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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定之後,趙禹的視線落在其餘几席上。
隔著高臺另一面是先前與樸大寶生出糾紛的雍王世子與博羅帖木兒,那雍王世子此時臉上仍然青腫不堪,察覺到趙禹的視線後,面孔忙不迭轉到一旁。親眼目睹方才趙禹一枚銅板收割一條姓命的畫面,雍王世子心中直覺得發毛,要知道先前他也曾在博羅帖木兒的鼓動之下想要起身為難一下這漢兒,有了先前跳出來的那個替死鬼,他心中不無慶幸。雖然死掉的那個年輕人與雍王世子的身份不可同曰而語,但最簡單的銀錢貴**雍王世子還是明白的,自忖道死掉那人價值一枚銅板,自己了不起能值一兩銀子吧。有鑑於此,他怎麼還敢強自出頭!
至於與雍王世子同居一席的博羅帖木兒則要有氣勢得多,屹然不懼迎上趙禹的眼神,且還抬起手來比劃一個割喉的手勢。只是趙禹將手探往腰間的時候,他的神色不免生出幾絲緊張,視線一亂往左右探望了一番。及至看到趙禹只是輕輕整理了一下衣帶,面上不禁流露出一分被戲耍的羞惱。而此時,趙禹的視線早已經轉向了旁處。
與雍王世子席位相鄰的,乃是一名身著淺黃袍服、年約五十歲許的老人。這老人並無甚出奇處,反倒是他身邊一名紅袍番僧引起了趙禹的注意。那番僧面頰瘦長,手腳俱出奇的長,雖是靠在軟榻上,但卻恍如一根鐵釺插進地面一般,只瞧一眼便能刺痛人的眼神。
樸大寶察覺到趙禹神色有異,順著他的眼神望去,待看到那番僧後,禁不住皺眉道:“咦,赤都這番僧怎麼也在這裡?”
趙禹聞言後順勢笑道:“我心中也正覺得奇怪,明明一個出家的方外人,怎麼會流連在這煙花風月之地?”
樸大寶卻搖搖頭,說道:“這一點,王公子就有所不知了。這群番僧,葷素不忌,女色也不禁,反倒比旁人更好色了幾分。旁人且不說,單單那個雍王世子,年前他訂下一門親事,誰知他那個未過門的娘子拜佛時被幾個番僧強搶去褻玩了大半個月,放出來時已經只剩下半條人命。饒是如此,雍王家裡也根本不敢追究,甚至連退親都不敢,只能捏著鼻子承受下來。”
趙禹聽到這件事,當真大感詫異。他雖然早已經曉得番僧囂張跋扈,卻難想象竟然囂張到了這一步!雍王乃是皇帝的孃舅,換言之,雍王世子與皇帝是真正的表兄弟,卻仍要忍受這等常人難以想象的奇恥大辱!番僧之囂張跋扈,可見一斑!
樸大寶繼續說道:“座上那名番僧,名為赤都,乃是皇帝陛下的侍衛總管。王公子莫瞧此人精瘦得很,他的武功身手甚是了得,據說**了吐蕃龍象般若功秘法,舉手投足之間都有龍象之力!據說這秘法哪怕在中原武林都算第一等的武功傳承,與之相比,我們青龍派這些武功傳承,不過小道而已。你莫以為這話太玄虛,我就曾親眼見過,有一年皇帝陛下率領一干達官貴人狩獵,恰逢大雨傾盆山洪暴發,此人只憑一雙肉掌便劈碎磨盤大的山石,當真厲害無比!”
趙禹聽到這話,不禁莞爾,要從這眼高於頂的高麗人口中聽到自嘆不如的話語,當真難得。至於樸大寶所說的內容,他也牢記在心中,且認真將那番僧赤都的容顏記了下來。
“不過這赤都負責看守中土武林的江湖人士,算是比較緊要的差事,怎麼有時間來這青樓?”樸大寶略感詫異道。
聽樸大寶再次提起此事,趙禹故作疑惑道:“那些江湖人士可是犯了什麼罪過?為什麼要將人抓起來看守住?”
樸大寶搖頭道:“這些事情,我也不甚在意,不過偶然間聽到一些罷了。以我想來,這些人桀驁不馴,不服王道教化,殺了反倒清淨。近來大都城中多了許多江湖人士四處亂竄,該是想要營救這一批人。所以,王公子若要出門,須得小心自己的安全啊。”
趙禹自知從樸大寶這紈絝口中想要探出一些有用的情報很是困難,聞言後也不再窮追不捨的追問,轉而將視線挪向另一個方向。
斜對面的坐席上,乃是去而復返的左丞相搠思監。此時,搠思監情緒已經恢復了平靜,正與薩平同席交談,且還向趙禹含笑點頭,沒有了半點初見時的敵視和警惕。
這時候,趙禹忽然察覺到一道目光似乎在自己周遭遊弋,他轉頭望去,恰看見不遠處獨坐一席的王保保正饒有興致凝望著自己,心神禁不住微微一凝,旋即便遙遙對王保保點了點頭,算作善意的回應。王保保也對趙禹笑了笑,視線卻並未偏離,似乎對趙禹存著極大好奇。
趙禹眼下的容貌雖然經過一些修飾,但其實也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不過也不擔心會被王保保辨認得出。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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