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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的,便當場就問。沒用多久,就將一家子的事務徹底搞清楚了。
其他倒還好,媚桃和她男人都是伶俐人兒,事務又實在是簡單,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財務的問題比她想象的還嚴重,竟有些一日不做工便溫飽不繼的苗頭了。邱凌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積累的那二十兩銀子的工錢有多麼重要了,便按照自己先前的想法,分成了投入、際、投資、應急等幾份。又重新分了分工,兩位老人除了日常的灑掃工作外其他的一概不用做了,媚桃和她男人繼續擔任管家和管家娘子。秀姐兒伺候封氏並同她娘一道兒給封氏刺繡時打打下手,連秀姐兒九歲的幼弟俊哥兒都領了份兒跑腿兒的工,如此大家各司其職,雖然工作內容變化不大,但怎麼看都有了一股子井井有條的新氣象。
都整治停當了,第二天,就見俊哥兒蹦跳著跑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說是驛館送來給姑娘的,邱凌接過看時,見上面寫著“甄氏英蓮女兄芳鑑”,心中不由得一暖,展開看時,果見行風格一如既往的風雅出塵,字裡行間更是透著濃濃的姐妹深情,把她看得十分動容。整封信採斐然,暢通透,信尾卻提了一首杏花詩,略顯委婉羞澀。邱凌愣了片刻,不禁一笑,心中已然明瞭,不用說,這詩自然是指代那杏榜了,算算時間,會試的成績已經出來了,那其中游魚戲水、露珠沾花之意,自然是說甘漉、餘瑜兩人均得高中了。她又讀了一遍,提筆寫了封回信,還是忍不住略略打趣了她一番,下一次,可不要這麼猜啞謎了。
過了兩日,林祥伯帶了林府的家人前來辭行,邱凌扶著封氏出來辭謝,打點了些禮物盤纏等物送了,又拿了些土儀請他們帶回京城給黛玉父女,順便將給黛玉的回信託他們帶了回去,這才將他們送出了門,回過頭去開始專心治家。
因著現在家裡的主要收入都是封氏的刺繡,邱凌面上沒有說什麼,但心中卻暗暗覺得終究非長久之計。封氏這刺繡的技藝雖然高,但在蘇州這個刺繡之鄉,高手精品層出不窮,如果不是行家裡手,根本無法辨識都是高手的眾人相差無幾的繡藝,像甄家姑奶奶那種品味眼光無比挑剔加上有錢又有閒的畢竟是少數。
故而這麼多年下來,封氏的刺繡來來去去就只有本省的那幾家老主顧,另外最多就有些老主顧帶來的外省散客,她又講究技藝精益求精,一絲不苟,一年到頭兒也做不了幾件,故而單價雖然高,總收入依然只夠溫飽,更不要說她一直密切關注女兒和老公的下落,在上面耽誤的錢和功夫,都不少。
接下來的日子,邱凌一面說服了封氏不再多接繡品,另一方面請媚桃的男人出去慢慢打聽些在賣的零散土地,因她不好出門,便靠著他在外出面買入,慢慢地,也累積了些田產,又找了人來種,漸漸也能支援家用了,還略有了盈餘。邱凌便調整了家中工作崗位,秀姐兒的祖父母年事已高,邱凌便另請了幾個人來家,接替了他們的工作,讓他們安心養老。
她令極有刺繡天分的秀姐兒專心同封氏學藝,又另找了幾個女孩子同她們一道兒,一兩年下來,她們刺繡的東西雖然比不上封氏,但也算是上品了。封氏在邱凌的安排下慢慢減少了親自刺繡的工作量,一年只繡幾樣,物以稀為貴,名氣愈發大噪,因著她的繡品都暗以雲紋做標記,又稱之為“雲織”,倒有個同“慧紋”並肩的意思了。
黛玉同她一直保持著通訊聯絡,雖然分隔兩地,但姐妹感情歷久彌深,自從她打趣過黛玉的暗語之後,黛玉給她寫的信倒愈發直白了,兩人幾乎無話不談,邱凌也因此知道了甘漉連中三元,進了翰林院,餘瑜也繼承了林如海的衣缽,中了探花,進了蘭臺寺。大觀園自然還是修起來了,元妃也省過親了,東平王妃家又添了個孫子之類的云云。
邱凌每一封都認真看,認真回,也將自家的事兒同她說說。紅樓的故事還在照著老樣子延續,而自己終究超脫在外,過著平淡如水的日子,除了老媽這兩年沒有間斷地打聽甄士隱的下落,想著他能想明白了回家來以及閒下來開始準備給她說親之外,沒有什麼煩憂的事兒了。
寒來暑往,一晃兒到了第三年,剛過了年,早又有人傳話來說在京城附近瞧見了疑似甄老爺的邋遢道士,封氏便坐不住了,非說年下進香時發了願的,這次定能尋著甄士隱歸家,定要去京城看看。邱凌無法,只得同意,正收拾的光景,恰黛玉的信函又至,道是林如海新升了正都御使,甘漉在翰林院也做得十分風生水起,兩家已經選好了日子,過了端午便要過門了。邱凌度其意,想是她因念著同邱凌姐妹情深,便特意來信相邀的意思,恰巧封氏有意上京尋夫,她便順坡就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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