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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顧之延覺得這歐陽晟的死因也應是這般了。只是這死法也未免太不體面了。
轉而想到自家的孩子的生辰竟敢與大伯的忌日同一天,顧之延的眉頭又緊緊皺起。
這般迷信的時代,也不知孩子會不會被當做命硬克親之人。
顯然歐陽霖也想到此處,哀傷的心情又蒙上一層陰霾。
所幸顧之延拼死生下的孩子十分的健康活潑,這總算給這對新父母一些心理安慰。
因著要辦歐陽晟的喪事,孩子的滿月酒都只能悄無聲息的過了。
周家一家來到歐陽府上拜祭歐陽晟,程氏來到後宅,抱住乖巧可愛的外孫,心都化成一團甜蜜蜜的水兒。
她抬頭問顧之延:“孩子可取名了?”
顧之延笑道:“取了,小名叫石頭,大名取之‘瑕’。”
程氏默唸:“歐陽瑕,深瑕而澤,瑕不掩瑜,有缺有失方為大圓滿。好名字!”
顧之延有些臉紅,這只不過是為了通江夏的“夏”而取的瑕的讀音,想不到也被母親稱了一句好。
小石頭人雖小,可長的卻十分可愛。白白嫩嫩的小臉上,五官已隱隱露出俊秀的模樣。偏偏他還十分的乖巧,能吃能睡的,見人都露出羞怯可愛的笑臉,笑的人心都萌化了。
程氏愛憐的親親他的額頭,惋惜的道:“可惜我的小外孫,撞上這麼個不吉利的日子出生,連滿月宴都不能大辦。”
其實何止是滿月宴,以後的抓周,每年的誕辰,哪一次能辦呢。這個以孝為尊的年代,與親大伯的忌辰重合,註定了小石頭一輩子都甭想漂漂亮亮的辦一次生辰宴。
所幸顧之延和歐陽霖都看的很開,他道:“以後我們小石頭推後一個月過生辰也行啊,不必拘泥於這些俗禮。”
聽了顧之延的一番勸解,程氏的心才漸漸平順下來。
又過了幾日,京師竟真的傳出今年的探花郎所生的長子命硬克親的流言。
這流言傳的有模有樣的,說什麼歐陽晟本來健健康康無甚病症的,就是因為這個孩子的降生,才一下子就將無病的歐陽晟給剋死了。
偏偏歐陽晟死的那樣不光彩,威遠侯府根本就不能將他的死因宣佈出去,所以小石頭身上才擔著這樣惡毒的傳言而不能擺脫。
顧之延在府裡幾乎要氣炸了,看著懷裡可愛的吐著泡泡的小石頭,他心裡委屈的要命。
這般可愛如天使般的孩子,怎麼還有人惡毒的傳出這些話來傷害他。
歐陽霖雖然因著歐陽晟的死而傷神許久,可小石頭可是他捧在手心的嬌寶貝。這麼個心尖尖被旁人這樣惡言非議,他心裡也憋著一口氣。
十月初十的雙佛節。顧之延抱著正好十個月大的小石頭來到了京郊的陀安寺。
陀安寺裡面的主持了無大師是有名的高僧。今日顧之延夫妻帶著小石頭過來,就是為了請大師給小石頭看看面相。破除小石頭命硬克親的流言。
聽了他們的來意,了無主持很是和善的同意了。他握住小石頭的小手,仔細的看了看他的面相,小石頭還以為面前的白鬍子老頭在跟他玩耍,遂開心的揪住他的鬍子咯咯的笑了起來。
顧之延想拍掉小石頭作怪的手,卻被了無大師擺手阻止了,他道:“小施主天生靈動,福澤深厚,他身上清冽純正的氣息,正是養人呢。”
聽大師這樣說,顧之延總算鬆了一口氣,了無大師這句“福澤深厚”便正是破了那流言。
他趕忙抱著小石頭,起身給大師行禮道謝,卻聽了無大師道:“小施主一生福緣深厚,不必擔憂,可是施主你卻在十五年後有個生死大劫。”
顧之延心一動,微微一笑道:“多謝大師提醒,只是生死有命,雖有劫難,卻只能順天而行。”
了無大師贊服的點點頭道:“施主果然豁達,順天而行,甚好甚好!”
告別了大師,顧之延抱著孩子去找歐陽霖,卻見歐陽霖正站在山門外的大榕樹下與一名衣飾華麗的小少女在說話。
待他走進,那小少女卻很快跑開了。顧之延以眼示意,詢問歐陽霖到底發生了什麼。歐陽霖神態自然的接過小石頭,道:“剛才那位小姐的荷包被賊摸了去,我替她抓了那賊人。”
顧之延似笑非笑的斜睨他一眼道:“你倒是熱心,卻不怕惹上桃花債。”
歐陽霖哈哈一笑道:“一個十歲女孩的醋你也吃,可真成了醋罈子!”
小石頭身上克親的流言已破,兩夫妻便高高興興的又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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