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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以德報怨,盡力奔走斡旋,以德報怨,勢必能化解武林中幾百年的正邪隔閡。到那時,大家同心戮力,將韃子趕出中原,正是我輩俠義之士喜聞樂見的局面!”
殷天正臉色變幻不定,沉默良久,才嘆息一聲道:“無忌,你若不想待在明教,那就回武當吧。你不愧是武當派張五俠的兒子,一般的心狠。當年你爹求仁得仁,自己自殺了事,全不顧及他死後你娘還能否活下去。你現在這番話,卻也是要將外公往死路上去逼迫。我這大半生,一事無成,本也死不足惜。可是,外公老了,餘生只想憑著這一張老臉給天鷹教跟隨多年的老兄弟謀一個好出路,卻是沒了精力陪你去折騰。你、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話,殷天正一臉蕭索悵然,起身走出了營帳,任張無忌如何在背後呼喊,也未回過頭來。
眼見到殷天正決然離去,張無忌卻不知外公怎會變成這樣一個態度,心中卻益發愁苦。他捫心自問,自己這一番設想,全是為了別人,丁點不為自己。可是明教上下卻彷彿中了邪一般被趙無傷蠱惑,竟然半點規勸之言都聽不進去!想到渡劫老僧對自己描述,武林正道精英蕩然無存,明教也被韃子趕盡殺絕的悽慘場面,張無忌更加傷懷。
他趴在榻上,越想越是失落,然而卻無人來聽他傾訴,只能自己黯然垂淚。
趙禹走進營中來,正看見張無忌淚流滿面的樣子。他走到張無忌身邊,撩開他血跡斑斑的上衫,伸手戳了戳腫脹密佈的鞭痕,張無忌登時痛得倒抽一口涼氣,而後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鷹王果然不是裝裝樣子,這是真的打了你了。”
張無忌抹一把臉上鼻涕淚水,厭惡地轉過臉去不瞧趙禹,冷哼道:“我外公自是英雄了得人物,不會弄虛作假!你道人人都像你一般,用慣了陰謀詭計,滿腹奸詐心腸!”
趙禹聽到這話,也不以為忤,伸手一把將張無忌推進床榻內裡,卻牽動他傷勢痛得慘叫出聲。而後趙禹坐在床沿上,似笑非笑瞧著張無忌,待其眼神有些躲閃,才冷聲道:“哪個交給你的令牌?”
張無忌雙目緊閉,沉聲道:“我自己搶的,沒人交給我!”
趙禹聞言後,嘖嘖嘆道:“果然是義蓋雲天的張少俠,自己已經落到這步田地,還不肯連累旁人!”
他向營帳門口喊一聲:“蘇成,你進來。”
話音剛落,先前曾去尋找張無忌那名衛士走進營中來,垂首立在趙禹面前。
張無忌轉頭看到這衛士相貌,臉色登時一變,疾聲道:“是我用強逼迫這位蘇大哥,硬搶來的令牌,你要罰就來罰我,莫怪錯了好人!”
趙禹卻不理他,只是對那衛士說道:“失了令牌,是個什麼罪過?”
那衛士蘇成道:“斬立決。”
張無忌聽到這話,神色益發惶恐,也顧不得身上傷勢,翻身而起抓住趙禹手臂,厲聲道:“趙無傷,你夠膽量就來殺了我!是,這令牌是蘇大哥他交給我,著我趕緊逃命,不要留下來受你責罰!我卻不忍心連累他人,自己留下來承受你的怒火,和旁人都沒有關係!你這草菅人命的魔頭,用嚴苛軍法來約束旁人,自己卻與韃子私通,陷害六派,怎能服眾!蘇大哥正是不想瞧著你一錯再錯下去,是個真正不畏強權的好漢子,你若敢殺他,失了公道,難堵悠悠之口!”
趙禹擺擺手,對衛士說道:“跟他說實話。”
那蘇成點點頭,然後望著張無忌說道:“張公子,你是個好人。不過天下不得好死的好人那麼多,你是死是活卻和咱們五行旗沒太大牽扯。我將令牌給你,是奉了教主命令。騙了你一把,對不住得很。但是你說的那些混帳話,教中想要教訓你的大有人在,不過皆瞧著鷹王他老人家的臉面忍耐著。你再這樣講吓去,自己或能得個爽快,卻讓鷹王他老人家不好做人。”
聽到這番話,張無忌驚得表情僵硬,喉嚨裡塞了雜草一般,半點話也講不出。
趙禹擺擺手,示意那蘇成退下,而後才一臉笑意望向呆若木雞的張無忌。
痴呆了許久,張無忌才一臉悲憤道:“趙無傷,你又耍我!”
趙禹站起身來,在營中踱步,慢條斯理道:“我就是陰了你,你能奈我何?”
張無忌見趙禹這副表情,氣得如胸膛如風箱一般,撲哧撲哧噴著粗氣,半晌後突然冷笑道:“你是堂堂的明教教主,武功蓋世,即便耍了我,我又能拿你怎麼樣?只是,趙無傷,你不覺得可悲麼?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小人物,你要對付我,卻仍不敢光明正大的做,只敢私底下耍些小聰明來栽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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