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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有幾人紛紛附和,都是遠潁州分壇之人,顯然對潁州還未盡數死心。
趙禹不置可否點點頭,而後對唐洋說道:“唐旗使,你向來多智,可有什麼看法?”
唐洋起身道:“誠然潁州傳道多年,本教信眾光多。只是已被劉福通竊據,我們再返回雖無理虧,但落入旁人眼裡,卻是兄弟鬩牆,徒惹話柄。而今我們糧草充足,兵甲齊備,大可北上山東。此地民風彪悍,又水患連年,武備鬆弛,該當很快能夠開啟一個新局面,自成格局!”
唐洋的話,代表了大部分五行旗的心聲。他們在教中地位尚在各分壇之上,卻因無一駐地據點而寄人籬下,飽嘗苦果,而今有了資本哪還肯重蹈覆轍。
趙禹心中其實傾向五行旗多一些,別的不說單隻他總旗使的身份,便要在大義不失的前提下為五行旗謀劃。之所以難以抉擇,只是拿捏不準山東是否最佳選擇。
他猶記得當年初離家門客居李純府上,李純曾斷然拒絕前去拜訪的明教人,可見山東之地明教無甚基礎,唐洋的計劃還顯太樂觀。尤其山東距離京畿之地太近,元廷未必就能容忍他們安睡臥榻之側。
見趙禹遲遲難以抉擇,已經升任洪水旗副旗使的常遇春當即表示道:“去向何方,總旗使一言可決!咱們兄弟奉你為主,便是唯馬首是瞻的意思!”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正議論之際,門外兄弟來報有客來訪。
而今親近五行旗之人皆在武安,能有什麼訪客?趙禹懷著疑惑,請來人入內。
首先走進來的是許久未見的劉伯溫,他已經換了常服不再做道士打扮,望見趙禹之後先是含笑點點頭,而後避到一邊。在劉伯溫身後又走出一個相貌清癯的道士,他帶著鐵冠,雙眼神光湛湛,走進房來便直視著趙禹。
見到來人,厚土旗掌旗使顏垣首先跳出來,指著道士說道:“張中道兄,你可是來看咱們五行旗笑話?這一次你可失算了,咱們五行旗有了一位英雄了得的總旗使,剛帶著兄弟們打了一場大大勝仗!咱們現在富足得緊,你若過的艱苦,臨走時可背上幾袋子糧食。”
他這話講得刻薄,旁人還只敢強忍笑意,另幾位掌旗使卻無顧忌的笑了起來。
趙禹才知來人乃是五散人中的鐵冠道人張中,他站起來遙遙拱手道:“未知張中道長造訪,有失遠迎。”
張中橫了顏垣一眼,而後對趙禹作道揖,說道:“小魔君,你很好。真不錯,竟能讓楊逍那眼高於頂的狂妄之輩都對你另眼相看。五行旗有了你,是福氣。”
趙禹笑道:“甚麼福氣不福氣!大家一心都為本教,楊左使為人孤傲了一些,總還拎得清輕重,沒有為難我。不知道長此來有何見教?”
張中臉色變了一變,冷聲道:“楊逍拎得清輕重?哼,你是說我們五散人無事生非,故意讓本教落得四分五裂?”
趙禹聽張中只因自己隨口一句話便這般大的反應,顯然對楊逍怨忿至極,他正色道:“你們爭執什麼,我不想置喙。我們五行旗眼下境況不妙,沒心思搭理什麼閒事。不拘那個做教主,也只有遙尊之。孰是孰非,又哪裡是我能評定的!”
莊錚也站起身,面對張中說道:“道兄,總旗使的話,便是咱們五行旗的態度。你若以為五行旗是靠向楊左使,才換來總旗使的任命,你可就想岔了。本教那些爭執,五行旗已經糾纏厭了,眼下只想做些真正事業。這般說,你可滿意了?”
張中眼光閃爍不定,先是深深望了趙禹一眼,又轉眼看了幾位掌旗使一週,才開口道:“這麼說,你們五行旗是打算學殷鷹王一般自立門戶?若不然,本教的大統怎麼成了你們口中的閒事?你們這般做,對得起陽教主?對得起本教千千萬萬教眾?”
辛然陡然一拍桌子,憤聲道:“張中,你不要含血噴人!五行旗是明教的五行旗,總旗使是明教的總旗使!我們不是殷派,不是韋派,也不做楊派!你們自爭你們的教主,我們五行旗卻要解救蒼生!大家話不投機,半句都嫌多!往常大家老死不相往來,我們五行旗自選一個總旗使,竟要勞動你的大駕來指手畫腳!”
趙禹示意眾人稍安勿躁,而後說道:“張中道長,意氣之爭最傷和氣。我是旁觀者清,接掌五行旗後從未想過要憑之在教中興風作浪。大家芥蒂已深,但望能求同存異。君子立世,不求身外三尺。我們眼下殫精竭慮只求一個活路,遠在崑崙山的光明頂之爭太遠了,不去想也不敢想,這話你還滿意?”
張中眉頭微皺,回頭看看弟子劉伯溫,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