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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了。他沉吟道:“總管只講了武試之後組建親軍,卻還未確定這些武士具體如何遣用。咱們為主分憂,須得儘快拿出一個合用的章程出來。”
眾人聞言後,尚有許多人一時間想不明白,卻也有一些人已經領會到朱升的意思,紛紛點頭稱是。
朱升沉吟片刻,又說道:“總管已經點頭,准許籌備科舉時宜,只待克下集慶便要舉行。這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大家同心合力,一定要把聲勢造出來。”
聽到這話,眾人呼吸聲都變得粗濁起來。若要辦科舉,首先便要改正朔!自古以來,大功未有過於開國、擁立!
雖然暫時安撫住了眾人的情緒,朱升自己卻迷茫起來。他雖年邁,卻並非一味崇古鄙今的腐儒學士,否則也不會與張中這樣一個離經叛道的明教人成為朋友。趙禹過往引商賈入滁州的舉動,他尚還可以理解,現在卻是委實不明白趙禹到底要做什麼了。
滁州當下的形勢已經非常明朗,雖然受挫一時,但元廷末世將至,天下有識之士都能瞧得分明。而趙禹以前宋帝胄的身份,已經先一步佔了大大的勝算。現如今江南首望之地集慶已是滁州囊中之物,一切只要按部就班來做,復宋立國指日可待!只要穩守集慶,收盡江南士紳之心。卻是根本不需要再做什麼畫蛇添足之事。
似乎,這個年輕人尚有自己猜度不到的野心!(未完待續。)
234章 驍果虎賁可為用
趙禹選擇在這樣的情況下公佈講武堂之事,的確是在傳達一個不容拒絕的資訊。
今次遭遇刺殺,不論動手者是哪一方的,他都從當中嗅到一絲急迫味道。原本對滁州來說尚算充裕的時間已經漸漸變得窘迫起來,這讓他原來準備平衡各方的念頭發生轉變,不再準備浪費時間在滁州各派系的內鬥虛耗上。
毫無疑問,他手中最牢靠的力量便是明教,選擇在這個時機對明教進行加強,雖然會暫時引得士紳不滿,但憑藉他現下在民間無與倫比的聲望,足以消弭這些許不利因素。若再換個時候,事情未必就會這樣順利確定下來。
他興辦講武堂,舉行武試,並不獨只是瓦解江湖那樣簡單,也想借此消除明教本質上的劣根性,放手給這些人一個希望和值得守護的東西,而不是一意憤世嫉俗要顛覆世間一切醜惡,卻將希望寄託於那虛妄的明王降世、無垢世界。他做不到張中那樣決絕,拋棄世間一切綱常禮法,革天改命,卻也不甘心重複過往歷朝興衰故事,要在中間掙扎趟出一條道路。
大凡密法教義,能迷惑世人者,皆是畫餅充飢。無論儒家大同世界,抑或佛教的西方極樂,還是明教的無垢世界,皆是虛妄不可期的一個願望。顯道正法能夠脫穎而出,除了鼓勵人追求那杳不可期的奢望之外,同樣不乏真正立足當下,經世致用的道理。
明教教義傳承這麼多年,除了那些愚民的癲狂說辭之外,同樣不乏立足當下的理論,也不乏張中這樣真正的探索者,但卻散漫不成體系。所以,被真正放大起來大肆利用的,只有那些旨在挑動人心中不滿暴戾的經義。
想要扭轉明教這一局面,甚至推動其發生脫胎換骨的變化,非是一時之功,勢必任重而道遠。武試選士是第一步,接下來趙禹寄予厚望的是,希望草創的釋經局能夠整理出一套中正平和,穩健剛硬的經義理論。
當然,這些都是日後需要做的事情。現在的重中之重,仍是加強自己的力量,否則,一切仍是一場空談。
安撫過城內外紛亂教眾後,趙禹再次回到城中,卻也沒時間回家,徑直去了滁州府衙。他突然丟擲這樣一個訊息,雖然時勢所致堵住了人的口,但必要的解釋還是需要的。
府衙衙署中,劉伯溫等一干明教背景的謀士,與朱升等一干人,涇渭分明,彼此之間氣氛有些僵硬。
趙禹走進廳中,先是環揖一週,笑道:“抱歉抱歉,因我遇襲之事,累得大家到現在都沒得時間休息。”
雖然有滿腹話要講,但是必要的寒暄還是要說的,眾人紛紛起身詢問趙禹的傷勢如何。
趙禹坐在當中大案之後,擺擺手讓眾人都坐下,先嘆息一聲,卻不給眾人開口的機會,直接說道:“觸目驚心,真是觸目驚心!若非親身體會,真想像不到世間還有這樣歹毒的刺殺手段!”
他將自己遇襲的經歷從頭到尾講述一遍,其中不乏誇大處,至於那血中藏毒的手段,不須渲染已經足以令人毛骨悚然。尤其中毒的幾名士兵悽慘之狀,眾人皆都瞧在眼中,此時再聽趙禹提起來,後背都禁不住冒出冷汗,暗道敵人若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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