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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離開了。
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密談了什麼,站在祠堂外的袁成夏心裡卻只有一股淡淡的悵惘。
從這座莊嚴的祠堂走出去之後,從她的名字寫上顧家那本厚重陳舊的家譜的時候,她就已經貼上了顧袁氏的印記。
從此之後,袁成夏與顧沅命運相連,夫妻一體。。。。。。
她抗拒顧沅,也抗拒與他一同被冠以夫妻的名稱,但事實如此,別無選擇。
袁成夏有些厭惡的閉上眼,以手躲過那刺目的日光。
不多時,顧沅便出來了,他還是神色如常,言笑晏晏,是對她體貼備至好夫君。
看袁成夏的臉被炎日曬的有些泛紅,他便立刻命人拿來一把紙傘。十月的天氣,即使是炎日,也並不誇張。但大庭廣眾之下,撐一把紙傘真的有些怪異。
袁成夏嫌棄的推開了他,不願與他同撐一把傘。誰料她推開他的動作過大,一下子牽扯到了昨晚身上的傷口。
她疼的猛一蹙眉,雙手扶著膝蓋只抽氣。顧沅見狀立馬扔了傘,扶過她的腰道:“夏兒,如何?可疼的厲害?”
大庭廣眾說這樣的話,就像是把昨晚的情事放在了大家的面前說,袁成夏又窘又氣,她俏臉紅紅白白,想發火又覺得引人注目,想甩開他的手,但腰身被箍的死緊。
袁成夏氣恨交加,捻起兩根手指對著他的大腿狠狠一擰,又左右大力的旋轉一圈,方才又一點點解氣。
可憐顧沅腿上嫩肉被掐的幾欲青紫,卻不敢掙扎開。他臂彎間摟著媳婦,臉上還要保持雲淡風輕的君子風姿,遂只能強顏歡笑,暗暗內傷。
待上了馬車,他才敢發出疼猛吸氣的聲音,袁成夏櫻唇微撇,面上巍然不動,但內裡卻滿屏都是哈哈哈哈哈哈哈禽獸活該!
她雖極力壓制著自己的笑意,卻顧沅依舊從她唇角邊那一點微微的彎下的弧度,窺得了端倪。
他沒有不忿氣怒,反而眼底也浮出了一縷笑意。
這樣的袁成夏可愛的想讓人咬一口,比那個冷冰冰,從來視他為生死仇人的夫人要好一萬倍。
如果這點子疼痛能換她歡顏,他願意每天都疼一疼。
待大腿上的疼稍有緩解,顧沅便又舊態故萌,他湊到袁成夏的身旁,黏黏糊糊的喊道:“夫人?娘子?嬌嬌?”
袁成夏嫌惡的扭過身,闔上雙眼,閉目養神,並不理會他。
他並不氣餒,也跟著轉了身,將頭放在她的削肩上,沉聲道:“夏兒,你我二人即成夫妻,便為一體,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您大人大量,饒過為夫可好?”
袁成夏依舊不做聲,他繼續道:“以前我做過許多錯事,以至於差點娶不到你。。。。。。我很後悔。。。。。。夏兒,你可願在給為夫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袁成夏緊抿著嘴唇,雙眼緊盯著馬車的簾子,還是沉默倔強的模樣。當顧沅以為她不會出聲回答,而死心的將手臂漸漸松下的時候,她突然道:“阿九那件事可是你透露給龍城衛的?”
顧沅被問的一愣,便沒有立即回答。
袁成夏扭過頭,澄澈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顧沅的眼睛道:“是你嗎?”
顧沅乾澀的喉頭滾動了幾下,雙眼直視著袁成夏,半晌道:“。。。。。。不是。”
“好,你說不是,我便信你一次。”
顧沅緊繃的雙肩才漸漸鬆懈下來,但隨即,又聽袁成夏道:“可若是最後,我發現你騙了我,那咱們便不做這夫妻罷。”
顧沅的心又一次被高高提起。
袁成夏盯著他問道:“阿九的事,是不是你?”
她的眼神好似洞悉一切,又清澈的過分,顧沅只覺自己所有的陰暗和齷蹉,在這樣的目光下都無所遁形。他想了又想,還是道:“不是!”
這一次回答的堅定許多。
袁成夏“嗯”了一聲,便緊閉上眼,沒有再做聲。
顧沅的心忐忑不已,他想說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想解釋幾句又怕欲蓋彌彰,而不解釋又好像自己真的是那件事的嫌犯。他的心猶如在油鍋上炙烤,急的冒汗,卻不知如何解救。
最後他還是開了口,“夏兒,我。。。我心悅你。。。能娶到你。。。我很歡喜,若是我改過自新,你可願與我攜手終老,白首不移。。。”
他目光深情,言辭懇切,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開給她看。
袁成夏突然眼睛裡像進了沙子似的又幹又澀,眼淚止不住的往外冒,很快眼淚便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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