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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較尋常人還要重得多,半點得道高僧氣度也無。而這空性神僧性情魯直,遇事莽撞無謀。
如此細數下來,這四大神僧現存的三位,空負宗師之名,卻無宗師氣度,真不明白怎麼會得到好事者冠以“神僧”的名頭。或者此名由來多半還是因為那故去過年的空見神僧,此人雖受成昆矇騙,但甘願以一身化解謝遜滿腔戾氣,倒有幾分捨己為人的高僧姿態。
六派在一線峽谷口紮營而駐,雖然各自不相往來,但數百人聚集在一起,且其中高手如雲,仍令人倍感壓迫。
趙禹耗盡心力才將各派引離光明頂,各自散去,然而卻被趙敏輕輕一言復又召集起來,其中甘苦,唯有自知,只能搖頭苦笑。
現下各派雖有嫌隙,難以精誠合作,但光明頂上力量也削弱許多,眼下形勢比之趙禹初來西域時,仍未算得樂觀。唯一的好訊息,就是現在各派著緊魔君與張無忌一戰,還未起念頭要繼續進攻光明頂。
趙敏一直引而不發,卻在光明頂上明教眾離去過半,力量最為空虛時才發動,時機的拿捏可謂巧妙。
不過,哪怕趙禹早預見此時情形,也不得不如此做。各派大把的時間可在西域逗留,而趙敏看起來也閒暇得很,只有趙禹心繫中原安危,沒有時間與人在此僵持,撤離光明頂勢在必行。所以,在開啟一個缺口後,即刻便付諸實現。現在,糾纏在光明頂附近的三方中,單以人數論,倒以明教最為勢弱。
不過,留守之人,除了楊逍等一干高手外,還有五百名身經百戰的五行旗精銳士兵,哪怕面對汝陽王府的鐵騎精兵,都有一拼之力。
趙禹要與趙敏決一個高下,人心浮動、心思各異的六派傾向如何,便成了勝負的關鍵。他不是沒有想過與六派暫且罷兵言和,一起對付汝陽王府軍馬,可是首先此舉勢必要挑破自己先前假扮張無忌之事,雙方之間越難信任。其次六派相不相信也是另說。最要緊是,六派中如鮮于通等足智多謀之輩只怕要將此舉當作明教在示弱,益發激發起他們攻打光明頂的雄心。
而且,趙禹也不想憑六派之助渡此難關,益發滋生他們的驕慢之心,令到以後僵持起來,越發不可收拾。
趙禹正皺眉思忖之際,峨嵋派滅絕師太也氣勢洶洶來到大石前,瞧瞧被空性神僧掌劈得斑駁的字跡,冷笑一聲,抽出倚天劍來,刷刷幾劍下去,整塊大石都土崩瓦解。
殷梨亭本來已經走遠,瞧見滅絕師太到來後,又連忙折轉回來,態度恭敬地對滅絕師太施禮。他與紀曉芙雖然沒有夫妻的緣分,但對峨嵋派一干人向來恭敬有加。
滅絕師太還劍入鞘,冷哼一聲道:“張翠山被魔教妖女迷惑,自甘墮落,是個糊塗蛋,生個兒子也糊塗的很!他想勝過魔君那小賊,真是做夢。你們幾個,就由得他胡鬧,枉送了性命?”
殷梨亭聽滅絕師太語氣雖生硬,卻還是在關心張無忌的生死,心中頗覺感動,低聲道:“多謝師太關心。我那無忌侄兒這些年學武也有所成,行蹤飄忽不定,我們也是前日才知曉他要挑戰魔君,卻還未找到他本人去勸阻。”
滅絕師太冷聲道:“你謝我作甚麼!張無忌的死活與我何干,我只要他告訴我謝遜的下落!你若見著他,著他來見我,否則休怪我不留情面,張三丰也保不住他!”
說罷,滅絕師太拂袖離開。
峨嵋派幾名弟子瞧見殷梨亭尷尬地站在碎石邊,心中有些不忍,上前去致歉幾句。
殷梨亭擺擺手表示自己不礙事,待眾人皆離去後,才滿面愁容望著地上碎石,輕聲自語道:“無忌啊,你有機緣保得性命活下來,何苦要在人前現身,惹出這麼多麻煩纏身……”
趙禹潛在一邊聽到這番話,對殷梨亭印象大為改觀。六派聚在此處數百人,或許唯有他是真的關心張無忌,而不是屠龍刀的下落。這樣一個至情至性的漢子,偏偏失愛於紀曉芙,只能說造化弄人,盼望善人能得福報吧。
又在六派營地外流連片刻,趙禹也未開啟什麼新思路,便憂心忡忡從另一面山巒進了崑崙山,趕往光明頂去。
由於大半人手撤往玉門關,光明頂顯得冷清下來。趙禹經過隧道上山去,早得訊報的楊逍等人趕下山來迎接。彼此見面以後,各有許多疑問衝口而出。趙禹問的是誰答應了張無忌的挑戰,而楊逍等人則在問山下挑戰魔君的張無忌是誰。
兩下一對證,趙禹才知這竟是一個自問自答的把戲,既沒有張無忌公開叫罵邀戰,也沒有魔君現身應戰,所有喧囂塵上的謠言,根源只在滅絕師太用倚天劍劈開的那塊大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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