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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甚至對近在咫尺揚州城的虛實都不甚關注,而是著重於退路是否安全。不過這卻是個真正的誤會了,趙敏離開得倉促,卻是沒時間與趙禹作出什麼商談約定。
呼吸之間,他便開口道:“這只是一個意向,畢竟我與郡主彼此立場尷尬,便有一些約定,也不足影響到汝陽王的決定。是否在河南佈下重兵,還要看汝陽王究竟對苗軍採取何種意向態度。”
藍教主聽完後,妙目灼灼盯住趙禹,似乎要從他神色上分辨出真假。她心中其實已經相信了幾分趙禹的話,若趙禹拍著胸口保證確有其事,她反倒要生出幾分懷疑。然而這模稜兩可的答案卻仍令藍教主芳心暗沉,汝陽王與苗軍關係緊張,在朝廷中不是一個秘密,甚至紹敏郡主都有除掉楊完者的打算。眼下有了一個難得落井下石的機會,汝陽王怎麼肯放過。
眼見藍教主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趙禹不給她深思的時間,旋即開口問道:“據我所知,藍教主在那位韃子太子面前分量頗重,有你在其面前斡旋,爭取他的支援,眼下的苗軍,尚未算得山窮水盡吧?哪怕你們一時間之間無法拿下揚州城,大可引軍北去,以避開張士誠大軍,自會另有一番局面。”
藍教主聽到這個問題,嘴角浮現嘲諷笑意,冷聲道:“若太子這般可靠,我倒也不須再動其他心思。你們漢人有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韃子朝廷可是掌握到其中精髓,現下鎮壓義軍的幾股力量,莫說漢軍李思齊、苗軍楊大帥之流,便連汝陽王因其麾下漢兵過多,也令朝中頗有微詞,現下汝陽王被掣肘,於此不無關係。這樣情形之下,太子又怎麼會全力支援苗軍!實不相瞞,他這次派我來也是想尋機除掉楊大帥,而後將苗軍引往京畿之地,充作他手中對抗那些老臣子的重要籌碼。”
趙禹一邊聽著,一邊飛快思忖。藍教主這話多半是真的,否則苗軍大可不必如此眷戀揚州,畢竟此城地處要衝,苗軍若想佔據,有元廷支援還倒罷了,若無支援,只是無根之木,終究抵擋不住張士誠大軍潮水一般衝擊。唯一的解釋便是,苗軍已經無處可去,往北去是送死,往西去則有汝陽王虎視眈眈,東面是宿敵張士誠,南面則是自己的滁州軍。
有了這樣一個概念,趙禹信心大定,便直接說道:“那麼藍教主打算怎麼辦?又與我做什麼樣的交易?”
藍教主聽到這話,沉吟半晌之後,才說道:“求魔君給苗軍讓出一條活路,哪怕最後無法倖免,讓我們死在回家的路上,不要充滿絕望客死異鄉。你只要將滁州到集慶一路水道防線閃出一絲,我自然有辦法帶他們跳出這重圍。對魔君而言,只是舉手之勞。而且苗軍若能脫困,對魔君有益無害,有這樣一群虎狼之師為敵,無論是汝陽王還是張士誠,心中都不會好過。”
趙禹卻輕輕搖頭道:“若真是給對手添些無傷大雅的麻煩,卻也不足說動我。既然是交易,我這一頭是數萬苗軍沉甸甸的姓命,藍教主你手裡籌碼卻還不夠,誠意差了太多。”
藍教主自知無法輕易說動趙禹,便又說道:“魔君也知道,我在大內宮闈之間掌握一些力量,若時機成熟,我可以完全配合魔君以有所行動。韃子朝廷許多機密之事,我都有所耳聞,可以毫無保留與魔君分享。你可不要小看這些,若用得合時宜,對魔君而言則是一股大大助力。”
講到這裡,她頓了一頓,才說道:“若我瞧得不差,魔君方才封住我穴道,乃是大理段氏的絕技一陽指吧?我雖然不曉得你從哪裡學來,但關於這大理段氏,卻也有些事情能與魔君分講一下。”
趙禹聽到這話,心中生出幾絲好奇,點頭道:“你且說說。”
“大理段氏地處雲南,傳承幾百年,可說是根深蒂固。便連韃子朝廷南下滅了大理國,也不能將段氏在大理的影響完全根除。據我所知,段家如今的家主段功現下在大理仍然擁有極強的號召力。若有一曰魔君揮軍南下平定諸蠻,我自可以為魔君穿針引線,若有段家出手相助,魔君征討大理自是如魚得水!”藍教主一邊觀察著趙禹的神色,一邊娓娓講道。
趙禹這一陽指法學自西域紅梅山莊,也聽說朱長齡祖上乃是大理段家的家臣。原本他以為段家一陽指流落出來,必然已經斷絕傳承,卻沒想到在大理仍有傳承,也當真是長了幾分見識,不由得對藍教主所說要與他分享的秘密生出了一絲好奇之心。不過這念頭被他深藏不露,只是沉吟道:“若只是這些畫餅充飢的事情,藍教主也不必再多講。我如今便連集慶都可望不可即,遑論遠在千里之外的大理。”
藍教主聽他這般回答,不由氣惱道:“這也不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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