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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林銳坐到他旁邊,結果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然後把空杯放在茶几上。手還有點抖,杯底觸到茶几上的時候有幾聲細碎的不規則聲響,好在並不明顯。
“酒量不錯嘛,跟著Fed那酒罐子鍛煉出來的?”仲源微微愣了一下,開著玩笑說。將目光從林銳的指尖移開,拿起酒瓶又給他緩緩斟上半杯酒。自己也一仰頭陪他喝了一杯。
林銳草草謝過,端起酒杯頓了頓,隨口問道:“他很能喝?”印象中公眾場合裡Fed倒是頻頻替他擋酒,但具體酒量如何,自己倒好像沒怎麼在意過。
仲源優雅一笑,說:“自稱‘千杯不醉’。”
林銳笑了出來,這蹩腳稱謂對Fed那德行而言倒是毫不奇怪。想著一仰頭,又喝乾了杯中的酒。
仲源不動聲色將目光定格在林銳的面上,此刻後者原本蒼白如紙的面色因為灌了兩杯酒,已經微微泛起紅暈。隨著目光緩緩下移,很快就看見林銳有些微微敞開的領口。白皙的面板隱約顯露了出來,若Fed見了,指不定又會浮想聯翩,若剛好喝了點小酒,沒準還會湊上去蹭幾下。
但對於仲源而言,他的注意力卻完全被那打著褶皺的衣領所吸引。作為一個衣著服飾極度講究,甚至還帶有一點潔癖的人而言,這是絕對不可容忍的。
“林銳,領口亂了。”依舊保持著蒙娜麗莎般的微笑,仲源緩緩將目光從衣領移到他面上。
林銳低頭看了看,發現確實有一角向內彎折著,估計是剛才揪住領口的時候太過用力的緣故。伸手展了展,那彎折卻依舊很頑固地不肯歸位。又使勁往外翻了翻,還是不為所動。然而林銳他不是仲源,在這些細節上不會那麼講究,弄了幾回,都以失敗告終,便懶得再繼續了。姑且就這樣,也不是很明顯的。
然而他一抬頭,卻險些撞上另一個腦袋。
仲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林銳面前。他單膝跪在沙發上,伸出手握住林銳的衣領。林銳一驚,在觸到他指尖的那一刻放開了自己還留在領口的手。
背光之下,仲源的面容認真沉靜,有些飯反光的眼鏡片下,一雙深邃的眼睛牢牢地盯在林銳的脖頸間。修長的手指從後頸開始,輕輕捋向前面,最後落在那捲曲的領角,微微使力朝捲曲的反方向翻了翻。
林銳起初有些侷促,隨後也只是把身子向後靠了靠,神色間恢復了一貫無所謂的樣子,只是有點不知道應該把目光往哪放。
而仲源顯然沒有注意到,他專心致志地解決好了衣領問題後,直起身子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一抬頭,卻剛好觸到林銳看著自己的目光。
漆黑的瞳孔,空洞得看不到任何情緒,但仲源卻覺得自己從中看到了太多,或者說回憶起太多。然而無論看得到看不到的,回憶起的沒來得及回憶的,都在那一刻藏身於那雙眼睛裡,對他有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如此近距離地相對,他才清醒地發覺,明明是林銳,明明還是林銳,卻因為這雙眼而突然變得陌生不已。
那一刻,他幾乎要以為面前的是另外一個人。但他確實是林銳,是他尋找了兩年,終於找到的人。然而此刻,即使他完全變了風格,但還是改變不了他就是林銳的事實。仲源這樣想著,盯著林銳的眼不禁微微失神。他忽然前傾身子用雙臂微微禁錮住面前這人,伸出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面色裡笑容依舊優雅溫柔,目光定定落在林銳的深邃的眼睛裡,忽然綻放出後者始料不及的深情。
“林銳……”好像自言自語一般喃喃地說,“你……還記得我麼?”
林銳微微仰頭看著他,目光裡有一絲淡淡的驚訝。仲源這突如其來的話著實令他吃了一驚,然而平靜下來,面前這人眼睛裡卻閃動著的,卻是真實而深摯的神色。一瞬間他想到林銳,自己深愛的林銳,曾經也也有過的同樣的深情。只是,一切已經不復存在,縱然自己在這個身體裡,能留給他人的,也只有一雙空洞無物的眼,平靜得已泛不起任何深情或者絕情的波瀾。
難道面前這個人,也是和自己一樣愛著林銳的麼?
忽然想到此,不覺低低一笑,自己感覺到笑裡面有些嘲意。然而仲源不會知道他的自嘲,他不解地看著林銳,正要說什麼,卻忽然被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聲打斷。
翻身下了沙發,看見拿著手機站在門口,下巴都要脫臼了的Fed。
“你你你們……在在幹什麼?”Fed顯然被自己突然看到的一幕嚇得不輕:自己家銳銳被仲源按住壓倒在沙發上,而且還沒反抗的樣子……這簡直……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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