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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雙飛面露悲憫之色“承高兄給我一個體面,所以我才知無不言,但有些事,非不知,乃不能言。望高兄理解。”
高勝寒道“所以,我也不打算問。”他真的不再追問。陸雙飛目露感激。是的,來自敵人的尊重才更難得。如果他們不是維護各自的信念或情感,他們有可能成為最好的朋友。
本來,高勝寒打算問的是:你們教主是誰,他現在哪裡?你們總舵在哪裡?但陸雙飛既然不願說,他也無法勉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他雖然很想知道,但最終還是選擇尊重別人。
陸雙飛把解藥丟擲,反手給自己一掌,震斷了自己的心脈。看著他緩緩倒下去,大家心裡沒有任何勝利的*,反而感到一陣沉重。這是他最好的、最終的、也是最無奈的歸宿。是他自知殺業太重,無法迴歸正道?還是卸不下精神的重負,寧願揹負心底的秘密魂歸天國?
水之湄驚叫道“他還在動,他說什麼!”
大家一看,只見陸雙飛的嘴唇果然正在翕動。 。 想看書來
十五、峰迴路轉
高勝寒迅速把頭俯下去,只聽見陸雙飛奄奄一息道“……菊……菊……”隨後頭一歪,永遠閉上了眼睛。
高勝寒一陣茫然,這是什麼意思?他是說“局”?還是“菊”?如果是說前者,說明還有一個陷井在等著他們。“菊”是什麼意思,*?抑或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他想起陸雙飛講述的故事,其中講到他在洛陽的豔遇,故事中的女子,無疑是一個*的、讓人刻骨銘心的女子,一個讓人心甘情願為其放棄財產、進而放棄生命的女子。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這樣的奇女子,不能不激起他強烈的好奇心。也許,她的名字中帶有一個“菊”字,又或者,她生性喜歡*。
高勝寒彷彿看到田野上無邊無際的*,散發著濃烈的秋天氣息。多麼燦爛的景象呀,這些怒放的生命,給上蓬勃向上的精神感召,它們又怎會與邪惡相連呢?
他聯想到興隆客棧門口那朵鮮豔的紅色*,居然成為“神女教”的接頭暗號,這真是一種莫大的褻瀆。“神女教”不配使用那麼神聖的符號。他徒然覺得一種悲哀,一種憤怒,他旋風般的衝了出去。馬一炮、水之湄不明所以,也緊緊跟著出去。
夜紹興,風涼,露重,蟲鳴,蛙鼓。家家戶戶在安息,偶有狗吠。三個一流的高手在屋頂此起彼落,如一陣輕煙。
終於到了興隆客棧的大門,門旁掛著兩個紅色的燈籠,旅客進入了夢鄉。高勝寒躥到大門跟前,想把那朵*刮下,但讓他吃驚的是,*竟然不見了。他仔細端詳了一遍,的確沒有*的標誌,而且也沒有發現刮痕,就象它從來未曾出現過一樣。
馬一炮的眼睛睜圓了,他明明記得,昨天下午他們離開的時候,紅色*還好好的畫在上面。水之湄用指頭摸摸木門,然後聞了一下手指,說“定是‘神女教’的人用藥水消掉了*,有一股很濃的氣味。”
好快的手腳,看來總護法雖然斃命,“神女教”在紹興城內還是有一股潛在的勢力。
水之湄忽然道“既然那天你們跟陸雙飛在泡澡,那麼,擄掠我的人是誰?”
馬一炮道“也許是副總護法,也許是那天在酒樓跑掉那位假掌櫃。你難道沒看清嗎?”
水之湄道“如果能看清,我就不會中計了。我忽然間暈迷過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高勝寒道“既然有總護法,當然就有副總護法,下面也許還有四大護法或八大護法。‘神女教’既然有雄厚的財力支撐,又慣用卑鄙手段,能招攬三教九流也不足為奇。”
馬一炮惋惜道“我們都忘記問那個假掌櫃是誰了。”
高勝寒道“無妨,既然他們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遲早還會出現。我們不妨來個守株待兔。”
馬一炮道“乾等著他們來殺我們,豈不是悶氣,不如回去睡一覺再說。”
高勝寒正色道“是極,目前我們最大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養足精神。”
這一覺一睡就睡到次日中午,太陽都要曬到屁股了,馬一炮才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說實話,他好久沒睡過那麼沉的覺了,如果昨晚有人把他扔進護城河裡喂王八,估計他還要跟王八稱兄道弟。
他本來還不願起來,無奈肚子咕嚕咕嚕打起雷來,吵得他心煩,他老大不情願地爬起來。
他在山莊裡逛了一圈,沒找到高勝寒和水之湄,估計是冰消前釋,到哪裡散步去了。
經過一處廂房,聽到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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