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第2/4 頁)
再無用處:
“主子,不管您怎樣對奴婢,都不要緊。可是,您這次,確是錯了。您知道,如若不是侯爺寧願自己去擔,都不讓您出現,或許此刻,奴婢為了喜碧的骨灰和自己出宮,便會在朝華殿眾人跟前,揭露出主子和侯爺那段私情。”
本來,應允這件事,她內心就受著良心的譴責,哪怕,最後,終究沒有成事,這譴責卻不會少一絲一毫。、
只現在,在太后跟前說出這句話,她心裡稍稍好受些。
而,方才,她進來時,卻是親眼瞧見,侯爺被胥雪沁扶著出得院門。
侯爺的臉色蒼白一片,即便隔著段距離去瞧,她也明白大致發生了什麼事。
侯爺,果然還是為了太后,付出了性命。
這一場場的權勢傾訛,已經讓太多人失去了性命,到頭來,其實,哪怕得到那些許貪求的權勢,誰又能抵過百年呢?
風初初的眸光愈發失神,她原以為,自己的謀算總是天衣無縫的,卻沒想到,再無縫,始終,都不可能做到無懈可擊。
一如今晚,西陵楓的慷慨赴死,何嘗不是在不違揹她的意願下,選擇的護全呢?
她不知道,玉泠何時抱著喜碧的骨灰盒走出院落。
只知道,最後,玉泠仿似對她輕輕說了一句‘保重’。
可,這句保重,讓她又怎樣保重呢?
縱然,這一輩子的路沒有走到盡頭。
但,卻也是走得再沒有了趣味。
“西陵楓,你以為,你這樣走,我這一輩子就不得不記著你了嗎?休想!我不會記著你的,好啊,你走,我陪你走,不論你到哪,始終還是不能擺脫我,你欠我的,怎麼可以就這樣一走了之!你欠我的,欠我們孩子的,還沒有還清!”
喊出這句話,她執起那柄劍,沒有任何猶豫,只將劍從喉口劃過。
鋒利的劍刃切進肌膚的感覺是怎樣的,沒有體味過的人不會知道,那是一種完全沒有痛覺的冰涼。
是的,沒有痛覺。
只要劍刃使得夠快,能品到的僅是冰涼。
在這份冰涼中,她好像瞧到了,在那院落的梧桐樹下,他青衫依舊地朝她走來,唇邊含笑:
“真傻,何必這樣呢……”
而她的手放進他遞來的掌心,卻是沒有笑意,只帶了嗔怨:
“我就是要這樣,你欠我的,到了地下,還是要還!”
語落,他的掌心收緊,薄涼的溫度中,她第一次,反手回握住他的手……
這是她意識渙散前,最後的景象,她的血很快融匯到院落泥濘的地上,和他彼時咳出的血融匯。
耳邊,仿似傳來那名丫鬟小如的喊聲,可隔得那麼遠,很快,她再是聽不見了……
在行駛得並不快的馬車上,胥雪沁抱著西陵楓,哪怕,在這馬車上,置了火爐,可,他的身子卻是逐漸地冰冷下去。
她抱住他的手也隨之冰冷。
一顆淚水,就這樣滑落。
作為女子,她從來沒有選擇的命。
哪怕,她其實早親自探得明白,院落內住的是誰。
可,她以為不去問,只等著,總歸有一日,他會在晚歸時,瞧到她守候的身影。
源於,她縱是不服輸的女子,但,本質,亦是因循守舊的女子。
嫁了,便是嫁了。
哪怕,再怎樣,是一輩子的事。
即便,他保留她的完璧之身,即便身為司空之女,她亦能再改嫁。
但,她不會。
只如今,在那女子跟前撕毀休書,名義上,這輩子,她仍是他的妻子。
而那女子,是親手害了他的人,她終是以自己的方法,替他報了仇。
沒有什麼,比讓一個女子,知道男子對她的付出後,更難耐的。
哪怕,那女子,曾經心如鐵石,恰愈會動容。
至於,玉泠的利用,亦是她算計人的第一次。
倘不是西陵楓最終選擇了那條不歸路,她本不會這麼做。
說穿了,是她清楚她姐姐胥淑妃,若知道太后沒有死,定是會有計較的,她不過藉機提起,姐姐藉機指給她玉泠這一條路罷了。
一步步的算計,互相的利用,這樣的事,她只經歷一次就夠了。
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她懷裡的男子。
當今晚的宴飲,看到他不顧一切,決然的說出那番話時,她沒有再顧及手裡的休書,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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