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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施施然起身回書房了。
我呆了呆,沒弄懂他是個什麼意思。
迷谷顛顛地跑過來問:“方才太子殿下指定了是要哪個?”
我茫然地搖了搖頭:“叫他們都撤了吧,他一個也沒瞧上。”
擂臺事件之後七八天,那日早上,我窩在夜華書房裡,邊翻一個話本邊嗑瓜子,夜華坐在案几後批閱公文。我疑心九重天上的天君見今已經頤養天年不管事了,才叫他孫子每日裡忙得這樣。
窗外荷塘中的蓮花開得正好,和風拂過,立在花蕊裡的蜻蜓隨著花枝一同搖曳,送來一陣淡香。迷谷帶著糰子坐了只小船蕩在塘裡採荷葉,說將這荷葉曬乾,製出新茶來十分爽口。迷谷雖撐不起灶堂,沏茶還是不錯的,在這上面很有些道行。
夜華放下公文過來將窗扇打得更開,笑道:“你這般疲懶,一塘花都是自身自滅,卻也能養出個天然雕飾的形容,絲毫不比天宮瑤池的差,真是難得。”
我呵呵笑了兩聲,伸手渡了把瓜子給他。他向來不吃這東西,只接過去,站在窗前剝了一會兒,將果肉拿來給我:“阿離不在,便宜你了。”
我很感恩地接過來,塘上忽然傳來糰子一聲驚呼。我探出半顆頭,正看到迷谷提身飛了出去。
唔,想是有人闖青丘。
我對著獨坐在船上的糰子招了招手:“過來吃瓜子。”
他在荷塘中央甚扭捏地絞了會兒手道:“阿離,阿離不會划船……”
迷谷呈上破雲扇時,我正將那話本翻得精彩處。夜華涼涼道:“將眼珠轉一轉罷,我二叔的妾室都找上門來了。”
我先在腦子裡過了遍他們家那神秘而龐大的族譜,將他定了位,再上溯回去思量誰是他二叔。待看到那把破雲扇,才猛然省起他二叔便是那退我婚的桑籍來著。他二叔的妾室便自然是少辛。
在東海時,念著主僕一場的情分,我曾許了少辛一個願望,叫她想清楚了便拿著扇子來青丘找我。她此番,看來是想得很清楚了。
迷谷臉色青黑地將少辛引進來。我給他使個眼色,叫他知道糰子還在荷塘中心坐著,他啊了一聲,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
夜華悄沒生息地繼續看他的公文,我悄沒聲息地繼續讀我的話本。少辛在地上默默跪著。
將話本翻完,是個才子佳人共結連理的團圓故事。杯子裡茶水沒了,我便去外間再沏一壺,過夜華書案時順便將他的也拿了,叫他揀個便宜。茶水沏回來,少辛仍是默默跪著。我納罕得很,喝了口茶,也沒端出上神架子來,甚平和與她道:“你既來找我,必是想清問我討什麼了,卻總不說話,倒是個什麼道理。”
她抬頭看了夜華一眼,咬了咬唇。
夜華雲淡風輕地邊喝茶邊批他的文書,我將杯子放下來,繼續平和道:“夜華君不是外人,你只管大膽說就是。”
夜華抬頭來似笑非笑瞟了我一眼。
少辛躊躇了一會兒,終於怯怯道:“姑姑,姑姑能否救救我的孩兒元貞。”
待少辛一把鼻涕一把淚陳情完,我才曉得她為甚對夜華頗多顧忌。
說這元貞乃是少辛同桑籍的大兒子。如今的天君雖不再看重桑籍,對元貞這個孫子卻還是不錯。九重天上天君賜宴,每每也有這個孫子一方席位。
不日前天君壽誕,桑籍領了元貞備了賀禮前去九重天上給天君老人家祝壽。夜裡在天庭留宿,不想元貞卻喝醉了酒,跌跌撞撞闖進了洗梧宮,差點調戲了洗梧宮的素錦側妃。
我自然知道這位素錦側妃是誰的側妃,斜眼覷夜華,他卻放了文書盯著我笑得十分古怪。我心中掂量,夜華君果然不是一般人,戴綠帽子也戴得很歡快麼。
所幸這頂綠帽子並沒有真正坐實,那元貞終於還是在最後關頭剎住了腳,算是個調戲未遂。然這位素錦側妃卻十分剛烈,當即一根白綾便懸上了屋樑頂。這事理所當然驚動了天君。此前我便聽得些訊息,說這素錦原本是天君的一個妃子,後來夜華看上,天君向來寵愛夜華,便將這新納不久的妃子賜給了他。
天君想來對這曾經的妃子尚很有幾分憐惜,聽說元貞將她調戲了,震怒非常。立即著捆仙鎖將元貞捆了,頒下旨意,將他打入輪迴六十年,六十年後方能重列仙班。
少辛痛哭流涕,直道元貞是個善心的好孩子,走到路上連螞蟻也捨不得踩死一隻,斷不會犯下如此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