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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未多想。反倒那漢子一對判官筆武器,引起了趙禹的思忖。
方才與丁敏君戰鬥中,趙禹將諸多招式以利劍使出,確收奇效。這會兒他靈光一閃,若以筆法馭劍,又會是怎樣一番局面?
敗於趙禹手中,丁敏君羞憤欲死,尤其這可恨的小子還造謠汙衊自己清白,她恨不能剝其皮啖其肉。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她都知自己沒本領應對這難題,熊熊怒火中她的心思反倒較平日靈活起來,她忽然轉頭問向方天龍:“方才來報信金槍門那兩人呢?”
“那兩個傷勢頗重,我已著人送去城中求醫……”方天龍都是心思靈活之輩,話音陡止,雙眼中露出驚詫之色,顫聲道:“師姊的意思是……這小子、他……”
丁敏君狠聲低吼道:“若非魔教妖人,怎麼會處心積慮來敗壞我們峨嵋派的清譽!這魔崽子,當真狗膽包天!今次一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就衝上前要發作。靜虛師太忽然轉頭來輕聲喝止道:“丁師妹勿要輕舉妄動,這少年慣會混淆是非。稍後待我擒下他,大家仔細來對質,若他真是魔教妖人,管教他無所遁形!”
方天龍也說道:“賓客都要在府前登記,我馬上去查一查這少年的名號底細!”
丁敏君原本極自負的性格,連番受挫下信心全失,聽靜虛這樣說,只得按捺住火氣,望向趙禹的眼神卻尖刀般銳利,暴露出心中滔天恨意。
趙禹雖聽不見她們在說什麼,但觀其表情也猜到她們似乎已經察覺到自己的來歷目的。他不再遲疑,長身而起,劍鋒遙指靜虛,朗笑道:“師太請出劍。”
見少年這姿態,靜虛等人臉色驀地一變。峨嵋武功,尤以劍法最為精妙。靜虛等人學劍日久,曉得劍法以形為末,意次之,首重勢。所謂形便是劍式劍招,只要習練純熟如丁敏君一般,可算得上得形。而靜虛苦修劍法多年,已得劍中三分真意,因此才有信心講出擒下趙禹之語。而勢則玄之又玄,非言語所能描述,當世用劍名家之中,靜虛只見過師傅施展劍法得勢之威。滅絕師太當世宗師,倚天劍出鞘,殺氣四溢,攝人心魄,對戰下若不能對抗其勢,十分實力只能發揮出五六分,當真所向披靡!
少年遙立數丈之外,靜虛卻感覺到一股實質般的壓力壓迫得呼吸難以為繼,竟好似峨嵋山上與師父對拆時那種壓力一般。強要分辨其中有甚區別,應是滅絕師太殺氣縱橫令人心悸,而少年所散發的壓力則給人一種悲憤抑鬱,幽怨難舒的感覺。饒是靜虛青燈古佛靜修經年,心緒都為之撩動,再難平靜,忍不住要引吭尖嘯。
此時方家堡大院中有上百名江湖豪傑,皆全神關注這一戰,一方是名不見經傳但卻技藝驚人的少年,另一方則是威震武林的峨嵋高足。若是以前,沒人會看好趙禹這少年,可是目睹他與丁敏君一戰後,眾人心思發生了微妙變化,雖然他們仍不認為趙禹能夠戰勝較之丁敏君尤勝一籌的靜虛師太,但卻隱隱希望少年能夠再給他們帶來驚喜。
見到靜虛師太如臨大敵的凝重神色,眾人都未覺有何不妥。只有角落裡一名疤臉漢子,口中輕咦一聲,悄悄靠近趙禹,一雙眼瞬也不瞬盯住他。
雖未出招,氣氛已然變得嚴峻起來。靜虛師太邁步走向趙禹,每靠近一分,壓力便大上一分,這完全粉碎她以為是錯覺的念頭,確定少年的確已經掌握到劍法中至高的勢的真諦。她握劍的手青筋隱現,暴露出此時緊張異常的心境。
群敵環伺中,趙禹很快浸入喪亂之境。此時他手中兩尺青鋒變作飽蘸墨汁的狼毫筆,眼中無敵也無我,只得三尺素案,只待揮著潑墨。
越靠近越膽怯,靜虛師太光潔的額頭上滲出點點冷汗,到此時她才知少年之可怕,一想到今日峨嵋威震武林的聲譽將會因自己的失敗而產生汙點,心中越發惶恐。她抬起的腳再也無法落下,銀牙一咬驟然疾退,躍回丁敏君與師妹貝錦儀當中,指住趙禹大喝道:“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誅之!”
譁……
靜虛師太的呼聲,如晴空霹靂,原本肅殺的氣氛登時瓦解。眾人驚詫嗟嘆連連,當此時,任誰都看出靜虛師太竟連與趙禹一戰的勇氣都無,她所發出的譴責,又有幾分真假?
貝錦儀一直不曾出身,看到靜虛師太不過與趙禹對峙片刻便臉色蒼白,雙肩都在微不可查的輕顫。驚詫之下,她伸出手輕拍靜虛肩膀,低問道:“師姊,可有不妥?”
靜虛師太如夢初醒,抬起眼簾恰看見趙禹那稚氣未脫似笑非笑的俊臉,才知方才自己竟被其氣勢壓迫完全失了方寸。若那時趙禹驟然發作,自己只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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