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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聖凰部落的族長,一直以來都被被世人傳得神乎其神,如今看來卻是名不符實。聖凰部落進城的時候,我可是見過她。說白了,也不過是個會法術的女子罷了,長得也不怎麼樣,還不如咱們晨露國的美女呢。明明穿著一身紅衣,卻是煞氣逼人。可惜功力到底比不上咱們國主,不然怎麼讓人輕易就殺了去?”
昭雲立刻攥緊了手,卻又輕輕鬆開。聽那人這樣評說母親,他心裡著實不好受。然而他心中明白,此時大敵當前,絕不能因為這種流言碎語妄動干戈。何況,以昭凌平素獨來獨往的性子,又怎麼會在乎這些人的看法?
那人再說下去,卻又誇起望曦來。先是說望曦天縱英才,英明神武,蒼霧諸族都是聽了他的指揮,躲避到晨露山谷之中,才勉強保住性命。又說他在兇案發生之後,處理妥當,不畏羽靈強勢,將聖凰部落驅逐出去。最後還不忘讚歎望曦法術精湛,功力高深。直將他說得地上無、天上少,幾乎成了蒼霧第一神人。
昭雲忍不住皺眉,他沒想到這人竟將事情扭曲到這種地步。晨露能在海禍中暫保平安,是地形所致,後來也有各族日日巡山的功績。而諸族避禍晨露,是幾族聯合商議的結果。至於端城中的兇案卻是沒有找到線索,夜鸝族和聖凰部落都只是國人胡亂猜疑的結果罷了。這些事情,想要作為望曦的功績,在昭雲看來,只有“不可思議”四個字可做評價。要說望曦英明果決,更是個笑話,若不是發生了臣民宮門哭告之事,夜鸝族也不會離開,聖凰部落則是自己想要撤離的。這些事情,那衛兵都沒有提及,明顯是個不太高明的人。只是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些訊息,四處散佈。昭雲心裡一跳,這或許是什麼人在背後推動,借了衛兵的口,將這些宣揚出去,卻不知是為了達到什麼目的。
其實,這也不能怪小民無知。海禍幾乎波及到整個蒼霧,只有晨露之國僥倖沒有什麼損失。百姓雖知這與地形有關,卻又想到若不是國主德被蒼生,海水從蒼霧東南涌上來,晨露之國的處境自然不如現在。
晨露之國雖然還沒有施行正統的王制,但也像聖凰部落一般,將國主當做半個神明。晨露之國百姓珍愛陽光,國主便被稱為太陽之子,而且歷代國主的名字都要和太陽掛上邊。譬如望曦,就有期盼陽光的意思。有這樣的觀點在先,國人盲目崇敬望曦,也就不足為奇了。
至於那些稱讚望曦的話,卻是夏先生的佈置了。他勸說望曦,既然想要施行王制,軒轅之地已有成法,可以仿效。愚民魯鈍,渴求君主的庇佑,這才是王制能夠立足的根本。因此,他們必須要將望曦塑造成一個十全十美的帝王形象。只要能夠做到這一點,便是為蒼霧人族奠定了萬世基業!連開鑿天線峽,都與此有關。
說動了望曦,夏先生就編了許多半真半假的話,透過種種渠道傳了出來。這衛兵不過是認識的人多,輾轉聽了不少,就回來與同伴敘說,卻被昭雲聽到了。
昭雲再聽不到什麼新鮮東西,便拉了炎歌離開這些衛兵,繞了小道,趕上聖凰部落。
這時候昭月已經帶著族人,走過了天線峽。昭月不知天線峽其中的奧妙,幸而過峽人數眾多,衝散了裡面的氣流,就沒有生出幻影來,很順利地就走到了海港。她眼看時間快要入夜,便下令先在海灘上尋找平坦安全的地方駐紮下來。
這夜昭雲終於有了和妹妹細談的機會,兄妹倆和炎歌一起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細細分析一遍。只覺諸事雖然繁雜,其中卻彷彿有一脈相通的東西隱含在內。三人苦於摸不到最關鍵的地方,沒有辦法將這些事情都串聯起來。
如今麒麟之心已經丟失,昭凌也不幸罹難。三人坐在臨時搭建的帳篷中,遠望蒼茫大海,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這一晚,昭雲和炎歌便住在了聖凰部落之中,鶴長老等人也沒有阻攔。
雖然有各種各樣的議論,望曦下達旨意之後,開鑿天線峽的工程還是很快開始了。先是調集了近千名民伕到天線峽。後來,連守護晨露山脈的晨露軍隊也要分批趕赴天線峽,因為夜鸝族和聖凰部落離開而逐漸緊縮的巡山隊伍,再一次減少了人數,整座山脈像是被蟲蛀了的木頭一樣,裂縫越來越多,堵了一個,便又生出來十個。法師奔波其間,苦不堪言。
第三天,永霞之湖水面升高,將附近的幾個村子淹沒了。望曦一方面派了寥寥幾百兵士加入到巡山隊伍中做樣子;一方面卻不肯放棄開鑿天線峽,甚至又連續幾次從民間抽調勞力,竟連小兒與老人都不放過。
九月十一,天線峽一帶的民夫不堪忍受兵士的壓榨,揭竿而起。起義迅速蔓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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