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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
這一語,是不是很讓人感動呢?
至少,他在這樣的時刻,還顧及了她。
但,落進奕茗耳中,有的不過是哂笑的意味,在最初,她被挾持的時候,他根本不來,而,一聽她有子嗣,卻是來了。
他在意的,果然只是子嗣。
在胥貴姬失去一名帝嗣後,對這位帝君來說,有什麼比帝嗣更為在意的。
哪怕,這個子嗣是她孕育的,但,也因著這一層的關係,生母做為死囚,被關押在冷宮,哪怕能誕下,也會被交由宮內高位的嬪妃撫養長大吧。
倘若說,先前,他想用子嗣囚住她,那麼眼下,這子嗣,不啻只單純帶了補償,或者是開枝散葉的意味。
這,不是她想要的嗎?
是啊,這是。
至少,在他心裡,已逐漸能接受放棄她了。
那麼,但願,接下來的法子,也會有效吧。
能不能出宮,對她來說,這是最後一搏了。
就這麼白白地等著被凌遲,她不願意!
因為,那是死非其所。
“可以,但請您,先立下一道聖旨,承諾放過蘇氏族人!”蘇佳月說出這一句,語氣是堅定的。
西陵夙唇邊只勾起一道弧度,伸手解下自個腰間的令牌,只擲到蘇佳月的跟前:
“這枚令牌有什麼作用,你該知道。”
她自然知道,這枚令牌,歷代帝君都僅有一塊,憑此令牌,不僅能自由出入宮闈,若賜下的帝君有言在先,那,這枚令牌,無疑更能讓帝君在今後任何時刻,兌現允諾的事。
關於這塊令牌的來歷,不止是前朝的重臣,乃至宮裡有些資歷的宮人都是知道的。
她身為侍中的女兒,對這些,怎會不曉得呢。
如是,確實足夠了。
而,奕茗卻也是識得這塊令牌的,彼時,她的師父蕭楠曾在隆王宮變,勸她離開無效的情形下,給過她一塊,只是,在去往洛州行宮後,這塊令牌,終是沒有被她隨身攜帶著。
此時,見西陵夙這般擲扔給蘇佳月,她猜測出,這塊令牌的功用,恐怕也不止是能讓她出宮吧。
只是,關於另外一個用處,在那樣的情況下,師父又怎會說呢?
哪怕說了,彼時的她,定會傻傻地好好放著,到了現在,若她用這塊令牌讓西陵夙釋她出宮,他會嗎?
不管答案怎樣,她不會再寄倚賴於別人,此刻,既然蘇佳月有了想要的東西,這一搏確是到了開始的時候:
“呵呵,君無戲言,方才的話,雖然只有我們三個在場,可卻是皇上您親口說出的。”
話語甫出,她微微一笑,繼續道:
“但,假若,我告訴您,我沒有懷上您的孩子,是騙您的呢?”
這句話說出口的下場是什麼,她能猜到很多種,可沒有一種是眼下,西陵夙的反映——
西陵夙僅是將目光凝定她,語音依舊淡淡:
“朕被你騙的,又何止這一次呢?”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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