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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擴充套件到五千人,亂世中想要招募刀尖舔食的青壯還是很簡單的。五行旗精營規模不變,一千人的隊伍每日在幾名掌旗使帶領下進行訓練,卓有成效。每一名士兵單獨拉出來,比起江湖上尋常武功好手都不遜色。
早在數年前,趙禹就有一個想法,若將一干武功高手聚集起來進行訓練,結成陣勢,不知會爆發出怎樣令人的威力?隨著五行旗精營漸漸成形,威力也逐漸彰顯出來,他曾試著與攻擊最強的銳金旗士兵對戰演練,十人以下還能勉強應付,超過十個人的陣勢便再也沒辦法破解!
五行旗最強大的精髓,還在於各自精擅的技藝,若兩旗以上疊加配合,威力更是陡增。若說有什麼缺點,第一就是無法大規模建制,每旗超過五百人陣勢便會臃腫難以靈活變動,第二便是花費甚巨。一千人的精營開支,超過討虜軍兩倍有餘!
滁州事務漸上軌道,如此一年有餘,整個滁州再次煥發勃勃生機。江淮兩浙之間,許多流離失所的百姓成群結隊往滁州轉移,南取蕪湖元軍水營漸漸擺上日程。若能遏制集慶上游長江水道,對於攻略集慶大有裨益。
不過這一年來元廷策略也逐漸強硬起來,雖還沒有集結重軍對義軍形成掃蕩之勢,但各路義軍也多多少少遭受一些挫敗,不再似最初那般高歌猛進。戰火紛飛的神州大地,正處於大爆發來臨前詭異的平靜。
趙禹也終於決定前往船山一行,除了見識一下張中建造的桃源,也想給滁州軍南下尋找潛在的盟友。
這一次與他同行的,是洪水旗掌旗使唐洋和厚土旗掌旗使顏垣。劉伯溫要在趙禹離開時總攬總管府事宜,因此不能成行。
船山位於黃山往南,需要南渡長江。因為身份的轉變,一路上趙禹看待事物景緻的角度都發生了變化,因此又有一些新的發現。
與江北如火如荼的義軍起義相比,長江以南略顯安寧一些,縱有一些紛亂,也都是藉著起義名頭作亂的賊寇,成不了氣候。
江南歸附元廷未足百年,遠不似中原之地遭受異族蹂躪數百年之久,因此漢人生計不似北人那樣艱難。一路南去,也少見北地尋常可見的暴虐元兵,城池田野之間騷動中有一份祥和。
與北地赤地千里不同,長江以南隔不多遠便會看到鄉民結社自保的塢堡之類。這些塢堡小者數百人,大者比之城池都不遑多讓。無一例外的,這些塢堡極為封閉,與外界交流甚少。趙禹曾親眼看見兩次,有兩隊似乎收稅的元兵都被拒之門外,無可奈何。
不只對元兵,就連過往的漢人旅者行人,這些塢堡也保持著高度的警惕,若無當地土豪開具證明身份籍貫的路條之類,往往也要被拒之門外。
趙禹慣以軍事用兵的角度來看,若要蕩平這些塢堡,單強用兵這一途哪怕能攻克,一站一站攻下去,也會損失慘重,得不償失。就連顏垣這種掘洞攻城的大行家一路行來,也大搖其頭,只道只可智取不可力攻。
行到黃山附近,沿路過往的行人多了一些,觀其言談舉止,皆是廝混江湖的人。趙禹一行二十餘人,人強馬壯,一路行來倒未遇上什麼尋釁滋事的糾紛。
這一夜,他們又要露宿荒野。眾人圍坐在篝火旁,興之所至,談論起當今武林各家武功的傳承。
趙禹行走江湖的時日雖短,眼界卻極高,當世六大門派的武功路數,除了崆峒派,別的都曾見識過。加之他本身所練的武功皆屬上乘,眼界高明,由他點評起來,每每一語中的,眾人都覺受益不菲。
談論了片刻,趙禹突然奇道:“是了,咱們明教也有幾百年的傳承,江湖上名聲響亮,怎沒聽說過有什麼高明的武功路數?”
唐洋喟嘆道:“本教立教之初便不是以江湖門派自居,憑的是胸膛熱血彙集起有志氣的兄弟姊妹,對陣殺敵還有些經驗傳下來,對武功的傳承倒不甚重視。因此,現今教中武功出色的兄弟,都是帶藝投來,加上本教總壇地處西域邊陲,所以兄弟們的武功路數和中原武林關聯都不甚大。若說本教有什麼武功傳承,那就是波斯總教傳來的乾坤大挪移,只有教主才能修煉。自陽教主失蹤後,便斷了傳承。”
“乾坤大挪移?那是什麼武功?”
顏垣笑道:“不要說總旗使沒有聽說過,現今教中大多數新入教的兄弟都只聞其名。數十年前咱們明教最興盛時,陽教主仗著這奇功,會盡天下英雄未逢敗績,人如其名,是個頂天立地的豪傑。否則,也招攬不到壓制不住麾下眾多武林高手。可惜啊……”
趙禹已經不是第一次聽旁人談起陽頂天之名,而且每次別人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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