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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步衝過來,熱情的與趙禹擊拳,才有些奇怪道:“胡師伯怎麼和趙兄弟走在了一處?”
胡青牛苦笑一聲,說道:“一言難盡,若非趙兄弟相救,只怕我已經丟了性命。”
常遇春臉上又顯出驚色,也知此處不是詳談之所,先讓兵丁將兩輛馬車帶進城裡,自己站在這和兩人談話。
趙禹記得方才常遇春還是憤怒無比的樣子,便問起所為何事。
聽到趙禹的問題,常遇春原本消散的怒氣又大漲起來,憤憤道:“還不是田地惹出的麻煩事!聚來潁州的教中兄弟越來越多,幾位頭領便商議屯田之事,沿潁河兩岸開墾出幾百畝荒地來。不知怎的招惹到上游一家齊姓的大戶,先是派莊丁來掘開水渠,幾位頭領上門去理論,他卻避而不見。這數月來衝突起了許多次,方才又有兄弟報來說那齊大戶抓去十幾個種田的兄弟,說什麼是自家逃走的佃戶!”
胡青牛聽了,皺眉道:“這種蠻橫之人,殺了便是,有什麼好理論!”
常遇春苦笑道:“事情若那麼簡單,就不用煩惱地撓頭了。眼下咱們以結社自保的名義佔了潁上並左近兩個縣城,韃子官員也怕麻煩隱瞞不報,暫時得個安寧。殺了那齊大戶事小,若鬧將起來引得大軍來剿,眼下這些兄弟們食不果腹手無寸鐵,還要照應老弱病殘,未必就抵擋得過。”
聽到常遇春這般說,趙禹和胡青牛才知眼下潁州分壇的處境已非尋常江湖手段就能解決,因此便不再多說。
過了半個時辰,終於輪到胡青牛登記完畢。他的名號在明教極響亮,又引起一陣騷動,眾人圍觀。三人應付過興奮的明教徒,往城中走去時,已經有一行人急急從城中迎出來。領頭的是洪水旗掌旗使唐洋和吳勁草,其餘的趙禹卻不認識。
唐洋走過來,先與眾人一起向胡青牛見禮,而後才熱情擁抱趙禹,朗笑道:“早過了約定之期,我還以為趙兄弟迷了路找不到潁州呢!”
趙禹麵皮一紅,他可不正是迷了路!倒並未尷尬太久,隨即唐洋便向他介紹身後的眾人,矮壯敦實的那個漢子是厚土旗掌旗使顏垣,高瘦之人則是巨木旗掌旗使聞蒼松,富家翁樣子圓臉紅光滿面的則是潁州分壇香主劉福通。
眼下明教在潁州夠分量的人物,除了有事離開的莊錚和烈火旗掌旗使辛然,還有事務纏身的壇主韓山童,竟都盡數出迎。趙禹頗感受寵若驚,認真的與眾人一一見禮。
胡青牛冷清性子不耐交際,入城後便由常遇春領著去了自家安置的住宅。趙禹與唐洋等人一路寒暄著往城中走去。
潁上縣城內同樣人煙稠密,但與城外相比總算有一些條理。土石夯平的道路不見阻滯,鱗次櫛比的屋舍也都錯落有致。與別的地方相比,城中明教徒多了一絲祥和。這讓趙禹禁不住想起終南山下的小鎮,人都言明教妖言惑眾最喜作亂,但亂世中能予民眾一個心靈的寄託,未嘗就是壞事。
一行人正走著,街面上不知哪個喊了一聲:“看!那就是我教中的少年英雄趙無傷!”
一石激起千層浪,城中居民頓時沸騰起來。眾人紛紛湧上街邊,沿路伸長了腦袋要瞻仰名滿天下小魔君的風姿,讚歎聲有之,質疑聲有之,不一而足。
被眾人圍觀,趙禹並不怯場,只是對眾人熱情不好置之不理,一邊走著一邊向道路兩沿抱拳,既覺得風光,又有幾分古怪。
潁州分壇的香主劉福通笑道:“趙兄弟或許還不知,現今你在咱們潁州分壇宣告可是如日中天,大家盼你這飛刀破萬軍的少年英雄望眼欲穿。這份熱情,連我這個引他們入教的香頭都有些妒忌哩!”
他講話風趣,引得眾人鬨然大笑。
趙禹也笑起來,雖只接觸片刻,他對眾人已經有個大概的印象。五行旗另外兩位掌旗使,都如莊錚一般是沉默寡言的性子,這劉福通倒像是唐洋,甚是健談,讓人極易生出好感。
正行著,前方湧出來十幾個裹紅巾的少年人,遠遠的就下拜。唐洋表情滯了滯,指著那領頭的少年皺眉道:“韓林兒,你不在營中操練,來這裡作甚麼?”
那名叫韓林兒的少年大聲道:“唐旗使恕罪,我和夥伴們聽說小魔君趙無傷來到潁上,都想來看看這個聞名已久的少年英雄。”這般說著,他與一干少年還都杵在原地,頗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朝氣。
唐洋有些尷尬,轉頭對趙禹解釋道:“這個是韓山童的公子,名叫做韓林兒,眼下在洪水旗營中受訓。”
趙禹聽到韓林兒的身份,又見這一行少年臉上帶些挑釁表情,便望著他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