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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道另一端是數丈方圓的一個房間,有數名李家堡莊丁靠在桌子邊上昏昏欲睡。兩人隨手點暈了這幾人,剝了兩件衣衫換上,便悄無聲息的脫困出來。
商議片刻,兩人兵分兩路,唐洋去打探出堡的路徑,趙禹則繼續潛進李家大院想要一探究竟。
李家大院守衛森嚴,分佈了許多明哨暗哨,趙禹只有運足了耳力目力,才能避開這些夜哨。行不多遠,他便在一處簷下看到先前去地牢那名管事,小心翼翼綴上去。
那管事在外間呵斥了幾名懈怠的莊丁,才施施然走向一處閣樓。
這閣樓門窗緊閉,周圍更分佈了許多莊丁把守,只有正當中一個門戶可供出入。趙禹在遠處繞著閣樓轉了數週,才尋了一個空當縱身靠近,以九陽真經中的遊牆功貼著柱子快速爬上去,隱身在微有聲響傳出的屋簷下。
房間中擺設極為奢華,只有李黃山一人坐在書桌後。那管事入房後徑直走到李黃山面前,輕聲道:“老爺,事情已經辦妥了。”
李黃山點點頭,突然嘆息一聲,說道:“來福,咱們回堡裡多少年了?”
“回老爺,到今年已經二十多個年頭了。”那管事來福恭聲道。
“原來已經二十多年了,嘿,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二十多年前,堡中哪個能想到多年前一個放牛郎竟會做了他們的堡主,且一做就是二十多年!老夫這一生,錦衣玉食享受慣了,也算值了!”李黃山喟嘆道:“今次無論能否事成,咱們只怕都難再活下來,你怨不怨?”
窗外趙禹聽到李黃山這番感慨,似乎此次舉事另有內情,愈發全神貫注的竊聽。
那來福突然笑起來,低聲道:“老爺求仁得仁,且能歸葬故土,已經是極好運氣了。咱們皆受主上大恩,自當竭盡所能做成主上的吩咐,沒有怨不怨的說法。我這父母雙亡之人,舉目無親,二十多年來可以說是與老爺相依為命,能死於一處,也算是難得的緣分了。”
李黃山欣慰笑道:“你能這樣想,我也覺欣慰。這裡是最烈性的毒藥,你我一人一粒,壓在舌下。機會到時,只要咬破蠟層,片刻間就能死去,不會受半點苦楚。這樣來,我們也算得個好死了。”
趙禹聽到兩人的對話似是視死如歸的死士,禁不住心神劇震,剛待要躍身進去擒下兩人探問究竟,聽到李黃山另一句話後便按捺住這個念頭,繼續竊聽。
李黃山的聲音再次響起:“明日便正式起事,可恨巫山幫那小子當眾落了宋青書的臉面,令他不肯再公開露面。這意外,著實想不到!”
那來福也嘆息道:“只盼這番補救能及時,只是那日眾目睽睽,咱們將巫山幫那小子指作魔教小魔君,只怕也難取信眾人!”
“不論真假如何,只要有人願意信,那就是真的。再說,當日在場畢竟少數,大多數還是口耳相傳。那小魔君遠在滁州,又無法來拆穿。只要宋青書肯預設下來,拾起臉面公開出現,這事就成了。另外西嶺八英的屍體佈置的用心些,同樣推脫到小魔君身上,興許還能將峨嵋派拉入局來!”
來福信誓旦旦道:“這一次千萬不能再出紕漏,一定要攪得武當派和魔教鬥起來!數年前咱們奉命追查那張無忌下落,徒勞無功,主上已經異常失望。天幸這次又有機會,靠著幾年前與武當派搭上的這條線,一定要將差事完成的漂漂亮亮!”
聽到這裡,趙禹幾乎已經確定這兩人該是隸屬那暗中攪動江湖大亂的天魔教,並且憑藉聽來的情報,梳理出他們的陰謀。
以二十多年的江湖聲望,加上宋青書身上的武當派號召力,足夠將李家堡中群豪號召起來,憑藉李家堡多年積累的底蘊,或能逞一時之威。趙禹所疑惑的是,他們憑什麼讓武當派和明教鬥起來?單單憑藉栽贓自己,抑或暗殺宋青書,都未必能達到這效果……而且單單隻為了這一個目的就犧牲幾十年的苦心孤詣,究竟又是為的什麼?
可惜沒把握在這兩人咬破毒丸前將之擒下,而且聽他們視死如歸的言語,只怕擒下了也無法探問出太多事情。
一時間,趙禹對這天魔教越發好奇。歷數自己所探知的蛛絲馬跡,如崑崙派何太沖的小妾和丫鬟,還有這名動皖南江湖數十載的黃山孟嘗,似乎都與天魔教有關聯。他們口中的“主上”,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本領能讓各種身份的人都甘心為之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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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章 遊刃有餘往復來
新的一天。
黃山腳下李家堡,戒備森嚴,飛鳥難渡。堡門前有數十名手持兵刃的健壯家奴守著,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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