大路走開,一雙美目盯住尹志安道:“你巴巴地送他房子,不是這麼簡單吧?”尹志安奇道:“杜小姐不知道?不是您讓杜局長下的指示,叫我這麼做的麼?”杜若蕊蹙眉不語,過得半響倏地冷冷道:“不錯。”說完徑自行開。尹志安見她神色忽轉冷峻,顯是大為不快,不由丈二摸不著頭腦,不知是哪裡觸怒了這位杜大小姐,心道難不成她連自己想送“知己”給許大路都看出來了?
許大路待譚觀甫一進房,便即問道:“關於阿生的病情,譚老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講清楚?”
譚觀聞言即知許大路話意所指,點頭道:“確實如此。”
許大路道:“請譚老明白說出來。”
譚觀道:“先前老夫替令友細查,發現他的丹田中空,下肢經脈已然萎縮,究其因是傷時失血過多,又救治得太晚,敗血瘀聚凝結,加之搬運時骨節微有錯落,導致惡血壅滯不行所致,其後自身憂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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