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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圈外衝去。
元兵雖然精銳,但因頭領早被趙禹一刀斬殺,反應難免遲鈍下來。這時候見到趙禹將欲脫身,分散在外圍的元兵竟來不及佈下一個更大包圍圈,被趙禹又殺去一人後奪路狂奔。
七八十人圍殺一個漢人小子,非但沒有成功,還折損頗多人手,元兵怎麼甘心放趙禹就此離去,呼嘯幾聲後結隊追了上來。
趙禹伏身馬背上,用嘴叼住掛滿血漿的刀背,騰出手來撕下一截布條綁住大腿上尺餘長一條刀傷。元兵縱橫天下,哪怕現時已經沒有了祖輩的驍勇,但都不可小覷。若非趙禹先將那軍官斬殺,這番未必能夠脫困逃出來。饒是如此,他還是身中數刀,眼下也只能處理一下大腿上這一刀,旁處刀傷只能用內力先截住血管暫時止血。
他一騎飛奔,專將這隊元兵往荒僻路上引去,一來怕傷及無辜,二來也怕驚動到旁處元軍一起圍殺自己。
元兵騎射,天下無雙。不過這隊元兵原本只是打算出來弄些銀錢進項,倒並未攜帶太多弓箭,倒讓趙禹少了一個顧慮。
道路漸漸崎嶇,兩旁地勢漸升起,到了一處峽谷前,趙禹見馬匹噴著白氣,渾身汗淋淋將要力竭,便收住韁繩橫馬轉身。
元兵們追逐許久,隊形有些散亂,見趙禹停下來後,便揚刀出鞘衝鋒過來。趙禹運起水龍勁,將道旁一塊岩石陡然拍出去。自己則追在岩石後殺入元兵陣中,他掄刀如飛,擋者披靡,未來得及結成陣勢的元兵竟被直接殺個透穿!
在元兵陣中又搶到一匹空閒戰馬,趙禹再次殺出陣來,繼續逃奔。這一番廝殺,他又添了幾道傷,倒不算重,只是流血多了難免有些頭暈目眩。奔跑途中略作調息恢復些許精力,養氣法是道門正宗,也並非只有靜功。效率雖然大打折扣,但這時候也無法奢求有時間靜坐調息。
如此逃一陣又回頭殺一陣,七八十餘名元兵一路追逐下來,竟被趙禹一人殺去過半!這時候,他們也被趙禹殺的膽寒,哪敢再繼續追下去。只是此刻已經夜深,難辨路徑,四野又荒涼,竟無法尋到來路。
當趙禹再次揮刀殺回時,元兵稍加接觸便潰敗開,往山路上逃竄開。如此趙禹銜尾追殺了又有十餘人,視野中竟再也沒有元兵身影。
苦戰數場,饒是養氣法氣脈悠長,趙禹也漸覺不止。他手中刀已經換過幾番,現在這一把也砍得捲了刃,胳膊輕顫著竟連刀都握不牢,全身都痠痛無比。只是元兵們雖然潰散,保不住還有一些隱藏在左近,趙禹不敢在此久留,催馬一路小跑也不辨方向。行出幾里後他終於熬不住,摟著馬頸昏睡過去。
再醒來時趙禹頭疼欲裂,一時間竟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他知這是自己苦戰脫力的後遺症,也不甚擔心,想要觀察當下處境。只是頭顱沉重無法抬起來,只能看見上面一片黝黑巖壁,耳邊聽到木柴燃燒劈啪聲,還有一個稍顯粗濁的呼吸聲。聽這呼吸聲不似身懷武功的樣子,趙禹稍稍放下心來。
過得片刻,那呼吸聲變了變,似是察覺趙禹醒來,腳步聲漸漸靠近他所躺的這一處。
“你醒了?”那人聲音渾厚。
趙禹垂下眼珠子,看到一個年輕的和尚,這和尚一張臉似是被拉長後又縮回去幾分,顯得有些怪異,倒也濃眉大眼。他擠出一個笑容,道:“我睡了多久?”
和尚伸手將趙禹扶起來,說道:“昨天早間我見著你,一直睡到今天夜裡。我撿著你時都嚇了一跳,一身血,還以為活不來了。”
趙禹坐起身,才看清自己正身處在一個山洞中,外間黝黑一片。山洞裡生著一堆火,火勢正旺,上面放著一個瓦罐,裡面不知煮了什麼,隱隱透出香氣。
清楚了當下處境,趙禹對和尚笑笑,說道:“多謝和尚大哥相救。”
那和尚擺擺手,道:“我沒救你,只是將你背來這裡。還有,你那馬已經被我殺了,煮在瓦罐裡的就是了。我先吃了些,剩下馬肉的都收在一邊的。”
“和尚也吃肉?”趙禹奇道。
那和尚嘴角一撇,說道:“不是活不下去,誰肯削去頭髮做和尚!寺裡沒糧食,大家都被趕出來化緣。能活得命,有什麼吃不得。”
這和尚倒也坦誠,趙禹笑了笑不再說話,盤坐起來準備勾動內力調息一番。那和尚又發問道:“少年,我看見你時往後一段路上都是韃子屍首,莫非你是被他們追殺的?莫非你是朝廷緝拿的反賊?”
“那些元兵,都是我殺的。怎樣,怕不怕?”趙禹望過去,手心裡暗釦起一塊石子。
和尚臉上卻未露惶恐,反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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