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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破了洞的青色長布衫,頭上還戴著一個歪歪斜斜的道冠。單從服飾上來講,倒和昭雲炎歌很是搭配,臉上那副笑嘻嘻的表情,更像極了炎歌。
昭雲心想,這要再大個幾歲,活脫脫就是炎歌的老爹。不過也不能排除此道士是炎歌失散多年的遠方堂哥的可能性。
道士瞅瞅昭雲,再看看還暈暈乎乎的炎歌,道:“一個羽靈,一個晨露國人,都不是善水的,在池子裡瞎撲騰什麼?難道你們早知將有大禍臨頭,事先學習下鳧水之技?”
昭雲一怔,雖然天現異色十分驚人,但能瞬間聯想到禍事的,只有羽靈一族,他不由得上下打量起道士。以道士這幅尊容,實在和形象清俊飄逸的羽靈聯絡不起來,或許是夜梟那支族的,晚上出來行動多了,難免長相詭異一些。
他更加想不通的是,這禍事又和能否鳧水有什麼關係?
道士似是明白他心底的疑問,擺擺手道:“別瞪眼了,我不是羽靈,這禍事和你們的什麼鳳凰也沒有關係。你們小雞小鴨的那些破事兒有什麼當緊的,真正的大禍還在後面。”
他言語中對鳳凰十分不敬,昭雲立時就想要反駁,但這道士畢竟是兩人的救命恩人,不好衝撞,因而只別轉了頭,去拉炎歌起來。
炎歌好不容易吐乾淨了肚子裡的水,一早沒有進食的肚子裡翻江倒海,扶著昭雲的肩膀,喘了半天氣,才蹦出一句話來:“憑什麼只許你砸我,不許我砸你?”
昭雲半響才明白他話中所指,愕然道:“我就是反應快了些。”
炎歌想要砸回去,苦於被水泡了太久,體虛無力,無法做此高難度動作。他晃悠著站了起來,憤憤然甩開昭雲的手。
誰知昭雲剛剛把手收回來,地面又晃了起來。因為他們本來就坐在池塘邊,炎歌失去平衡再次倒栽入水中。
昭雲雖然自己也被震翻在地,還是及時抓住了炎歌一隻腳,充分證明了剛才那句“我就是反應快了些”不是虛言。
一時間,山搖地動。千鳥之森多有三四人合抱的巨木,此時竟也被震得枝葉亂顫,彷彿有巨人抱著樹幹搖晃。
再看那道士卻是巋然不動,負手而立,目光投向西方,口中喃喃,不知在說些什麼。昭雲想到他剛剛僅憑一根魚竿就能將自己兩人救上來,的確是有些神通。
然而這緊要時刻也不容他多想,昭雲費力將炎歌從水中拽出來,道:“怕是地震了,鳳凰震怒,不知還要降下什麼災禍。”他正待勸說炎歌離開此地,一旁的道士卻插話道:“關鳳凰鳥事。”
昭雲終於被激怒,也不管他是什麼救命恩人,大聲道:“當年蒼龍作亂,冰封萬里,若不是鳳凰憐憫世人,化身為火,靈洲怎麼能夠儲存下來!”
道士不屑:“不就是一群老妖怪窮極無聊打了一架,你們後人知道什麼?”
炎歌在九州人聚居區,見多了行騙的假道士,雖然對昭雲篤信鳳凰震怒的想法不以為然,卻也不願讓這道士佔了上風,一邊朝地上吐水,一邊拉昭雲:“這傢伙看起來神神叨叨,別理他。”
道士斜睨一眼:“無知小兒,大禍臨頭尚不自知,道爺我今天心情好,就讓你們知道下什麼叫做天譴!”
說罷,一手提了一人,飛身上樹,足尖一點,復又飛起,落到另一株樹上。幾個縱身,已經躍出數十丈遠。他也不停步,一口氣奔了下去。
山石草木本就在搖晃,被道人提在手上的昭雲炎歌只覺天旋地轉。過了半頓飯的功夫,道士才停在一株巨木之上,隨手一丟,將他倆掛在一個粗大的樹枝上道:“抱緊了樹好好待著,再跌下去,可就只剩下骨頭了。”
他們棲身的地方,足有一丈多高。四周都是幾人才能懷抱的大樹,頭頂的天空被繁茂的枝葉遮得嚴嚴實實,幾乎沒有光線漏下來。
炎歌正要大罵,昭雲一把捂住他的嘴,低聲道:“你聽。”那道士沒想到昭雲能立時察覺到此處的異樣,心中頗為詫異,不由看了昭雲一眼,目光中似有一道亮光閃過。昭雲全無所覺,拉著炎歌伏低身子向遠處看去。
這一片林子聽不到千鳥之森最常見的鳥鳴聲,卻有切切擦擦的聲音不斷傳來,像是有人一步一步踏在層層落葉之上,急匆匆向這邊行來。
森林裡越來越冷,劃過面頰的風都帶著料峭的寒意。
三人閉氣凝神伏在樹上,遠處的切擦聲漸漸移近。
時間彷彿一頓,猛然躍入眼中的是無數飛禽走獸奔逃的身影。
林狐,青虎、野兔、錦燕、柳雀……還有好多說不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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