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部分(第3/4 頁)
輕輕推開窗子,果見二太太攜劉媽媽回去,丁妙並未出來相送。便問,“二伯母沒發脾氣吧?”倘或丁妙嘴硬個幾句就不曉得了。
春草搖頭:“奴婢以前也沒發覺,原來七小姐的性子也這麼倔呢。適才二太太拿了好些畫像過去,七小姐卻從頭至尾都沒有與二太太說過一句話。二太太自個兒說了半天,奴婢出來時還沒打住話茬呢,也不知究竟是個什麼結果……”
丁對二太太這番行為倒是不曾意外。她將視線轉向沂水築,不一會兒就看到丁妙抱了一堆東西出來,細長欣瘦的身子幾欲被夜風吹得東倒西歪,踉蹌了幾步便來到院中,將那堆東西往地上一扔。
便是春草口中說的畫像嗎?丁心中揣測。
正這時,丁妙忽而抬頭向她這裡看了一眼,一抹淒涼的笑冷冽滑過嘴畔,像是已經枯萎的睡蓮上最後一抹嫣紅。(未完待續,)
第兩百五十四章 挑撥不遂
丁心悸,驀然闔上窗子有些驚魂未定。
“怎麼了?”兩人齊問,難得見丁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她緩緩搖頭:“沒什麼……”只是被丁妙那一眼嚇著了,甚有些心灰意淡地蒼涼,竟顯得那麼可憐。與其說被嚇著,倒不如說被不自禁地虐了一把,心疼她那副模樣。
春草忽然叫了起來:“哎呀,你們瞧!”
兩人循聲迅速轉向視窗,只見隔著白色窗紗,院中正竄起一層火光。丁抽了口冷氣,立馬推開窗子,院中起火的地方,正是適才丁妙那堆畫像所擲之處。隨即便聽到“咣噹”一聲,沂水築大門應聲而合,一襲玉色長衣消失在門那頭。
丁妙竟燒了這些畫像!丁暗暗吃驚。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將人家的畫像焚燒可算是一種詛咒與褻瀆,是為人所不齒的。看來她是想告訴二太太,她心意已決,絕不可能再改變。真正是個與野馬一般烈性的人。
讚歎之餘,院裡果然有個人影悄悄退了出去,一路奔往二太太處。
火勢漸漸湮滅,余光中燒成灰燼的紙屑在微風下飛舞,落向滿園桃枝。血色月光投照下的大地,彷彿桃花盛開,那等血豔綴滿枝頭。
沂水築裡頭蠟燭“噗”地熄滅,看似那捧火,將丁妙最後的一線生機都燃燒殆盡了。
三人見火勢下去再沒有燒到桃樹的可能,便也都相繼在屋中坐下,各自唏噓不已。天時已晚,沒坐多久便散去,各睡各的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竟見到丁早在堂中喝茶。丁著實意外,但那腳已踏在了門外,再收回去倒顯得自己心虛了似地,便果斷走了出來。
原想丁至多對自己不聞不問的,權當沒看見。不妨她卻向自己微微一笑,起手倒了另外一碗茶,拍了拍對邊座兒,說道:“八妹,陪我坐一會兒吧。”
夏枝恐防有詐,拉了拉丁的衣袖提醒她小心應付。丁頷首,坦蕩落座:“五姐好早,昨兒個睡得好嗎?”
丁的嘴角抽了下,不自然地笑著:“還行。”
春草“撲哧”一聲,讓丁的臉不禁漲紅,半刻便已漲成了兩朵豬肝似地。心中也不知暗罵些什麼,只是看春草時的眼神分外毒辣辣地,像正午的烈日那般。
丁又擠出笑來:“聽說二叔回來了,你我借居此處總得去行個禮尚不失了禮數。”
丁點頭,她早就想過去了,就是從昨天開始這院裡就不太平,無暇分身。既然丁已經出口相邀,自己也原本是這麼打算的,就當時順水人情,與她同走一遭。雖明白,丁這般起興邀自己同往,是怕被一向主張家風甚嚴的二老爺責罰。
見丁答應,丁鬆了口氣,身上一下子鬆弛不少,說話也再沒適才那般小心翼翼的了。又道:“妹妹與我一同吃過早飯就去吧,先跟二嬸聊聊天,等二叔下了朝咱們再給二叔磕個頭,方不失咱們兩家的禮節。”
丁悶聲看著她,心道丁說這話可真是怪異。全然是她已當成丁家一拍兩散了……她默默琢磨著,想到若然真的分了家,諸多事情倒才是真正簡單許多。
聽她說要吃了早飯過去,丁便對春草道:“去提飯吧,把五小姐的也一併提過來。”
春草剛要去,就被丁拉住:“春草不必去,我已經讓兩個丫頭去了。你昨日跑進跑去地也累,再歇歇吧,啊!”
春草渾身一激靈,迅速退開一步,彷彿丁是個瘟神似地離得遠遠的。一面假佯笑著:“是,多謝五小姐關心,奴婢還是去瞧瞧喜兒她們回來了沒有,九小姐的飯也得一道帶過來呢!”說罷兔子一般就跳了出去,心道這麼好心連丁的早飯都帶過來,別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