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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這稚嫩心靈,已經被您蹂躪得慘不忍睹……”
聽他告饒,楊青荻嘴角翹起,美眸中妙波流轉,笑斥道:“我是提醒你不要樂極生悲。快些走吧,我們要趕去山下小鎮打探最新的訊息,才好決定去向。”
兩人一前一後,往終南山外走去。
行了約莫半個時辰,才走出鬱鬱蔥蔥的山林,又轉過一處凹谷,才到了出山的主路上。山道開闊,不時可見道士打扮的行人。趙禹又忍不住說道:“若不是有事在身,真想去山上重陽宮瞻仰一代宗師的修行之所。”
楊青荻抬頭仰望了一下高聳山峰,說道:“王重陽雖是一代宗師,武功上的真傳卻斷絕了。現在山上只住了一群不通武藝的道士,有什麼好瞻仰的。”
趙禹奇道:“全真教人才鼎盛,全真七子都是有道行的真人,怎的斷絕了武功傳承?”
“王重陽一身武功博大精深,先天功更是江湖絕技。那全真七子道學上造詣或許不凡,武學上的天分卻差了一些,所學各有偏頗,沒有盡得真傳。若說斷絕了傳承也不盡然,六大門派中的華山派創派祖師便是七子裡的郝大通。”楊青荻說道,她雖然幽居古墓,但因有丐幫傳遞訊息,對江湖上的事情都如數家珍,隨口道來便是趙禹不知道的。
沒想到華山派和全真教還有這樣一番淵源,趙禹聽後對那五絕之首的王重陽越發敬仰。只看他教出的弟子雖然未得真傳,都能開創一大宗派,王重陽本身造詣之高,可見一斑。
晌午時,兩人到了終南山下的小鎮。許是因為全真教的關係,這小鎮少有的繁華,置身喧鬧街上,趙禹不禁生出重返人間的感慨。
其時元人朝廷寵信梵僧喇嘛,其餘教派極難生存,但全真教畢竟是元世祖親封的總領天下道教,其傳道事業所受影響便輕了一些。小鎮中人大多崇尚道教,雖是亂世但卻能保持一份難得的平和恬靜。
趙禹通讀史書,都知梁武帝崇佛致亂,宋徽宗通道國衰,但看到小鎮安靜祥和,才覺得凡事皆有利弊,若不知節制,好的都可變壞。但若能用心引導,使其發揮恰如其分的作用,壞的亦可變好。善惡本為一體,好壞卻在一念之間。
在小鎮上,楊青荻自去打探訊息,回來時表情卻不輕鬆,說道:“事情越發嚴重了,峨嵋與華山兩派,加上河朔之間的江湖人士,全都認定你這小魔君是劫案的主使,又指責丐幫勾結包庇魔教,雙方几番衝突,丐幫接連幾個分舵都被挑了。數日前魔教也摻合進來,五行旗中銳金與洪水兩旗血洗了方家堡,並言明哪個若傷了你,便與其不死不休。”
趙禹聽到這紛亂局勢,苦惱的頭都大了。他救明教徒,原本只是出於一時義憤,卻未料到竟生出這樣一番波瀾,大違本意不說,反倒惹出許多無辜殺戮。到此刻,他才知江湖兇險,自己先前所經歷的連皮毛都未及,這世道絕非單單有好心便能做好事。這般一想,他心中第一次生出意興闌珊的感覺。
楊青荻察覺到趙禹有些消沉,沉默片刻後才說:“你道這亂象全因你而起?若非別有用心之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單單你這小子還未夠分量引起江湖大亂。”
趙禹聽楊青荻語氣雖生硬,話意卻是開解自己。他苦笑一聲,說道:“多謝青荻姐姐關心,我這人最擅為自己開脫,曉得自己沒做壞事,不會因此感到內疚。只是覺得自己做事還是欠了思量考慮,才被人抓住漏子肆意發揮。有了這次教訓,我才知道要做好事都得思慮周詳,行事不能全憑一番意氣用事。”
楊青荻輕啐道:“你倒是想得開,不用旁人來費心開解。”
趙禹笑了笑,說道:“這個道理,我都是讀了令祖楊大俠的劍法心得才能想通。萬千大道殊途同歸,世事紛亂恰如武功博大精深,窮則變,變則通。我手中有劍,任他詐計百出紛亂如麻,一劍破之又有何懼!”
“莫要自吹法螺了。你不懼兇險,我還怕麻煩。先要裝扮一番再上路,行事總比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來得從容。”楊青荻招呼一聲,打斷豪氣叢生的趙禹直抒胸臆,領著他在小鎮上採買一番。
客棧的客房中,趙禹瞪大眼看著楊青荻由丰神俊朗變作一副臉色蠟黃、神態輕浮的浪蕩子模樣,除卻那依然清澈明亮的眼眸,哪還能看出半分原本的樣子。
楊青荻攬鏡自照,滿意的點點頭,指著趙禹粗聲道:“我是關中家財殷實的程公子,你便是我的隨身小廝程小人。”
聽到這油滑令人生厭的腔調,饒是趙禹早有準備,都忍不住瞠目結舌,卻忘了抗議自己這別有意味的新名字。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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