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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
對於得罪她的人,她絕不容許還苟延殘喘活著,哪怕,以另外一種隱性埋名的方式活,都不允許。
誰依附她,就能得到更多。
譬如鄧公公,識時務者為俊傑:
“淑妃娘娘,您看對德妃的處置該如何是好?”
此時,鄧公公躬身在她跟前,稟問出這一句。
海公公對沒有護全聖駕一事耿耿於懷,只辭去內侍省總管的職位,這一職如今,恰是由鄧公公代執的。
她和鄧公公同樣是代執,不同的,就是身份,她的代執很快就將成為正式,而鄧公公無論代執還是正式,卻終得看她的臉色行事。
一如現在,她只眉尖稍揚,鄧公公立刻會過意來,忙自扇了自己一個嘴巴:
“奴才該死,怎還喚什麼德妃娘娘,該是對那玲瓏罪人,如何處置才好?”
“這宮裡,本來事就夠多了,那玲瓏縱是罪無可恕,好歹也伺候過皇上一場,既如此,就按著祖制,殉葬罷。”
“是,奴才謹遵娘娘口諭。”
按著祖制,對沒有誕下子嗣的嬪妃,若犯有過錯,或是自願,就是殉葬,其餘的,便是往那慈雲庵落髮為尼。
如今,哪怕看似顯貴,可,她畢竟也是沒有子嗣的嬪妃。
而她自然不甘如此的。
只轉了眸華,鄧公公早識得她的眼色:
“筱王妃已在殿外候著,娘娘是現在就召她進來嗎?”
“傳。”
“是。”
筱王妃本是她的堂姐,在這樣的時刻,入得宮來見她,自也是妥當的。
只借著這妥當,行的,卻是另有計較的事。
當然,這另有計較的事,她只許成功,不容失敗!
唯有成功了,她才笑著看這後宮中,所有昔日跟她共分過一個男人的女子,走向欲哭無淚的末途。
現在,她瞧見筱王妃步進殿來,忙從殿上下來,伸手扶起正要行禮的筱王妃:
“都是自家姐妹,無需多禮。”
“謝娘娘。”筱王妃由她虛扶一把,她順勢牽起筱王妃的手,同往那涼榻上坐下。
“既然是自家姐妹,客套的話,本宮就不多說了,眼下的情勢,想必姐姐在王府也都聽聞了吧。”
“是,嬪妾有耳聞。”
“皇上英年早逝,沒有留下子嗣,眼見著,前朝為立誰做皇上,必是一番劍拔弩張,聽說,筱王也在舉薦的名單中呢。”
“嬪妾不求王爺能有多大建樹,只願夫妻琴瑟和鳴就好。”筱王妃聽得出這一語背後的分量,忙帶著幾分撇清地道。
“本宮和你自幼也在一起玩耍,當然知道你的秉性,也正因為深諳你的秉性,才喚你前來,筱王若是能被推舉為帝,自是好的,畢竟,從此君臨天下,萬民敬仰,可對你來說,或許面對的,就是和六宮三千粉黛共分一位夫君,這種分享,和王府如今僅有區區幾名侍妾的分享卻是不一樣的。本宮是過來人,深知這種分享是何其無奈,也是何其辛酸。你是本宮的堂姐,從你我的姐妹情分上,本宮不希望你踏上本宮的後路,退一步講,也是求你成全本宮這後路的海闊天空!〃
說罷,胥貴姬站起,只跪在筱王妃的跟前,這一跪,僅讓筱王妃措手不及:
“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嬪妾受不起啊。”
筱王妃說著,就要去扶胥貴姬,胥貴姬卻是不起來,只雙手反抓住筱王妃的臂端,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地道:
“你受得起,倘若你的孩子成為未來的帝王,你就受得起本宮這一拜!”
這一語出,筱王妃是驚愣的,驚愣中,胥貴姬的話語在她耳邊繼續響起,猶如那噬咬心的蟲子般,一點一點的蠶食她起初還有些許的抗拒:
“筱王登基為帝,必會分薄你們的夫妻情分,到頭來,或許,你什麼都求不得,你的孩子,哪怕是長子,亦未必能一路順暢地成為下任帝王。可,若你願意將孩子過繼給本宮,那本宮保證,他就會是坤國下任帝王,本宮只是他的養母,你卻是他的親生母親,養育之恩,總不及親恩,你的地位在王府,終不會因著王爺的緣故,有絲毫損及,縱然,這孩子,從此不能在你身邊長大,但,你還年輕,只要筱王心在你這,再要一個孩子,亦是易如反掌的。”
那些許的抗拒隨著胥貴姬的這番話,只化成無力地蒼白。
不可否認,胥貴姬的話,是具有誘惑力的。
也足以讓筱王妃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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